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詞書畫比賽開始,眾人上場,展現自己的才華,
秋蔓不慌不忙的拿出自己手工製作的炭筆,和請木匠師傅做的一個畫架,將紙夾在上面。
眾人見秋蔓如此,紛紛側目驚歎。
皇上也很是好奇,開口道:「秋蔓啊,你這是作甚?」
「回父皇,這是我也是我在那位老爺爺那裡學的,此作畫方法叫做素描。和我們傳統的水墨畫有很大的區別。素描是指運用這種炭筆對物體進行刻畫,運用線條將塊面鋪出,再進行黑白灰的刻畫。從而讓物體的明暗交界線。暗部。亮部。高光等表現在紙張上面,這就是素描的特徵也可以說是一種用單色描繪生活所見真實事物或所感的繪畫形式。兒臣覺得此做法十分新穎,暗想今乃七夕佳節,便想借此地,作出一幅畫與大家分享分享。」秋蔓笑著回答。
皇上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你就作一幅出來,讓大家看看,你所謂的素描畫有什麼的不同之處。」
「是。」秋蔓應了一句,看了看司徒銳,開始起筆。
言沐雪看著秋蔓紙上描畫出的形態,咬了咬牙,繼續作畫。
陳影兮看著秋蔓認真的神情,不禁深深被吸引住,暗自嘲笑了一下自己,什麼時候竟把裝進了心裡。
司徒銳卻是看著顧盼生輝的秋蔓若有所思。
秋蔓描完最後一筆,將畫展示,引來眾人異口同聲的驚呼聲。
此畫畫的是司徒銳,沒辦法,秋蔓就畫人物畫得比較好,又不好隨便以其他人為模版作畫。
看到那幅畫,陳影兮心又是一痛,猛喝了一口酒,強迫著自己把目光從她身上移開。
司徒銳卻一臉感動的看著她,看那畫畫得如此的真實,心裡卻更加的奇怪。
皇上誇讚道:「的確不錯,通過明暗,將畫顯得十分的立體,畫得栩栩如生,特別是那一雙眼睛,格外的傳神。實在是可惜了,如此高人如果能留下來,必是我朝之福啊。」
言沐雪展示出畫,待念出提的詩後,眾人叫好。
秋蔓突然想起自己還沒作詩,便笑道:「剛就顧著作畫,倒忘了題詩。今我也應景,以七夕為題作一首詩。」
說完,便在紙上提筆作詩。
待寫好,交與一太監,念了出來。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念完眾人又一聲驚歎,秋蔓卻覺得心裡有些愧疚,畢竟是照搬別人的詩。
而皇上更是讚不絕口:「好詩,好一句『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銳兒,你可娶了一個寶啊。」
秋蔓突然意識到皇上的意思,頓時尷尬的立在那裡。司徒銳長期不在家,皇上以為自己借此詩抒發自己對司徒銳的感情。暗自為自己的失誤懺悔,幹嘛選「七夕」這個十分容易引發人聯繫的題作詩啊。自作孽不可活。
司徒銳看了一眼秋蔓,會意笑了一聲:「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此話一說,弄得秋蔓自覺自己起了雞皮疙瘩,還夫復何求,你就作吧你。
言沐雪聽他說此話,只覺得一陣暈眩,強咬著牙,撐著自己搖搖欲倒的身體,對皇上行了一禮,回到座位。
陳影兮再也坐不下去了,起身悄悄離開。
秋蔓訕訕的回到座位,見司徒銳緊緊的盯著自己,似乎要把自己看穿一樣。秋蔓心撲通撲通的跳,卻強迫自己的面目鎮定的問:「幹嘛?」
司徒銳淺淺一笑,隨口問道:「你怎麼會想著畫我?你那句『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又是什麼意思。」
秋蔓卻打哈哈:「不畫你,我能畫誰。那句也沒什麼意思,我就那麼隨便一作,你就那麼隨便一聽。」
司徒銳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就那麼隨便一作?那你認真的作詩,可不更為驚人?」
那笑容看得秋蔓毛骨悚然,緊張的回到:「那。那是當然。我認。認真起來,比這個更好。」
司徒銳不語,依舊那副表情。秋蔓直接崩潰,低聲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話說:「好吧,那詩不是我作的,我也作不出這樣的詩,我就不會作詩怎麼地!」
司徒銳卻沒有料到秋蔓會說這個,一臉質疑的看著她。
秋蔓見他這樣,正色道:「你還別不信,這個抄襲別人的詩,也不好,讓我心惶惶的。這說出來,舒服多了。」
司徒銳笑了笑:「也是那位雲遊四海的老爺爺作的。」
秋蔓沒想到他會說這個,驚訝的抬起頭,慌忙的回答道:「對,對呀。」
司徒銳見她神情慌亂,心想肯定有問題。
可秋蔓卻站起來說:「等會就是比舞了,我去準備準備。」說完,慌亂的跑開。
司徒銳卻越來越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