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南宮昊天從假山後走了出來,叫住凌藍。
凌藍轉過身看著他,「你來了?不過你來晚了,我把準備好的櫻桃膏送別人了。」略為歉意地笑了笑,然後攤開雙手無奈的聳聳肩。
「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朕……我不管你送誰了,我只拿我的那一份。」南宮昊天怒視著眼前沒原則的女人,明明是屬於他的東西,她卻擅自給了別人。
「是你自己不來的,我都等你半天了。又不知道你是誰,我為什麼不可以送人啊?」凌藍有些莫名其妙,好像她拿了他的東西似的。
「是我的,就是不許。」南宮昊天固執的認為,既然是謝禮那就是他的東西了,即使他不要的,她也不能擅自做主。
「你很奇怪耶,還沒交到你手裡的東西怎麼就成你的了?」凌藍覺得好笑。
「那你的意思是不想送了?」南宮昊天反問道。
凌藍糾著眉,不明白問題怎麼突然就演變成她不送了呢?如果不想送,那她來這裡幹嘛?
「我什麼時候說過不想送了?」
「既然要送,東西呢?」南宮昊天冷冷地看著她,看她如何下台。
「你等著。」凌藍瞥了他一眼,丟下一句話飛快地往回跑,回到屋子拿起另外一罐存下的櫻桃膏又跑了回來。
「給你,不欠你的了。」顧不上氣喘吁吁,直接把櫻桃膏塞到南宮昊天的手裡說道。見過令人討厭的男人,沒見過這麼小氣,又沒風度沒氣度的討厭男人,老天白給了一張好看的臉。嘟嚷著,凌藍甩過頭,氣呼呼的大步離開。
夜裡,御書房裡燈火通明,小喜子撥了撥燈蕊,小心翼翼的在一旁伺候著。
南宮昊天翻閱著奏折,眸光時不時的掃向桌邊的五彩小罐子,最終忍不住停下筆,拿起凌藍塞給他的小罐子琢磨起來。這濃稠的還帶著甜甜香味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小喜子小心的揣測著聖意,看著皇上緊凝的眉不由得開口道:「皇上,可否讓奴才看看,或許奴才能認得出。」
南宮昊天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遞過。
小喜子趕緊上前雙手接過,捧著五彩小罐子看了看,又湊前嗅了嗅。
「皇上,奴才認得此物,是櫻桃膏。用櫻桃和蔗糖熬製而成的。」
「哦?有何用處?」南宮昊天挑眉。
「奴才聽說櫻桃膏可以加在茶裡一起沖。」小喜子據實回答,對於櫻桃膏他也不是很熟悉。
南宮昊天的眸光落在一邊的茶杯上,頗感新鮮,對小喜子說道,「試試。」
「喳。」小喜子捧著櫻桃膏走到一邊,用勺子往茶杯裡勺出一些,重新衝上水,等上些許時間再端到南宮昊天手上。
南宮昊天揭開茶杯,加過櫻桃膏的茶水也充斥著櫻桃膏的香甜氣味,用杯蓋撥開茶葉輕潤了兩口,放下。眉頭不自覺的收緊。
「甜了。」
「是奴才疏忽了,奴才下次一定把握好添加的份量。」小喜子連忙撤下茶,為南宮昊天重新換上,伺候皇上多年,他深知皇上不喜過甜的食物。
「暫時不用了,你先收起來吧!」南宮昊天收回視線專心批閱著奏折。
「皇上。」小喜子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欲言又止,怕驚擾皇上又不敢忘記自己的職責。
「皇上,時候不早了,今晚是去淑妃娘娘的『玉芙殿』,還是貴妃娘娘『華雲宮』?奴才立馬下去準備。」最後小喜子還是不得不大聲提醒道。
「去『華雲宮』吧!」南宮昊天頓下筆,頭也未抬,說完又繼續批閱奏章,彷彿去哪都無差別,不同的只是方向和宮殿而已。
「喳。奴才這就去準備。」小喜子很快退回了御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