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雅著裝,當人讓人不恥。
而晉王,似乎對著兩個美人甚是疼愛,領著兩人進來,就從懷中掏出了一塊藍色錦緞帕子,將亭子裡的圓桌揩拭了一遍,對兩位美人道:「坐下。」
他似乎把久等的楓紅鸞當成了空氣,視若無睹,就知道和他的兩位美人卿卿我我,楓紅鸞怒火中燒,無奈他是王爺,她不敢僭越,只能忍氣吞聲,在一邊默默站著。
兩位美人先後落了座,也並不向晉王道謝感恩,看樣子真是得寵至極,所以才敢如此沒有分寸。
兩人坐下後,只聽晉王雙手合掌輕拍兩下,變法術似乎的,只見那兩個美女,手上忽然多了兩樣樂器,一個是琴,一個是箏,如今那琴和箏,恰放在晉王剛才擦拭過的桌上。
楓紅鸞這才發現,晉王似乎愛惜這琴和箏,勝過愛惜美女,因為方纔他只揩拭了桌子,卻沒有給美人揩拭凳子。
「即興而奏吧,切勿拘泥。」
他吩咐了一聲,但聞一聲破空清脆的琴音起,裊裊優雅,只是一個起音,就已有繞樑三日,餘音不散之效。
琴音起頭,箏樂隨上,琴箏和鳴,空靈美妙,即便是不懂音律之人,也聽的如癡如醉,隨著琴音,眼前似有一副花開錦繡,春雨靡霏之圖緩緩展開,而空氣裡,也似乎聞得見一股白花雜糅的芬芳,簡直妙哉。
楓紅鸞不得不承認,雖不認同這兩位美人衣著打扮,但是卻也叫她們的樂音折服。
「如何?」聽的投入之時,那將她視若無睹的晉王,微笑著踱步了過來,在她面前站定,長生玉立,風度翩翩,五官容貌,宛若謫仙,若是說凌澈俊逸非凡,那晉王,怕是驚為天人了。
此情此景此人,楓紅鸞驀然紅了臉頰,心跳微微有些加快。
努力平息了心頭的蕩漾,她讓自己看上去如同尋常,福了福身子,她恭謹的給晉王請了個安:「甚好,聽著叫人舒心,不知道王爺今日叫我來,所為何事?」
「難道本王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嗎?」他反問,楓紅鸞啞口無言,只怔怔的看著他,四目相對,有什麼東西,在悄悄蔓延,似乎是心動,似乎又不是。
「呵,怎麼不答?」見她只是看著自己,他輕笑一聲,收斂了浮誇,他笑起來,居然也可以翩翩若仙,儒雅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