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厲雲殤讓蘇暖暖覺得他不是在肆意地侵犯她,他的動作裡滲透著一種她摸不透的情愫。
夜靜如水,繁星綴天,許是喝了太多的酒,厲雲殤在一陣情潮激盪之後,就沒了生氣。
他軟軟地陷進了大床裡,閉上了眼睛,然而懷中,卻一直擁著蘇暖暖。
他把頭埋在她的脖頸裡,兩條手臂牢牢地圈著她,就像一個孩子一樣依偎在她的枕邊。
她的身上到處都是他的吻痕,唇邊還殘留著他濃烈的味道。
暖暖轉頭看著他的臉,他的睫毛好長,像兩把小扇子一樣遮住了眼縫,此刻的他,安靜得像個嬰兒。
她深吸了一口氣,那個晚上的他,跟現在的他,就像是兩個不同的人,可是在她的心裡,對他的恨,早已經根深蒂固,無法抹去。
就像是料到了他會在她的身邊睡去,所以今晚暖暖沒有反抗,她再為逃跑創造機會,儘管這個機會來得那麼齷齪。
暖暖抬起手,在厲雲殤的眼前晃了晃,他沒有反應,她想他一定是睡著了,於是她慢慢地拿開了他搭在她身上的手臂,輕手輕腳地下了床。
門不會鎖的,晚上,金毛也回去休息了,蘇暖暖站在床邊,看著厲雲殤的臉,凝視了一會,終於在心裡激動地說:「再見了,厲雲殤。」然後腳步開始向門口移動。
可是,剛剛邁出一步,她的手腕卻被抓住了,緊接著,厲雲殤低沉沙啞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去哪?」
蘇暖暖整個神經馬上緊繃了起來,他不是睡著了嗎?
「我……我去洗澡。」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清醒,蘇暖暖知道在他的眼皮底下,她是逃不掉了,於是編了個謊話。
「過來!」
他似乎沒有懷疑,卻也沒有放開她,而是一把把她拉回了大床裡,健壯的手臂又扣住了她的身體,
「睡覺。」
他像下了命令一樣,然後扣在暖暖身上的手臂緊了緊,重新閉上了眼睛。
蘇暖暖的心沉了下去,他今晚想睡在這嗎?他不是說過根本不屑於跟她這個蕩/婦同床共枕嗎?
為什麼這麼反常?難道是因為她白天想要逃跑,所以他乾脆打算寸步不離地看著她?
蘇暖暖的頭馬上幾個大,好不容易他喝醉了,這是難得的機會,他卻要死守?
或許,她可以等他睡著了,再行動,畢竟喝了酒的人,都會比平時睡得沉一些,父親經常如此。
她心裡想著,於是安靜了下來,對於他的親密舉動,她也沒有反抗,一切都為了逃跑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