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柔柔和軟軟,慢慢地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不得已放棄了它們,它們的父母該是多麼難過?
她已經失蹤幾天了,不知道父親會不會惦記她。
母親死後,父親終日買醉,他愛母親超過了一切,甚至連她這個女兒也自愧不如。
如果喝醉了,會讓父親夢到母親,那就讓他醉吧。
在醉中生,總好過在清醒中死去……
母親,她也好想她……
淚水漸漸模糊了雙眼,她的心像被人狠狠地剜了一下,擰勁地疼。
她用力吸了一下鼻子,抹掉了眼淚,這裡不是她能軟弱的地方,軟弱只會讓她更受傷。
她抬頭看了看牆壁上的時鐘,已經10點了,她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把鳥籠放在了床頭,然後關了燈,睡下了,這是她來這以後,睡的第一個安穩覺。
她裹緊了被子,長長的睫毛扇動著,外面的暴風驟雨絲毫沒有影響到她的睡意,相反,她很快進入了夢鄉……
夜裡10點,聖瑪麗醫院——
厲夫人的病房裡,安靜而肅穆,只床頭點著一盞昏暗的燈。
外面狂風暴雨,豆大的雨點打在玻璃窗上啪啪作響,厲夫人卻依然睡得安詳,確切地說,外面發生的一切,她根本都不知道。
床頭的心率監測器嘀嘀地有規律地響著,靜脈裡已經埋了針,方便她大量地靜脈注射。
厲雲殤坐在床邊的椅子裡,握著母親已經瘦得皮包骨的手,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希望她能突然醒過來,看他一眼,叫他一聲:兒子。
厲雲殤從蘇天虎那裡回來心情就很不好,晚飯也沒吃,曲樹一直守在外面,不安地在走廊裡踱來踱去,不知道該不該進去提醒他,該休息了。
想了想,他還是硬著頭皮,推開了病房的門。
悄悄地走到厲雲殤身後,他壓低了聲音說:
「總裁,您晚飯還沒吃,累了一天,也該休息了。調查的事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出結果的,何況您是要調查一個已經死去的人,難度肯定會更大些。」
他停頓了下,見厲雲殤一動沒動,他又接著說,
「您別在這守著了,這些天,夫人一直沒有清醒的時候,我已經告訴醫院的人,如果夫人醒過來,一定第一時間通知您。
我知道,您肯定會說我站著說話不腰疼,畢竟被害的是您的親生母親,您心中的怒與恨,怎麼是我們能瞭解的?
可是,就算為了夫人,您也要珍惜自己啊,您不想夫人醒過來看到您瘦了一圈,那個心疼的眼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