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是一件既奇妙又恐怖的事,這是這些天秋蔓得出的心得。
奇妙的是秋蔓看著微微隆起的肚子,裡面正住著她的寶寶,這世上除了司徒銳,就是與她最親的。想到八個月後就能和他見面了,她不住的興奮。成天的想著,寶寶是男是女,長得像誰,如果是男孩就希望像司徒銳一樣俊朗,若是女孩就希望像長得像她。這具身體這麼漂亮,生出的寶寶也一定很可愛。她已經完全接受這具身體了,不會有寶寶長得和她以前的樣子一樣兒遺憾。當然她曾經就這麼想過,現在卻是看開了。
恐怖的是她只覺得自己一天都過得像非人一樣的生活,每天吐得要死不活的不說,還被逼著喝各種難喝的藥。一天吃了睡,睡醒了吃,吃了吐,偶爾再把司徒銳狂吵一頓。
終於,早孕反應都消停了,但秋蔓又鬱悶了。
「司徒銳!」
「娘子,為夫在這呢。」司徒銳揉了揉被震得發麻的耳朵說。
秋蔓不滿的嘟著嘴:「我已經在王府裡呆了一個月了,我不管,我要出去轉轉。」
「娘子,你以前在屋子裡都呆了兩個月了,你都沒說什麼,現在才一個月而已嘛。」司徒銳語重心長的說。
「那怎麼一樣!那是因為是冬天嘛。」
「你可不能歧視冬天,它會傷心的。」
「@#¥%……」
司徒銳勾唇笑了笑。
「我不管,我就要出去轉轉。」
「好吧。」
於是司徒銳帶著秋蔓在王府的花園裡轉轉,總是轉不出去。
「司徒銳!」
再一次為自己的耳朵悲哀,「你不說要出來轉轉嗎?」
秋蔓嚷道:「我說的是出王府!」
「不准出去,外面人多事雜的,撞到你怎麼辦?」
秋蔓心裡一虛,但就是不妥協,強的不行,來軟的,扭著司徒銳的手臂,撒嬌:「我就要出去,就要出去嘛,如果你不放心,你可以陪我出去嘛。」說到這裡,她頓了頓,小手在他的胸前畫著圈,戲謔的看著他:「還是你覺得,你不能保護我?」
司徒銳眼神一暗:「你有什麼非出去不可的理由嗎?」
秋蔓一滯,低下頭沉思,水晶般的眼眸不住的打轉。看她那樣子司徒銳只覺得十分的好笑。
終於想到個借口,抬起頭不可一世的看著他,拽拽的說:「因為寶寶說他想出去。」
司徒銳扯了扯嘴角,她居然拿孩子當借口。眼含笑意的說:「那寶寶還對你說了什麼?」
秋蔓一噘嘴,抱怨的說:「寶寶說他不想一天呆在屋子裡,想到外面去看看大千世界。他還不想一天喝那些難喝的藥,在讓他喝,他就要從我肚子裡跑掉。」
聽到她這麼說,司徒銳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把她扯到懷裡,邪笑著說:「是你不想,還是他不想啊?」
秋蔓明知自己說的話沒有一點可信度,她依舊臉不紅心不跳,一臉堅定的說:「是寶寶想。」
司徒銳無奈的看著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