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結果出來了,一切正常,秋蔓在童爸爸和蘭姨的陪同下,出院了。
坐在自己那輛寶貝車上,秋蔓心裡白翻滋味。在那邊,坐著馬車在山路上顛簸的時候非常懷戀自己的這輛車,但是此時此刻卻有再苦再累也願回到那個時候,和他們一起。
看著窗外熟悉的道路,秋蔓只覺得熟悉又陌生。
車停了下來,陳秘書為她打開車門。她深呼吸一下,露出一個微笑,下了車。看著這棟別墅,自己生日那天發生事情又浮現在眼前,心裡一酸,她趕緊壓住這個情緒,強逼著自己笑著挽著童爸爸進了別墅。
打開自己的房間門,裡面的一切和兩個月前一樣,看四周的乾乾淨淨的,想著蘭姨那慈祥的笑容,心裡一暖。
走進屋裡,坐在床上,突然又想起了生了司徒澈後,在屋子裡坐月子的情景,那時候司徒銳可被他折騰得夠啊,錦瑟也是。
想到錦瑟,秋蔓心裡咯登一下,回想起當時的情景。當時那個黑衣人大刀砍向了她,錦瑟在危急時刻,將秋蔓緊緊的護在懷裡,為她擋下了那一刀。猛的抬起了頭,自己並沒有被那把刀傷到,那應該是那毒的原因。
錦瑟他!秋蔓心裡一絲亮光閃過。
聽見房門打開的聲音,抬起來,見童爸爸走了進來。看著他的面孔時,秋蔓心裡想是被堵住一般,讓他直難受。自己一心想著能夠他們,卻忘記此刻疼愛自己的童爸爸,雖然他之前總是忽略她,但是他始終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唯一的親人。心下想了想,就這一次,若是證明自己的一切僅僅是一場夢,那她就徹底的醒過來,拋棄那裡的一切,重新開始。
她重新抬起頭,卻見童爸爸正擔憂的看著她,她露出一個輕鬆的笑容說:「爸爸,你幫我找個人好嗎?」
見女兒沒有什麼,童爸爸放下心來,走過去坐到她的旁邊,拍了拍她的手說:「嗯,想找什麼人就和陳秘書說吧,你呀,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
秋蔓笑著點了點頭,攬住童爸爸的腰,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謝謝,爸爸。」
童爸爸撫了撫她的頭:「傻孩子,是爸爸對不起你。這些日子,爸爸想了很多,我不該逃避的。你媽媽走後,我就一直躲著你,因為每次看到你,我就想起你媽媽,想起我們一家三口幸福的甜蜜的日子。我一直不能接受你媽媽走了的事實,讓我開始在外面胡來。哎,自從你生病後,我才明白,你媽媽走了,這是事實是改變不了的,我不能因為這個而忽略你。這個世上,你是我最疼愛的人,我不該這個傷害你。」講到了,童爸爸已經滿臉淚痕。
秋蔓眼一酸,憋了幾天的淚水如泉湧一般,噴瀉而出:「沒有,是我不對,我太任性了,對不起,對不起。」想到自己因為誤會,毅然拋下爸爸,到了異世,她只覺得十分的內疚。
童爸爸拭了拭臉上的眼淚,又抽出紙為秋蔓擦去眼淚:「爸爸都知道了,你沉睡後,我一直擔心不已,醫生不管怎麼檢查,都說沒有問題,但是你卻醒不過來,直到有一天夜裡,我再看了你後回到家,就做了一個夢。我夢你媽媽了,她和我說了很多很多。我醒來後,懸著心中的心也稍微放下了,但是又為你在那邊擔憂,不知道你過得好不好。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你可是我和你媽媽的寶貝,也不知道那小子到底怎麼樣。我還以為你會一直這麼沉睡下去,卻不料你突然醒了過來,你在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啊。」
聽到童爸爸說了這些,秋蔓就處於一個震驚狀態,童爸爸見她這樣,搖了搖她,她反應過來說:「具體因為什麼我也不知道,但我覺得是因為我在那邊中毒了,身體虛弱後才醒過來的。」
「什麼!?」童爸爸臉色一變,站了起來:「你中毒了,那小子怎麼回事啊,我把女兒交給他,他居然不好好保護你。我看你也就這樣吧,別再想著那個混蛋了。」
秋蔓:「……」
「哎,爸,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啦」秋蔓將童爸爸拉著坐下:「是我不好,應該相信他不會出事,好好在家呆著,等他回來,不然也不會發生這麼多的事。而且,我和他都有寶寶了。」提到寶寶,秋蔓心裡一酸,紅紅的眼睛又泛出水光。
見他這樣,童爸爸也覺得自己衝動了,他拍了拍她的背:「蔓兒,你放心吧,你能過去第一次,必定能再次回去的。」
秋蔓聽得這話,探起頭看著童爸爸,眼淚又漫了出來:「爸。」
童爸爸笑了笑,為她拭去眼淚:「都當媽媽的人了,還像小孩子一樣。寶寶都大了,是男孩還是女孩啊?」
提到司徒澈,秋蔓全身泛著母性光環,她溫婉的笑著說:「快兩個月了,是個男孩,叫司徒澈。」
童爸爸聽了,心裡又是一震,她的寶貝女兒剛生產就出了這麼大的事,但她沒有表現出來,點了點頭說:「我沒機會看著我的小外孫,但是我不能讓我的小外孫再也看不到他的媽媽。你也別顧慮我,爸爸我一把年紀了,只要能看到你幸福,我就心滿意足了,我相信我女兒看人的眼光,那個人肯定不錯。」
聽到他這麼說,秋蔓只覺得心裡暖暖的雖說回到那邊的事還不得知究竟如何,但是她依舊很感動,她緊緊的抱著他,悶聲說:「爸爸,謝謝你。」
童爸爸爽朗一笑:「傻女兒,我們父女倆,說這些。你好好休息吧,爸爸先出去了。還有,你要找誰,你直接和陳秘書說就是了,你放心,爸爸一定會幫你的。」
秋蔓點了點頭,目送著童爸爸走了出去。嘴角漸漸揚起,露出一個溫馨的笑容。所有誤會都解開了,爸爸是愛自己的。不管自己是否能回去,她都要好好生活,不辜負所有愛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