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想爬到本宮頭上去?別做夢了。想借此機會在皇上面前表現嗎?那本宮給你好好表現的機會,呵呵!玉芙輕笑出聲,溢滿譏諷。
林宛的弟弟記得好像叫林威來著,林尚書的獨子,要是中間出了什麼岔子她林宛也脫不了關係,就算退一萬步,林宛推脫責任想獨善其身,林尚書那一關就有她受的了。想到此處,玉芙的眸中一道暗光快速閃過。
「好了,別跪在這兒礙眼了,去把小林子給本宮叫來。」玉芙嫌惡地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小宮女,有些不悅,最近招進宮的宮女越來越不中用。
「是,奴婢告退。」一聽到可以離開了,小宮女如釋重負,躬著身退出了『玉芙殿』。
同時,林威滿面春風的離宮帶著林貴妃的懿旨光明正大的往『情夢閣』而去,對他來說這是最幸福的差事了。京城的大街人來車往,絲毫不影響他的腳程,飄飄然的到了目的地。
白天的『情夢閣』閉門歇業,閣內安靜非常。若是平時林威還會顧忌些,但此時—
「叫如月出來見本少爺。」一腳踹開緊閉的大門,萬分張狂的大聲喊道。
閣內守門的龜奴嚇了一跳,手裡的茶杯應聲而落,發出清脆的破碎聲,好半天才慢慢緩過神來,「如月姑娘不見客。」
「是嗎?」林威擺出一付大人物的架勢道,「那是以前,今遇上本公子了,容不得她不見。」
守門的龜奴被唬得一愣一愣,連忙端茶遞水的伺候著林威,「公子請稍等,我這就去請媽媽來。」
林威接過茶,很滿意地看著龜奴跑往後院通報。
後院一座小花園的廂房裡,垂下輕紗的牙床上,如月睡得正香,睡顏帶笑,似乎做了一場好夢。可屋外腳步匆匆,連做完這場美夢的時間都沒給她。
老鴇推門而入,等待她的將是一段死纏爛打想拒卻不能拒日子。
「啊—」凌藍滿頭大汗的醒來,最近的日子安分得過於單調,不知不覺間養成了午覺的習慣。擦了擦額上的汗水,心跳尚未平靜,卻怎麼想都想不起剛才做的什麼夢了。
掀開薄毯下床打開房門,熱氣迎面而來,屋外的陽光正烈,舉目四周看不到任何人影。駱宇承什麼時候會再來呢?他忘了他的承諾,還是跟貴妃娘娘一樣在忙呢?
最近貴妃娘娘一直忙著準備國宴的事,呆在『華雲宮』的時間越來越少,她也變得越來越閒了。雖然經歷了上次一事,她衝撞了皇上惹怒了林貴妃,但事後貴妃娘娘也無再提起更沒懲處她,作息時間仍是自由的。只是覺得氣氛沉重了許多,或許是她自己的緣故,變得拘謹多了。
這樣的日子她還得過多久?駱宇承何時才會帶著他的承諾來。
是啊!這樣的日子她還需堅持多久?如月非常無奈地揉著有些發疼的頭。
「如月,再為我跳支舞好嗎?我最喜歡看你跳舞了。」林威死皮賴臉地坐在如月的對面央求道。自從離宮來到『情夢閣』的頭一天開始,他就差沒全天24小時的候著如月了。用他自己的話說,這樣的機會不利用太對不起自己了。
他爹林尚書已經是無力教導了,誰叫他打著為貴妃娘娘辦事的旗子呢?無論怎樣,林尚書都得忍了,至少這些日子裡得忍。
如月擒著眉,一聽到他的話頭更大了。什麼叫再為他跳支舞?她可從來沒為他跳過。
林公子……」如月歎了歎氣,很糾結地說道,「不是如月不想跳,而是不敢跳。你看,國宴也近了,萬一扭了腳或者摔傷了哪上不了台,你說怎麼辦?」
再次歎了歎氣,如月站起身,咬咬唇似下定決心一般,「若是公子執意要看,那如月也豁出去了,出了什麼紕漏就讓如月一人承擔吧!」
「別,別,還是不用了。」林威趕緊起身阻止如月的動作,惟恐真出了什麼紕漏,結果他可擔待不起。
「注意點好,還是注意點好,全當養精蓄銳,讓寧於國人也見識下如月姑娘的舞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