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妃來了。」天南走進屋通報。
「讓她進來吧。」
「參加王爺。」秋蔓對著司徒銳行了一禮,雖說心裡十分不願意,可畢竟人家是王爺,自己也
沒辦法。
司徒銳看著眼前恢復女裝的秋蔓眼前一亮,秋蔓著散花水霧白色百褶裙,外披水藍色輕紗,臂
上挽著白色絲光錦製成的披帛,頭髮挽成流蘇髻,斜插了一支碧玉簪高貴簡致,飄逸出塵。臉
似桃花,眉目如畫,唇若帶露玫瑰,特別是那雙清新雅致清泉般清澈純淨的眼睛,惹得司徒銳
移不開眼。
秋蔓低著頭,彎著腿,保持行禮的姿勢,可見司徒銳老一會都不理自己,腿也軟了。便什麼也
不管站了起來。秋蔓略帶怒意的抬起頭,正對上司徒銳炙熱的目光,瞧得她一陣彆扭,急忙轉
過眼去。
司徒銳似乎察覺到自己異常,轉了轉眼睛,換了個眼神。淡淡的說了一句,「說吧。」
秋蔓驚愕的抬起頭,「說什麼?」
司徒銳瞪了她一眼:「身為王妃,私自外出。你說要說什麼?」
「我前些天病了,發了高燒後醒來,之前的事幾乎都忘了。我也忘記了我已經出嫁了,那次出
來回去第二天府上的人來接我的時候,我才知道的。」秋蔓一陣驚慌,心虛的解釋道。
「忘記了,好一個忘記了,那今天呢?」司徒銳沒好氣的問了一句。
「我。我」秋蔓一時不知怎麼回答,但突然冒出一個念頭,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道:「你從來都
不承認我這個王妃,怎麼,這到想起來興師問罪了?」說完心中越是理直氣壯,嘴角浮起一絲
冷意。
司徒銳一震,看著她倔強要強的眼神,一時不知道再說些什麼。只得作罷。「太后設宴,要你
同我一起進宮。走吧。」說完轉身走出去。
秋蔓看著他的背影,扁扁嘴,歎了口氣,跟了上去。
馬車上,兩人都沉默著。司徒銳是閉著眼,默默在那裡坐著,而秋蔓嘟囔著嘴,時不時的的轉
過眼,瞪他一下,心裡就是氣不過。可見他始終在那裡閉著眼,也不管他了,趴在窗口,往外
看。心想著司徒銳怎麼回事,自己還是童曼的時候死皮賴臉的跟著自己,這卻在那裡悶著,不
理自己。真是怪人一個。
司徒銳坐在那裡,心裡也不好受,總是感覺一股熱烈的目光掃向自己,弄得他心猿意馬的。想
起坐在自己旁邊的秋蔓,又想起秋蔓用一個簾子圍住身體的樣子,再想起那……心裡波濤開始
洶湧澎湃的氾濫。就這樣耗了一陣,終於聽見天南在外面說:「王爺,到了。」
司徒銳急忙下馬車。
秋蔓看著從自己面前匆忙走下的司徒銳,心裡暗想,哼,走這麼快幹嘛,自己又不和你掙。
秋蔓「登」的一聲極不不淑女的跳下了馬車,司徒銳愕然中的看著她。秋蔓似乎意識到自己的
失禮,急忙正襟的站好。
一個小太監走過來,對司徒銳行了個禮「王爺請隨奴才來。」
進了宮門,便上坐上了軟轎。秋蔓偷偷掀起一角查看,天色暗灰,馬上就入夜了。到了御花園
入口,下了轎子,跟著另一個小太監前行。
華寧宮
太后和皇后坐在正在閒聊,旁邊陪著一位身穿淡黃宮裝的男子和一位端莊美麗的女子。秋蔓心
想必是太子和太子妃。
秋蔓同司徒銳一起向前行李。
「給母后,祖母請安。」
「參見母后,祖母。」
坐在前面的兩個女人聽見聲音停了下,司徒銳的聲音兩人向來熟悉,這秋蔓的也是見過的,可
不知怎麼的,就覺得這聲音如此的清新,悅耳。轉過頭來,映入眼簾的一個通透明淨,清爽不
俗的女子。
「來,秋蔓過來吧,讓祖母好好看看你。」太后看著秋蔓,眉間唇畔雅致溫婉,觀之親切,甚
是的喜歡,心情十分的舒適。這秋蔓以前也見過,可今天看來,竟像是第一次見。帶著慈祥的
