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即刻給老爺書信一封,這兩天,老爺的書信也回來了,不過藍管家扣下了書信,二夫人現在還在焦急等待老爺的回信。」
「做的好,沒了錢,她養不了那姘頭,如今恐怕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狗急跳牆,她許還會盜賣我們楓府的東西,肖叔叔,回去後,一定要盯緊她。」
「這個屬下知道,屬下已經把將媽媽給控制住,屬下警告過將媽媽,如果想活命,就幫我盯緊二夫人身邊所有的人,到目前為止,二夫人大概是徒然被收回了管賬權利,以為老爺對她起了戒心,所以沒敢輕舉妄動。」
「那個梁寬,派人把他抓起來,明天的這個時候,城外五里坡,我要見他。」
「小姐身子……」
「放心,我沒那麼金貴,那些惡人不除,我心頭不快,才是真正的氣結鬱悶,你只要按著我吩咐去做就可以,記住,你親自帶他來,這件事有關父親名聲,我不想除了你我外任何人知道。」
「是,小姐。」
肖雲業走後,楓紅鸞目光森冷的看著對面的屏風,屏風很美,繡著七彩孔雀,可是那美麗卻達不到楓紅鸞的心底。
伸手,捏了桌上一直水杯,看著屏風上風姿萬千的孔雀,楓紅鸞眼神一陣發狠,只見那酒杯頃刻間,化作了碎片,自她的手心,四零八落的散了一地,有幾片,沾染了她掌心的鮮血,白瓷紅雪,一片狼藉,看上去,觸目驚心。
*
翌日,城外五里坡,五里坡除了有一片渾然聽成在紫竹林和一座八寶玲瓏的亭子以及曲觴流水的美麗景致,其實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破落廟宇,廟宇修建於一百多年前,常年失修後終於不堪風吹雨打,坍塌頹敗。
如今,雖是白日裡,這廟宇之中卻一股腐臭霉爛的味道,破敗的屋頂,透了幾縷陽光進來,面前讓人看得清楚眼前景象,這是廟宇的內室,以前是主持的禪房,如今破敗不堪,連立足之處都難尋。
在這裡,就算是死個人,想必也沒人會發現。
破敗的房門被推開的時候,楓紅鸞嘴角勾起一個冷冽的笑容:「來了。」
「嗯,小姐,人帶到了。」
「這是哪裡,你是誰?」身後,是一個驚恐的男人的聲音,楓紅鸞緩緩轉過頭去,看著對方,嘴角嗜血:「你不認識我是誰?」
那人看到楓紅鸞正臉,頓然嚇的差點軟倒在地上,聲音都是壓抑不住的顫抖:「楓,楓,楓小,小,小姐,帶我來這裡,這這裡請問有何,有何貴幹?」
肖雲業反手關上了門,屋內,頓然又陷入明明晃晃,陰沉晦氣的氣氛之中。
「梁寬,你說我們小姐找你,有何貴幹?」
梁寬身子更是顫抖的如同秋天的落葉,知道事情肯定是敗露了,只求一線生機的他,噗通一下雙膝跪了地,不打自招道:「是二夫人,是二夫人勾引的奴才,小姐,小姐,是二夫人耐不住寂寞,給奴才灌酒,把奴才給糟蹋了……」
不堪入耳的污穢勾當,叫楓紅鸞噁心。
她抬頭,眼神冷咧冰霜到了極點,梁寬一個字也不敢說,只顫抖的看著楓紅鸞,臉色一片驚恐的的煞白。
「這些年,董氏給了你多少錢?」
楓紅鸞冷聲問道。
梁寬嚇的都快哭了:「沒,沒,二夫人沒給奴才多少錢。」
「唰」有長劍出鞘的摩擦聲,一柄帶著寒光利刃,不偏不倚的扎入了梁寬的胳膊,不深,但是見了血,梁寬痛楚的嗷嗷大叫起來。
楓紅鸞抬眼,笑的冷艷:「肖叔叔,做的好,撒謊可不是個好習慣,他說一句謊,你就扎他一下給個教訓,我倒是要看看,最後你是能直著自己出去呢,還是橫著在這裡埋屍。」
梁寬徹底驚懼了,顫抖著聲音,哪裡還敢有半分隱瞞。
「給過給過,奴才不誠實,奴才該死,奴才該死,二夫人給過奴才不少錢,奴才記不清多少了,最多的一筆是三千兩,最近還給過奴才一筆八百兩的,中間多多少少隔一段時間都會給奴才幾百兩銀子,但是,不是奴才主動問二夫人要的,是二夫人……啊……」
又是一劍,肖雲業冷喝一聲:「下一劍,就不是手臂上了。」
說著,那閃著寒光的劍柄,隨著手腕扭動一點點的往下,最後,落在了梁寬的命根子上,肖雲業冷聲道,「實話實說,聽到沒,不然,就讓你做太監。」
「奴才錯了,奴才錯了,小姐無論要問什麼話,奴才都說,奴才都說。」
楓紅鸞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梁寬,薄唇輕啟,語氣是幾乎壓迫的冷若冰霜:「你和董氏,如何開始?」
「奴才不敢說謊,真的是二夫人給奴才喝酒,奴才酒後亂性,才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
「那之後,又是如何保持聯繫?」
「自從和二夫人上床後,二夫人就對奴才一直很好,奴才也是見利忘義,二夫人給奴才的好處,是奴才這輩子都沒見過的,所以,奴才就心甘情願成了的二夫人的…… 」
「閉嘴,我知道了。」那些污穢的東西,楓紅鸞不想在聽,她一聲冷和,梁寬也不敢再說。
「你聽清楚,我可以饒你不死,你應該知道,如果我把你和董氏的罪行揭發出來,你們會是什麼下場。」
梁寬身子一顫。
「奴才謝小姐寬宏,小姐無論讓奴才做什麼,奴才都願意。」
「這裡是五萬兩銀票!」楓紅鸞忽把一打銀錢丟到了梁寬面前,梁寬哪裡敢去拿,他就怕自己有這個命拿,也沒這個命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