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輛很普通的吉普車,不豪華、不張揚,任人也不會相信厲雲殤會坐在這樣的車裡,就像是一種偽裝。
李嫂上了車,把剛才的事情一一跟厲雲殤進行匯報。
厲雲殤看了眼自己的西裝,又將幽深的目光移向遠方,低沉的嗓音充滿磁性:
「她看起來怎麼樣?」
李嫂比劃了起來,厲雲殤看後微微點頭,聲音更加低沉了幾分:
「好好照顧她,下次來,記得帶些書。」
李嫂點頭,厲雲殤發動了車子,沿著紅帆側面的一條小路開了出去。
回到了藍海,曲樹已經等了厲雲殤好久了,厲雲殤直接把他帶進了書房。
見厲雲殤一臉倦容,曲樹小心翼翼地問:
「總裁,關婉寧的女兒怎麼樣了?」
厲雲殤把車鑰匙扔在了沙發上,坐在了老闆椅裡,兩條長腿交疊著放在了桌子上。
關婉寧的女兒?
聽到這幾個字,厲雲殤只感覺渾身的血脈噴張,那麼的不舒服。
他咬了咬牙,濃眉一挑,看向了曲樹,低低地說:
「她叫蘇暖暖。」
曲樹一愣,厲雲殤的話裡,似乎帶著那麼一絲……介意?
這個細小的變化,讓曲樹這個過來人不免生出了一絲擔憂。
但他還是恭敬地附和著:
「哦,是,蘇暖暖,她怎麼樣了?」
「還不錯。」
厲雲殤只是淡淡地答了一句,目光幽深而煩躁,似乎不想談蘇暖暖,轉而問道,
「找我什麼事?」
「哦,剛從醫院得到消息,金院長親自打來電話,夫人的檢查結果出來了。」
厲雲殤神情一緊:
「說!」
曲樹的臉色有些難看:
「是,夫人的檢查結果證實,夫人住院期間,雖然一直在進行排鉈治療,但她體內的鉈並沒有排出,或者說,一邊在排鉈,另一邊卻仍然在不斷地攝入。」
「你說什麼?」
厲雲殤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怎麼可能?」
這個消息無異於聽到母親被謀殺,他一直在苦苦地追尋兇手,或者說一直在把關婉寧當成兇手來調查,而現實中,兇手卻一直在他的眼皮底下繼續作惡?
曲樹也感同身受,但同時,他的眼睛突然亮了幾分,像是有什麼重大發現:
「是啊,剛開始我也覺得這不可能,可是,總裁,我們一直忽略了一個問題。」
「什麼?」
「我們剛開始的時候只檢查了夫人的藥,從未懷疑過夫人的飲食。」
「夫人的飲食一直跟老總裁、跟我都一樣,如果夫人有事,那麼老總裁和我也會中毒,所以飲食上根本不可能出問題。」
厲雲殤十分篤定地說。
的確,大家一起用餐,吃的都是一樣的飯菜,飲食上怎麼可能出問題?
但曲樹的一番話,卻打破了這個篤定:
「的確如此,但是目前夫人在醫院,除了用醫院的藥,就只剩下飲食了。所以今天,金院長突發其想,把從聖汐送來的飯菜拿過去做了檢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