笑容把秋蔓喚了過去。
秋蔓行了一禮,輕輕的走了過去。
「瞧這個可憐的孩子,竟瘦了這麼多,看著也讓人心疼。病全好了吧?」太后拉著秋蔓的手,
和藹的說道。
「勞祖母操心了,秋蔓已經全好了。」秋蔓露出一個清新的笑容,看得太后更是喜歡。心想,
這孩子,長得可人,性子也好,可惜司徒銳心不在她身上。倒是委屈了這個姑娘,也挺心疼的。
「以後多進宮陪陪我這個老太婆,看著你這個可人兒,真叫人喜歡。」
太子看著秋蔓,眼睛一亮。以前也是見過秋蔓的,那時她一直躲在角落裡不說話,也沒有多留意她。今天看來,卻讓人離不了眼睛。
秋蔓偶一轉眼,卻看見太子正看著自己,便對他婉轉一笑,又移走眼神。
她這一笑可謂六宮粉黛無顏色,頓時把太子迷住了,卻又立即回過神來,他是自己的弟妹啊。無奈的自嘲一笑。
太子妃卻沒有注意到太子的表情,假裝嗔道:「祖母真偏心,看著秋蔓就忘記憐兒了。」
「你這孩子呀。」太后聞言笑了起來。
太子妃也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母后,傳膳吧,這倆孩子走了這麼久,也該餓了吧。」皇后對著太后的笑了笑。
「你看我,就只顧聊天了,小德子,傳膳吧。」太后,笑著看了看秋蔓又看了看司徒銳。
秋蔓看著面前兩個帶著慈祥笑容的女子,心裡覺得也不同電視劇中那些皇后太后的惡毒。可再
想,也許是自己沒有招惹到她們,才如此吧。還是小心一點好。
太后心裡也清楚,自己這孫兒心裡也挺憋屈的。自己喜歡得不能娶,卻娶了一個不喜歡的。可
看著秋蔓,也挺惹人喜愛的,只得無奈的笑了笑。
餐桌上,太后與皇后閒聊家常,秋蔓偶爾應一句,而司徒銳一直在一旁默默的吃著。
出了華寧宮,天色已全黑,王宮裡懸掛出了一盞盞琉璃宮燈掛起,亮如白晝,花樹光影交錯,
路面螢光閃動,在夜晚下極像一座謎宮。
秋蔓小心翼翼的跟著司徒銳在御花園走著,心說,千萬別走丟了,這皇宮自古就是是非之地,
別出什麼差錯把腦袋給掉了。
一陣風靜靜的吹過,秋蔓一陣瑟縮,秋風似乎有些涼了。
司徒銳同天南吩咐了一句,天南衝沖離去,但不一會就回來了,可手裡多了一件風衣。
司徒銳接過風衣,把秋蔓抓過來,也不管她願不願意,把風衣披在她的身上。
「你這女人也不知快變天了嗎?還穿這麼一點。」司徒銳一邊給她繫上披風,一邊責備。
可秋蔓看了,卻忍不住笑了出來。「你終於理我了?」
司徒銳看著她燦爛的笑容,心裡一驚,轉過身,繼續走。
「喂,我們和解嘛。」秋蔓追上去拉著司徒銳說「而且你還不是騙了我,還司徒意之呢。」
聽到這司徒銳停了下來,底氣十足的說,「意之是我的字,我說我叫司徒意之也沒錯啊。」
「好嘛,我的錯。」秋蔓誠懇的看著司徒銳,眼睛睜得大大的,顯得一臉的歉意。
看著秋蔓這個樣子,司徒銳忍不住笑了出來。擺擺手「罷了罷了,不同你一般計較。」
秋蔓一聽,心裡那叫一個高興,這司徒銳也算是自己的衣食父母,把他給得罪了,自己肯定沒
有好果子吃。雖說沒有想過跟他老老實實的做夫妻,他也有個青梅竹馬的紅顏知己,但和他做
朋友還是挺不錯的嘛。在以前做童曼的時候,和他相處還是挺愉快的,雖說出了意外,遇見殺
手,可這個司徒銳人還是挺不錯的。
秋蔓沒有了壓力,一路上蹦蹦跳跳的。司徒銳看著眼前這個活潑靈動的女人,更加迷惑。這到
女人現在比她男裝的時候還要瘋,一點沒有傳聞中白家小姐知書達理,溫文儒雅的樣子。但看
著她這個樣子,心裡也不由得高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