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馬不停蹄,原本要十幾天的路,硬是九天就到了臨近無憂谷的一個小城。
秋蔓給她配的馬車非常好,馬車裡鋪了厚厚的一層軟墊,但錦瑟依舊有些吃不消。
錦瑟找了一個客棧住了下來,她要好好休息一晚,明天要用最好的姿態見冷清揚。
她從張晨新那裡討了舒緩疲勞的湯藥配方,吩咐小二送來水,將一身疲憊的身體泡入湯水之中。
雖然自己對他沒有意思,卻不忍讓他對自己牽掛不已。
那天在宮裡,她和秋蔓正說這話,一個宮女進來說,張晨新過來給秋蔓請脈。
錦瑟和他說了幾句,告之他以前那個錦瑟幾年前已經被殺害了,聽到這個消息,張晨新頓時就懵了。
錦瑟心又不忍,便轉移話題,讓張晨新給她那緩解疲勞的藥方。
張晨新應了下來,提筆寫下配方,便和她們告退了。
看著張晨新落寞的身影,錦瑟和秋蔓對望了一眼,沒辦法,不愛就是不愛。
第二日,錦瑟睡足了,從床上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興奮的從床上翻了下來。
準備好一切後,她又登上馬車,朝目的地前進。
半日後,馬車停到無憂谷前。
錦瑟拿著包袱,從車裡下來,和車伕說了幾句,便踏步進谷。
走在熟悉的小道上,想著小道終點自己想念已久的人,錦瑟忍不住加快了腳步。
一路上,微風習習,鳥語花香,但錦瑟卻皺了皺眉,她的甲乙丙居然沒有在路上守著。
無憂谷中有一種鳥,被以前的谷主馴服後,便用於通報有陌生人進谷。也是這樣,那次司徒銳和秋蔓他們進谷,錦瑟才知道,早早讓甲乙丙去受谷。
難道是出什麼事了?錦瑟心裡一緊,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若是出了事,司徒銳必定知道的。可為什麼沒有人來攔她呢?
想不通,錦瑟心裡有點擔心了,腳步更快了。
終於,錦瑟停了下來。
她喘了喘氣,推開院門。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髮束黑玉冠,身著黑色錦袍,腰圍黑壁玲瓏帶,若美玉雕成的俊臉上在夕陽灑下的淺淺金光裡,更是讓人移不了眼。
冷清揚開口打破了此時的寧靜,臉上初見錦瑟時的一抹疑慮瞬間被煞氣取代:「你是誰,你是怎麼進的谷?」
錦瑟楞了愣,反應過來她此時披著的不是以前錦瑟的皮了,如水晶般透明的眼眸轉了轉,突然閃耀出一絲精光,她故作無知狀:「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進來的,我在山裡走了很久,就看到這
裡有間屋子,我就推門進來了。」
冷清揚眼神一冷:「你可以離開了。」說完轉過身,欲進屋。
錦瑟見他不理自己了,急忙開口:「喂喂喂,你別走啊,你難道就不問問我,為什麼在山裡,我來自哪裡,我要去哪嗎?」
冷清揚一愣,轉過身緊緊的盯著錦瑟。
錦瑟心裡咯登一下,無奈的歎了口氣,在冷清揚炙熱的目光下,對他眨了眨眼睛,笑靨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