小喜子前腳踏出,殿門從外關閉,殿門關閉的聲音不由得讓凌藍心一緊。殿內只剩下寧於國二皇子一人,不甚明亮的『怡和殿』讓人無法看清上座他的表情。空氣中傳播著絲絲幽香,似檀香又好像不似,有些熟悉的味道。
「見過二皇子。」凌藍欠了欠身道,「請問二皇子帶來的舞姬在何處?」
上位的南玉並未回話,緩緩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走到凌藍的身前,伸手撥起她耳邊的一縷長髮,「近看更美了。」
凌藍臉色微變,往後退了一步,「謝二皇子誇獎,像奴婢這等蒲柳之姿,齊月國比比皆是。」
「是嗎?本皇子可不這麼認為。」南玉再次伸手鉗住她的下顎,指腹摩擦著她嬌嫩的肌膚,「你們皇上真是大度啊,竟然捨得把你這樣的美人送人。」
凌藍的臉色變了又變,沒辦法保持冷靜了,猛然後退背抵在門上,不加思索的轉身開門,可無論她怎麼拉,門始終紋絲不動,被人從外面鎖上了。
手無力地垂下,心裡湧上的深深絕望感和屈辱淹沒了她,她是人不是東西啊!
南玉站在原地不動,像戲耍老鼠的貓欣賞著她的表情,反正她是跑不掉了。慢條斯理的坐回座位上支著下巴靜靜地欣賞著。
「不跑了嗎?」
凌藍聞聲抬起頭望著他,突然覺得自己可悲得可笑,披散著無一飾物的長髮上連一支用來威脅自刎的髮簪都沒有。
「呵呵!呵呵呵呵……」頹廢滑坐在地上的凌藍突然笑出聲來,笑聲突兀的在房間中響起,笑得眼淚不受控制的往外流淌,悲傷淒涼的聲波在她身邊瀰散。
伸手擦去臉上的淚痕,唇角揚起一個自嘲的弧度,「承蒙二皇子看上,是奴婢的福氣,不就是一副軀體嗎,拿去又何妨?」在這皇宮之中連身為人的自尊都沒有,她還能計較什麼?
撐著地緩緩站起身,凌藍自行解開腰帶褪去外衣,只著肚兜裘褲,「東西是沒有靈魂的,二皇子還喜歡的話。」
暴露在空氣中雪白圓潤光潔雙肩,筆直修長的雙腿讓南玉眼中騰起慾望之火,一步步的接近朝凌藍靠近。
安靜的內殿裡聲聲迴盪的腳步聲,聲聲踏在凌藍的心尖,死死地咬著唇閉上眼,任由淚水劃過臉頰。感覺他的手撫上她的臉頰,手指劃過下巴,脖子,一直到鎖骨。最終大力的捏住她的雙頰,釋放開被她自己咬出血絲的唇,強迫她睜開雙眼看著他。
眼中被迫映入他那張淫穢的臉孔,只見他張嘴說道,「本皇子從不強迫人,喜歡女人主動,更喜歡看你露出的淫 蕩表情。」
凌藍倔強地甩過頭,掙脫他的手,淚光閃爍,「你在做夢嗎?」
「你大可一試,看本皇子是否在做夢。」南玉上前靠近在她耳邊輕喃,噴灑地出的溫熱呼吸讓她只覺得噁心,往後猛退撞到門上。
「怎麼了?不是已經下定決心捨棄這副軀體了嗎?」南玉淫笑著指尖在她臉頰,脖子,鎖骨來回游移。
避無可避的凌藍別開臉身體僵硬的靠在門上,呼吸漸漸變得急促,南玉游移的指尖除了讓她屈辱噁心外,似還帶著一些冰涼。
冰涼?凌藍心一驚,不敢置信地瞠大美目蹬著南玉。
「哦,這麼快就發覺到了嗎?」南玉笑道,收回手,退回原位坐下,「本皇子不是說過,從不強迫人,會等到你主動求我的。」
「你做夢。」凌藍咬牙切齒地說道,隨著怒火呼吸更加急促胸口不停上下起伏著。沒想到她也有被人暗算的一天,在『情夢閣』時經常對別人下藥,如今卻角色兌換了。難怪剛進殿時會覺得檀香的味道有些熟悉,原來混入了催情香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