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暖靠著落地窗坐在地上,下頜微收,烏黑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門口。
她全身的肌肉都緊張起來,就像一隻隨時做好了戰鬥準備的小野貓。
腳步聲從若隱若現,到走廊裡響起回聲,每走近一步,都像踏在她的心上,他來了!
她用力抱緊了膝蓋,肩膀開始瑟縮起來。
卡噠一聲,門開了。
厲雲殤一襲米色西裝,乾淨利索地出現在了門口。
蘇暖暖看見他,心臟不由得一緊,她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很MAN。
身材高大健碩,五官如藝術品,尤其那眉眼之間帶出的威嚴,他作為亞洲船王,氣場足夠強大。
但……即便如此,他在她的眼中,仍然是一個混蛋、變態!
他今天又要怎樣折磨她?又要玩怎樣的把戲?
她想著,不由慢慢站了起來,躲到了床頭與落地窗之間的空隙,盯著他,咬緊了唇瓣。
砰,厲雲殤似乎很不高興,大力地摔著門,門板在他的身後直顫。
「死性不改!蕩/婦就是蕩/婦,想利用你的身體勾/引外面的人,企圖逃跑,真是幼稚!」
他濃眉豎起,冷冷地看著蘇暖暖,帶著一股逼人的戾氣,
「你以為憑你的姿色……」
他慢慢地瞇起了眼睛,從上到下打量著她。
垂順的長髮散落在圓潤的肩頭,兩道未經修飾過的濃眉卻如柳葉一般彎而細,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總是閃著晶亮的光,兩根精緻的鎖骨下面,一對雙峰若隱若現。
她的皮膚光潔細膩,如牛奶般白皙,如美玉般潤滑、如水晶般通透,每當他撫上她的時候,身體都不由得受到她的蠱惑,無法自持。
憑她的姿色……一定會有男人願意為她冒險,她的美已經到了讓人無法忽視的程度,即便他不願意承認。
他深吸了一口氣,眼角的肌肉不自然地抽動了兩下,不屑地低吼:
「會有人願意為你冒險嗎?小賤/人!」
除了羞辱她,玷污她,他還會別的嗎?
他根本就不瞭解她,為什麼一而三、再而三地叫她蕩/婦、賤/人?
她是那麼痛恨這些詞彙,記得母親在世時,因為美貌而在棚戶區著稱的母親,曾經有多少男人想佔她的便宜,又有多少男人想拋妻棄子帶她私奔?
可是母親最經常說的話就是:寧拆一座廟,不破一樁婚,別人的男人再好,也是別人的,只有父親,才是她的。
蘇暖暖憤怒地重重地砸了一下床頭,胸脯因為氣憤而劇烈地起伏,她咬牙切齒:
「大混蛋!你的思想只能這麼骯髒嗎?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嗎?善良的人見義勇為,不是想圖任何回報,只因為他們看到了不平的事,無法忍受!我相信這外面不會永遠只有你一個人經過,總有一天,會有人看到我,把我從這裡救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