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吉祥驚慌不已:「來人,留香,留香,來人,蘭香,快點來人啊,妹妹,紅鸞,紅鸞你怎麼了。」
星動閣,大夫楓紅鸞把完脈,面色一驚,旋即,轉身對楓城道:「將軍,請借一步說話。」
楓城面色焦慮:「小女可是得了什麼急症?」
「將軍,借一步說話,我自然會告訴你。 」大夫對著外面比了個手勢,楓城眉心緊鎖,吩咐了一句,「雪晴,吉祥,紅鸞還沒有醒來,你們好好照顧她,麗香,去燉一盅人參湯。」
「不可,去燉一盅鴿子湯來給小姐進補。」留香出去之前,大夫趕緊吩咐了一句。
屋內,董氏眼神一動,看著熟睡中的楓紅鸞,若有所思念。
屋外,楓城卻並沒有留心這樣的細節,只是問:「大夫,小女到底得了什麼病症,小女身子素來強健,為何會無端暈厥。」
「將軍,小姐尚未出閣,有些話,老夫真是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啊。」
「只管說來。」楓城面色大為緊張,生怕楓紅鸞大夫的意思是楓紅鸞還沒有出嫁就得了絕症之類的。
卻聽大夫說了一個晴天霹靂一般的消息:「老夫如實相告,小姐這是有孕在身,已經兩月了。」
「什麼!」楓城身形一頓,幾乎要暈厥過去。
老臉一片慘白,懷孕,他的女兒尚未出閣,居然就懷孕了。
「你這個庸醫,你是不是診錯了。」
「不可能,小姐脈搏往來流利,如盤走珠,實乃滑脈之像,老夫行醫多年,方才也連番把了三次脈,絕對不會有錯的。」
「……」
楓城無言以對,他還能說什麼,自己的女兒尚未出閣,但是腹中已經有了胎兒,他老臉何在,說出去,紅鸞聲譽也不保啊!
他現在唯獨能做的,就是讓大夫不要宣揚出去。
回到房間,楓紅鸞已經醒了,一雙水眸頗為忐忑,甚至都不敢看楓城一眼,楓城眼底一片痛心,沉沉的望了楓紅鸞一眼,歎息一口,轉身就走。
「爹爹!」楓紅鸞開口喚他,語氣裡一片歉意,楓城腳步停頓了一下,終是大步離開。
董氏和何吉祥陪了楓紅鸞一會兒,隨後也一道兒離開。
楓府花園之中,何吉祥冷笑道:「想不到她身子這麼健朗,也會生病,呵呵,怕是壞事做多了,遭報應了。」
側頭,卻見董氏眉心微鎖,一言不發,何吉祥開口問道:「娘,怎麼了?」
「大夫欲言又止,老爺這般模樣,不能燉人參湯而改為鴿子湯,難道……」
「難道什麼,娘?你是不是知道紅鸞得了什麼病?」
「人參補氣,而若是氣足則容易導致滑胎!」
董氏也就是猜測而已,雖然從整體來看她覺得她是猜測的八九不離十,但是也不敢真正確定。
何吉祥卻是大叫起來:「母親是說她身懷有孕。」
「噓!」董氏忙摀住何吉祥的嘴,訓斥,「老爺可以瞞著,你這樣大聲宣揚,小心惹怒了你爹爹,好日子又到頭了。」
何吉祥忙噤聲,壓著聲音小心的問董氏:「娘,你說可是真的?」
「我也不過是猜測,倒是你方才說楓紅鸞壞事做多了,遭報應,她做了什麼壞事?」
何吉祥眼神微微閃爍:「沒。」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娘?」
「哪裡,娘你不要多問了,就是我和楓紅鸞前些日子的口上爭吵了幾句,我心裡不痛快。」
「當真只是爭吵,怎從未聽你是說起過。」
姜果真還是老的辣,不過何吉祥是不會把凌澈的事情告訴董氏的,如今的楓紅鸞,她不得不防,這件事董氏不知道,算是對董氏好,不然要是叫楓紅鸞知道她四處洩露這件事情,她是真正怕,自己會是下一個凌澈。
楓紅鸞的心狠手辣,別人不知道,她親眼見識過不是嗎?
對凌澈,對韓慧卿,楓紅鸞絕沒有收下留情過。
至親之人至愛之人尚且如此,她不過是個養姐姐,繼續和楓紅鸞虛與委蛇著的便是,一旦撕破臉皮,她知道自己是得不到半點好處的?
因為她對付楓紅鸞的,都只是小計小謀小手段。
譬如向外界說楓紅鸞是個蠢貨,每天就知道粘著凌澈。
譬如搶走楓紅鸞男人。
可楓紅鸞,比起她的小計小謀小手段來,狠毒太多,手染鮮血,她滿不在乎。
何吉祥是怕她的,她不敢輕舉妄動。
董氏問不出個所以然,卻也把這件事記在了心裡,她篤定,何吉祥有時間瞞著她。
另一件董氏記在心裡的事情,便是那天去楓城屋子裡送人參湯,看到楓城匆匆忙忙藏起來的信件,一般就算是軍事信件,楓城也不避諱她的,可這次的信件,他卻好像很緊張一樣,看到她進去,匆匆就藏了起來。
這幾天,她想方設法的趁著沒有人進去過楓城的書房,可是一番翻弄,卻也找不到那封信件,大約是楓城放起來了,為峰閣房內,她也細細找過,依舊沒有那信件的蹤影。
楓城這麼匆忙要避她躲她,她心裡有些隱隱的不安,她怕這信件,是哪個女人寫給楓城的,楓城和別的女人,私下裡來往,信件傳情,所以楓城才避著她那麼慌張。
這個想法,這幾日通過觀察楓城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見他終日的魂不守舍若有所思的,就更加的肯定,董氏倒不是怕楓城娶妻納妾,只是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丈夫自己一個人,她心頭有了不悅感。
——題外話——
今天的更完了,謝謝大家!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