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的毒誓,一字一句,楓紅鸞全部記入心間,她看在毒誓的份上,「原諒」了凌澈,和凌澈重歸於好,凌澈終於安心,將她送出府外。
府外頭,楓府的馬車正等著,何吉祥和董氏站在馬車邊等她,見凌澈送她出來,何吉祥的臉上看出幾分酸意來,董氏則是笑吟吟的迎上來。
「出來了,方才不是說冷呢,趕緊把披風披上。」
好一個慈愛的母親。
楓紅鸞微微一笑,看著馬車邊上的何吉祥:「二娘和姐姐,怎站在風裡等呢,上車等我便好。」
她才說道風,猛然平地一陣狂風起,直吹的馬車前頭的燈籠,一陣狂飛,點燃了燈籠紙,何吉祥站在馬車邊上,驚慌的閃了身,車伕趕緊拿馬鞭把著火的燈籠往下打,一面打一面抱怨:「好端端的,起了這麼大一陣風,怕不是要下雨了吧。」
董氏聞言,忙拉著楓紅鸞的手和凌澈告別:「看來起風了,是要下雨了,我們先回了。」
「二夫人慢走。」凌澈作了個揖,彬彬有禮的給她們送行。
一行三人,上了馬車,凌澈讓管家送了一個燈籠出來,在馬車上安好,車子緩緩起駕,往楓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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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夜晚,清冷,寂靜,街巷上已鮮有人走動,只聽得見隔著院牆的幾聲狗吠,還有車轱轆壓著青石地面的轱轆聲。
車子駕除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猛然又是一陣陰風起,只聽見馬兒受驚一片嘶叫,馬伕用力的訓著馬,然後,整個馬車不知道怎麼了,一陣劇烈的震盪,震的車子裡的三個女人,心慌起來。
「毛二,怎麼回事?」董氏朝著車外問道。
趕車的毛二是毛家的老二,毛家是養馬的,毛二的駕車本事,照理說不該這麼糟糕,毛二給楓家駕車十多年,就算是冬天冰雪飛舞的時候,也不見出現這樣的情況啊。
奇怪,沒有毛二的聲音,馬車也漸漸平靜下來。
董氏撩起了車簾子往外看,不看不要緊,一看,著實嚇的不輕啊。
之間馬車上原本毛二的位置,作者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而毛二,已經不省人事的倒在地面上,不知道是死是活。
「紅,紅鸞,救命啊。」董氏只看了一眼,就驚慌的退回了車子裡,臉色煞白,瑟瑟發抖,求助向車內唯一會武功的楓紅鸞。
楓紅鸞眉頭一緊:「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