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脫,揭開裡衣的繫帶,一點點敞開,往下……
「好啦!」正要脫掉,泓炎忽然轉過了身軀,背對著她,雙手交疊在身後:「這地方太過簡陋,藥味濃烈,本王沒有興致,不過本王記著,下次吧!」
楓紅鸞心裡倒是一陣慶幸的暗喜,貞潔對於她來說,並非是最重要的,但是,也是不容褻瀆的,原本以為今天就要落入晉王手中,沒想到,他倒又「正人君子了一回」,不管他是真受不了這裡的藥味,還是臨時又打算放過她了,她好歹,心是安了下來。
「穿上,記住,以後再任何男人面前,無論受到什麼威脅,都不許許下剛才那樣的承諾,聽到沒?」
楓紅鸞怔忡了一下,淡淡應了聲:「嗯。」
「還有,過了年,本王就來提親,在那的之前,你最好安分守己,不要再出來瞎轉悠。」
「嗯!」
「最後,和任何男人,都保持點距離,本王不想看到你和任何人,拉拉扯扯,不清不楚。」
「嗯!」
「上次!」
以為說完,他就該走了,不想他似乎還有話。
楓紅鸞淡淡應一聲:「什麼?」
「上次,步步銷魂,你不要誤會。」
誤會?誤會什麼?楓紅鸞抬眸,看著他的後背,但聽得他繼續道:「本王那天心情不大好,喝醉了不知不覺才去了步步銷魂。」
他這是解釋嗎?倒不如不解釋,喝醉了哪裡不能去,不知不覺要去步步銷魂,只怕是熟門熟路,去哪裡也不如去步步銷魂來的方便吧!
他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解釋有些越塗越亂的感覺,但是有些事情,不能讓楓紅鸞知道,他只能清了清嗓子:「嗯哼,你只要記住,那種地方,本王就算去,也不是去尋歡作樂的。」
楓紅鸞心底嗤笑,作何要和她解釋,他想要如何就如何,反正她從來也不關心這個,就算是嫁給他,他那堆風流韻事兒,楓紅鸞也沒打算去清理。
「嗯!」
她有口無心的應依據,這種欲蓋彌彰的解釋,他要是覺得說了她會相信,那就說吧!
「楓紅鸞!」他的語氣轉了點柔和。
楓紅鸞正在系衣服帶子,淡薄應道:「嗯?」
「以後,記住,這樣的天氣,在家裡安生待著,還有,衣裳穿太少了,有哪個女子,這樣寒天凍地的,只穿了三件衣服,你若是不想生病,就多穿點。」
一怔,關心嗎?
「是!知道了。」
這次,盡做不錯有口無心的應一個嗯。
那背立的身影,似乎終於有要走的意思了,提起步子,開了門,站在門口,落了最後一句「這種天氣,叫不到馬車的,本王把馬車給你留下。」
那他自己呢?透過窗戶,外面,似乎又在飄雪了。
楓紅鸞還沒來得及問,他已經提步出去,楓紅鸞反應過來,想道個謝,追出去之時,只看到一抹玄紅色的身影,在十二月紛飛的大雪中,一點點, 一點點的遠去,漸漸的,被那紛飛的大雪淹沒,連給背影,都看不清了。
心裡,不知什麼感覺,有東西,在蠢蠢欲動,在融化,卻被她強力的按壓下去,不會心動,這個陰晴不定奇怪的晉王,這個逛妓院還要撒謊的晉王,為何,要為他心動。
*
凌府,和留香回去之時,凌母尚未回來,看看時辰,也應該差不多了,久久未歸,大概是叫忽然大起來的風雪給耽誤了。
回房間,安頓了留香,雖然燒退了一些,但是留香看上去還是很虛弱,楓紅鸞去廚房吩咐了一碗熱粥,往回走的時候,只瞧見父親的下屬洛河背著凌母,小跑著往凌母房間方向去,而趴在洛河身上的凌母,臉色一片異樣慘白。
這是發生了什麼?
楓紅鸞趕緊追上去,進了凌母房間,丫鬟紅兒眼眶濕濕的,正在和洛河說話:「夫人終日的擔心公子,如今公子倒是好好的,夫人接二連三遭罪,真不知道,我們凌家今年是不是犯了太歲了。」
洛河在安慰:「老爺已經取查了,此事必定是有人動了手腳,好端端的椅子如何會突然斷裂。」
楓紅鸞一驚,父親居然著手開始查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洛河,紅兒。」
「小姐!你怎麼過來了?」
「洛河,怎麼回事?上午出去的時候,伯母不是好端端的嗎?現在這是怎麼了?昏迷著嗎?你說椅子斷裂,什麼斷裂,發生了什麼事情?」
洛河面色沉重:「小姐,被一切好好的,到了那裡,將軍安排了凌夫人和凌公子見面,可凌夫人坐的椅子,椅子腿忽然斷了,凌夫人坐的打偏兒,正好就是椅子腿上方,一斷裂,凌夫人猝不及防,就掉了下去,那椅子腿斷口處的尖銳,剛好扎到了凌夫人腿上,血脈大破,將軍匆忙送的太醫院,御醫得皇上命令,全力救治,凌夫人才止住血,保住一命,將軍如今正在調查椅子腿忽然斷裂之事,讓屬下把凌夫人先送回來。」
楓紅鸞臉色凝重了,沒想到會發生這種意料之外的事情。
父親若是調查起來,肯定不多久就會露餡兒,她原本的目的只是讓董氏脫離椅子,瘸腿走兩步,讓凌澈知道自己的發的毒誓應驗,沒想過弄的如此地步。
刑部大牢,就那麼幾個當差的,那個弄壞椅子的,是見過留香的,雖做了男兒打扮,但是若是到時候要辨認起來,並不費勁,以留香清秀的面孔,一眼就能認出,更何況,留香說了,當時她去收買這個人的時候,還有幾個放債在追債,也就是說,除了那個被收買的獄卒,還有幾個放債的也見過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