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就是由粉藍拖著下了的山,粉藍幾乎是費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使了輕功才將甄涵帶下了山,剛到山腳粉藍便腳下一軟摔倒在地,她突然抱住甄涵大哭起來,然而甄涵卻已經是面色蒼白。
「不要睡,不要睡,我們很快就會回寒冰宮的,宮主會救你的!甄涵!甄涵你醒醒,你不是還要救甄青了嗎?你死了甄青怎麼辦?」粉藍哭著,淚水不停的落在甄涵的臉上,見她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粉藍抬手便輕輕拍打著甄涵的臉,聲音也不自覺的壓低了許多。
「青青,青青,我不能死,我還要救青青了!」不曉得哪裡生來的力氣,原本倒在地上的甄涵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前方,眼神散亂。
粉藍的淚珠像是滴不盡一般。「前面有個廢舊的屋子,你的身上好冷好冷,定是深潭中的寒氣將你體內的毒素逼迫開來了。烤烤火應該會好多的。」說著粉藍攙著甄涵朝前而去。
除了方才從昏迷中醒來時說的那句話甄涵直至面前的火堆生大也未有開過口,她彷彿聽不見任何聲音,只是呆呆的看著面前燃燒的火。冰涼的身體下意識的朝那團溫暖靠去,越靠越近,似乎想要鑽進那團火中!好在粉藍看見一把將她拉回。
暈暈沉沉的過了一夜,翌日起來的時候甄涵已是在馬車內,顛簸的噁心,發著高燒,在這種七月的天中她卻是覺得越來越冷。
往粉藍的懷中縮了縮,脹痛的腦子裡也不知道該想些什麼,晃晃的,只是不久,她又是迷迷糊糊的睡去。只是在不久後耳邊似乎聽見了蘇子煙的歎息。
身體一個旋轉被抱起,暈的她忍不住一吐,卻只是吐出一口的酸水,淚水總是喜歡在最脆弱的時候湧出來,酸澀滾燙的眼中像是燃了一把火,疼的她想要大聲哭出來。
這一睡,也不知道睡了幾日,只知道醒來後便是在自己的房中,換了一身雪白的乾淨衣裳,身體似乎一下子痊癒了,起身動了動手腳,才發現手腕上纏了一圈白布,一動,手腕有些發疼。
怔怔的看著它,這時候,門卻被推開了,「吱呀——」一身,一張有些憔悴的臉從門後露了出來,她的眼睛紅紅腫腫的,看見甄涵站在地上,她一愣,隨即快步上前放下手中端著的粥,衝上去一把將甄涵抱緊!哭聲震的甄涵耳朵發疼。
不知道為何甄涵卻是發出一聲笑,那笑帶著暖意從胸腔中升起,抬手圈住粉藍的腰,她輕輕的說道:「沒事,我沒事。」
聽粉藍說是塬羽讓沐傾落下山將她們送回寒冰宮的。還讓沐傾落轉告說他其實也是知曉脫骨花是沒有辦法根治他的。
坐在窗前看著窗外幾近殘敗的紫陽,心裡像是翻了五味瓶。抬手撫了撫長髮卻是引的一陣生疼。手上的傷是蘇子煙劃的,也是蘇子煙包紮的。粉藍說那日到了寒冰宮後,蘇子煙便是冷著一張臉將她抱起,她吐了他一身,然而蘇子煙卻也只是皺了皺眉頭,一聲未響的往後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