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蔓暈乎乎的坐在馬車,想著自己昨夜在床上閉著眼,始終睡不著,卻又一直保持不動,裝作已睡著一般。終於在四更打更後不久,再也忍不住周公的號召,進入了夢鄉。再次醒來卻發現自己已經在馬車上了,頭枕在司徒銳的腿上,而自己也是被震醒的。
微微抬頭看了看旁邊神采奕奕的司徒銳,秋蔓就是納悶,昨夜司徒銳也是很遲才睡,他怎麼精神就這麼好。她能感覺到他昨夜很晚沒睡,因為他一直緊緊的抱著她,害她不幹動彈,當然她睡著之後就不知道了。
不知趕了多久的路,在秋蔓累得快要崩潰的時候,馬車終於停了下來。
秋蔓暈乎乎的下了馬車,卻剛落地,腿一軟,差點摔倒。幸好司徒銳眼急手快,一把抱住她,避免她和地面的親密接觸。
錦瑟下了馬,把馬交給天北,走過來搖著頭嘖嘖的說:「昨夜我也沒聽見動靜啊,今兒個怎麼這麼嚴重,我是司徒銳你也節制一點嘛,你看秋蔓被你折磨得,瞧這小臉蒼白得,瞧著黑圓圈,一看就是縱慾過度。」
秋蔓抬起頭瞪了她一眼,冷哼道:「你還毒聖呢,盡胡說八道。」
看她吃癟,錦瑟就是高興,像沒聽見她說話一般,自顧自的進了別院。
司徒銳突然將秋蔓橫抱起,驚得秋蔓尖叫一聲,慌忙的緊緊地抱住他的脖子。
司徒銳低低笑了一下:「都怪我不懂節制,害得夫人受苦了,現在就讓為夫抱你進去吧。」
秋蔓又羞又惱的瞪了他一眼,也沒多說什麼,將頭埋進他的懷裡。你要報就抱吧,反正我是走不動了,有你把我抱進去,何樂而不為呢。
司徒銳似乎看出她打的注意,寵溺笑了笑,也不多說,將她抱到房間裡去。
房裡已經準備好了熱水,秋蔓看向司徒銳。
司徒銳知道她的想法,為她解疑:「天北在快到這的時候,我便讓他先行一步,把這裡的一切都安排好了。」
秋蔓點了點頭,司徒銳真的是一個很細心的人。然而他以前似乎不是這樣的,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很霸道,橫衝直撞的,他是什麼時候變的啊?
正想著,突然感覺到一陣溫熱,反應過來,自己已被他拔光放入了水中,而司徒銳卻看著她,一邊幫她擦著身子:「在想什麼,這麼專心?」
秋蔓真的很累了,只能淡淡的笑了笑,柔柔的說:「我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那時是因為什麼才這麼急啊?」
司徒銳顯然沒有想到她會如此問,愣了一下後,才繼續幫她擦洗身子,一邊毫不在意的說著「那時言府傳來消息說沐雪得了重病,我從城外急忙趕了回來。」
聽他如此說,秋蔓心裡依舊有些不舒服,但是她很高興司徒銳能把事實告訴她,而且他此時說這件事說得就像中午吃了什麼一般,沒有絲毫起伏,他現在應該真的把言沐雪放下了吧。想到這,秋蔓心裡也欣慰一些。
秋蔓也不想停留在這個問題上,笑著打趣說:「你那是冒冒失失的,怎麼現在卻這麼細心啊?」
司徒銳手裡頓了頓,隨後扔下帕子,高大的身子偎了過來,摟住她的脖頸,睨著桃花似的眸,俯下身用臉在她耳邊蹭了蹭,捏了捏她小巧鼻子,揚起如花笑靨:「還不是因為你,你都已經這麼冒失了,我不沉穩一點,你不知還要闖多少禍。」
秋蔓嘴角輕柔的扯開,蔓過一絲幸福的笑意。
將秋蔓從水裡抱起來,為她擦乾身體,一層層的為她穿好衣服,將她帶到桌前。
此時桌上已備好了飯菜,秋蔓拾起碗筷,「嗯,我可真的餓了。」
司徒銳寵溺的笑了笑,拾起碗筷為她夾菜。
「你也吃啊!不要給我夾了,都裝不下了。」秋蔓一邊咀嚼著一邊說。
司徒銳看著她那堆滿的小碗,輕輕勾起嘴角,也開始吃了起來。
飯後,秋蔓滿足的歎了口氣,傻傻的笑著,突然想起什麼,蹭了起來,看向司徒銳說著:「錦瑟呢?」
「他在客房休息,有吃有喝的,你就放心好了,我是不會虧待他的。」司徒銳放下碗筷,倚著椅背,悠閒的說。
雖說這樣,但秋蔓還是聽出了他語氣中的酸味。至於嗎?都說了錦瑟的身份了,真是彆扭的男人。秋蔓選擇忽略這個話題,問道「客房?這也是你的房子嗎?」
「是我們的房子。」司徒銳一把摟過她,「現在你都是個小富婆了,高興嗎?」
秋蔓掩嘴笑了起來:「當然高興,你的東西都是我的。」
司徒銳闔了下眉,笑容邪肆逼人,沙啞著聲音的在她耳邊說:「別說是我的東西,就是我整個人都是你的,你想怎麼用就怎麼用。」說完還輕輕的捏一下了她的腰。
秋蔓還真不習慣這樣的他,前幾次和他做,他都是直接就上,現在突然說的這麼刺骨,反而讓她不適應了,抿著唇,唇瓣羞怯的揚起,卻也沒說什麼,垂下頭。
司徒銳眸光一亮,嘴角輕噙的妖冶的笑意,將她輕輕的抱了起來,放到床上,蓋好被子。
秋蔓楞了一下,他不是要,突然意識到自己被他耍了,俏臉倏的就紅了,又羞又惱的嘟著嘴瞪著。
司徒銳挑眉,邪笑著說:「夫人是在期待什麼嗎?可是為夫現下有事要處理,不如夫人等我回來我們再繼續吧,把你想做的做完。」
秋蔓更是抓狂,倏的爬起來,提起枕頭對著他一頓暴打,太可惡了,盡欺負人家。
司徒銳淺笑,就著她的扑打,順勢將她轉過身扣在懷裡,「好了,別鬧了,好好休息吧。」說完在她唇角處輕輕落下一吻。
秋蔓氣急,別過頭,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