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子佩之所以纏著她,子佩的解釋是因為她覺得火鳳繫在額頭上的綢帶上的海藍色水珠特別好看,並且表示不解火鳳為何要系綢帶,關於這點火鳳的私人解釋是她有——偏頭痛,必須要系的,而且綢帶還美觀大方。
「阿鳳,你學過御劍嗎?」徐子佩手裡拿著自己的佩劍,在火鳳旁邊有點小傲驕地問道。火鳳要隱瞞自己的鳳淚當然也不能說自己叫紫依,估計那天之後,紫依這名字大概已經家喻戶曉婦孺皆知了,可誰知這位自來熟的同學又頗為自來熟地直接給她取了個暱稱——阿鳳。對此,火鳳表示很無語,不過名字只是一個記號而已,所以也並未多言。
火鳳抬眼仔細審度著在場地上的每個同學以及每個同學手中的佩劍,輕輕地搖頭算作是對子佩的問題做了回答,話說這裡每位同學都有自己的佩劍,她算是明白為什麼亦影好心送她白吾了!若別人有,她沒有,多沒面子,她沒面子顯然是件小事,她可是王神的影衛,丟了他的面子就不好了……
所以火鳳的結論就是,亦影送她白吾是為了他自己的面子,為此火鳳著實有點小傷心……
她雖識劍不深,但就她這雙拙眼也能看得出來這其中沒有一把是在白吾之上的,火鳳糾結了——到底要不要用白吾呢?
「你不會御劍?那可怎麼辦?我們已經學了好久了……」子佩同學顯然很擔心火鳳。
「你們的劍都是自己的?」但火鳳顯然答非所問。
「是啊,我們已經學了一段時間,錦先生說過,今天我們就可以使自己的佩劍了!」子佩同學很開心向火鳳揮著父親剛送自己的佩劍,劍身稍長於白吾,通體金燦,雖不是俗物,但在靈性上,看得出來是大遜於白吾的。
「好劍!可是為什麼?有什麼差別嗎?」火鳳絲毫不吝自己的誇獎,並用眼神示意子佩同學手上的劍。
「哦,良駒性子大多都烈,佩劍也是這個道理,這裡的學生大多非富即貴,佩劍也可見一斑,不好掌控,何況學院的佩劍上都施過咒,很是容易掌控,為了學生的安全吧!」
「原來是這樣!那麻煩子佩教我那個…御劍訣吧!」火鳳意識到子佩提到的錦先生是不會專門為她提供學院的佩劍了,便誠懇地看向子佩,亦影都說過,白吾沒幾人認識的,那就不存在太招搖炫富的問題了吧!
「求之不得!其實御劍訣很簡單的,只要在於平衡能力和經驗……」子佩彎起眼睛,話說她好想當先生的說,終於有機會了……
……不得不說子佩真的很熱心,火鳳如是想到。
「啊,阿鳳,看!看!,錦先生來了!」
火鳳在子佩頓時高了八個音階的聲音中抬頭,只見子佩雙眼冒心,雙手做捧花狀,眼睛咪咪,而且剛剛的聲音充滿著不可抑制的激情……
臉上不由自主地掛上幾天黑線,並在黑線中機械地扭頭,誒?好熟悉的感覺呀,在哪裡見過嗎?
火鳳看向來人,熟悉感是有的,可是若說具體那裡熟悉,她又說不上來,來人五官俊俏,氣質溫潤如玉,舉手投足斯文典雅,火鳳實在想不出自己幾時曾見過這樣出色的人,目光移下來,一身青袍襯得身形挺拔修長,腰裡別了一把顯眼的長劍——長劍!
火鳳忽地想起來了,這不跟簡丹裡的那個人的長劍一模一樣麼?甚至劍上的流蘇都一個模樣,目光上移,看向來人的眼睛,人的外表再怎麼變,眼神是騙不了人的,這樣一看,火鳳更加篤定自己的熟悉感從何而來,是那雙一模一樣的澄澈謙遜的眼睛!
然後火鳳著實佩服了自己一把,她猶記得那天的他一身江湖兒女的草莽兼遊俠之氣,跟如今比起來,怎一個——雲泥之別!
那人瞧見火鳳,便不管不顧地直直地朝火鳳看著,並且不管不顧地施施然走過來,一時又引起一陣只來自女生聚集的地方的特殊騷動,火鳳仍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也無視周圍帶著濃烈恨意的目光,「你,你是……」
「姓錦明沙,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眸色一如那天,溫暖如三月春暉,「咱們又見面了!」
火鳳一怔,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果然是他!可這身材和面容顯然不是一個人,也是幻術麼?那他跟空間結界裡的那個女人有關係麼?同是土系的幻術……
火鳳突然感覺自己的袖口被人輕扯了一下,轉身看向始作俑者,只見身旁的子佩,雙眸含羞,如蜜桃般的臉上紅果果地顯示著仨字——「拜託了」……
「你就是今天新來的……」火鳳的眼神被這位錦沙老師的聲音給拉了回來,便急急說道,「火鳳!先生,學生名叫火鳳!」
「哦?」錦沙未置可否,只是升了音調,雙眼含笑地瞅著火鳳。
旁邊的議論聲也壓了下去,都紛紛豎直了耳朵聽火鳳接下來要說什麼。
「…呃…這位是我的朋友,徐子佩!」在一片安靜中,這句話若空谷猿鳴般響徹場地。火鳳實在不知道如何解釋自己的名字,特別是在這種到處是耳朵的地方,便急中生智想起了身旁子佩那張俏紅的小臉。
頓時,周圍充滿鄙夷的歎詞此起彼伏……
「……呵呵,我怎麼覺得我比你認識她早一些呢?」錦沙和煦的聲音響起在耳側,火鳳弱弱地扭頭看向子佩,這麼直白,而且這麼多雙恭聽的洗耳,任哪個女生都受不了吧!可是當火鳳看見子佩的形容之後,便著實覺得自己太過鄙陋迂腐,只見這位同學雙眼依舊冒紅心,週身飄桃花,大腦神經已不堪錦先生的春風和煦而光榮陣亡——他竟記得她……
「御劍術這門課程我負責,不知你有自帶佩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