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秋蔓在身後怎樣喉叫,司徒銳充耳不聞。徑直拉著她走向一坐閣樓。秋蔓抬頭一看,煙雨樓。一進門,一股脂粉香味撲鼻而來,熏得一陣頭暈腦漲,耳邊衝刺著一群女人嬌柔的聲音,臉不由得漲得通紅。頓時抬頭瞪了司徒銳一眼,可他並沒注意到,正和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說話。
「叫雪沅到我房裡來。」司徒銳看了她一眼,冷冷的吐出一句。
「是。」那女人打了一句,躬身退下去。
說完,又拉著秋蔓的手,直奔內廷,順著小徑季度蜿蜒,來到一個安靜的庭院,推門進去。
秋蔓完全無語了,任由著他拉著她到處走。
進了門,司徒銳放開她的手,自顧自的坐了下來。一人送上兩杯熱茶。他端起一杯,喝了一口,再探頭看著她。
看著她此時,臉漲得通紅,就想快爆了一眼,一雙眼睛射來陣陣怒氣。越看她這個樣子,他越想笑,終於「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一笑,秋蔓的小宇宙終於爆發了「你居然……。」
她心中鬼火漫起,正準備對他破口大罵,卻被耳邊一聲如春風般溫柔的聲音化得銷聲匿跡。「雪沅見過公子。」
秋蔓回過頭,只見一女子身著玉色抹胸外罩金絲薄煙翠綠紗,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低垂鬢髮斜插玉步搖。面若桃花,一雙朱唇,笑語嫣然,薄施粉黛,整個人如清靈透徹的冰雪。
秋蔓心中百感交集,身處煙花之地沒有風塵女子那般俗氣,反而帶有一絲有靈氣,讓人望而敬之。
「喂,你看夠沒有?」司徒銳嘴角一翹,看著呆望著雪沅的秋蔓冷嘲熱諷的說。
秋蔓回過神來,回頭瞪了司徒銳一眼,一邊走到司徒銳對面坐下。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
「這位公子是?」站在旁邊的雪沅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如此美的有一個男子,美得讓人不能呼吸,若是身為女子,不知會迷倒多少人。
「雪沅姑娘好,在下童曼。」秋蔓起身做了一作揖。
「雪沅見過童公子。」雪沅曲身做萬福禮。
「好了,雪沅,突然想聽你彈的曲子了,彈一首吧。」司徒銳看著雪沅微微一笑。
「是。公子」雪沅行了一禮。
說完,自琴旁一坐,隨即琴聲揚起,清新之意繞廳堂不絕,婉轉纏綿,如滴水撞擊玉石般寧神靜心。
秋蔓更是覺得詫異,如此女子竟落入風塵之地,實則可惜。
正在他們沉浸在這美妙的琴音中,突然跳出幾個蒙面的執刀人,一言不發揮刀便向兩人砍來。
秋蔓迅速轉身躲過那人,抬腿給他一腳。在她還是童秋蔓的時候,因為她爸爸生意做得很大,白道黑道上有很多朋友,但也得罪了很多人,難免有人想綁架她威脅她爸爸。所以從小她就經過專業的空手道,柔道,跆拳道訓練。
秋蔓上前一陣拳打腳踢,打得那群人措手不及,看著她奇怪的套路,左右閃躲,但一腳踢竟有如此大的力道。
秋蔓對付面前兩個提刀男子,司徒銳則對付另外三個。但是秋蔓畢竟是赤手空拳,怎敵他的刀,秋蔓抬腿一腳踢倒一個蒙面人,可身後一人正持刀向他砍來,就這危急時刻,司徒銳踢開正和纏繞的那個蒙面人,衝過來,抱著秋蔓,轉了個身,這刀實實的落到他的肩上,秋蔓瞬間反應過來踢開那個蒙面人。這幾個人刀刀狠毒,司徒銳又受傷了,秋蔓心想,這下完了,才來這幾天就死了,死了會不會就回到現代了?我不想回去啊!
此時不知又從哪裡跳進來幾個人,她的心更是涼了一截。可那幾人瞬間制服了那幾個蒙面人,對著司徒銳單膝一跪道:「屬下救駕來遲,請主公責罰!」於是她鬆了一口氣,心說沒事了。
「起來吧。」看了躺在地上的被人用刀抵著的蒙面人冷冷的說,「留活的,帶回去,好好審問。」
可話一說完,地上那幾個全部臉色發紫,倒地而死。
一個人急忙上前查了查,回來對司徒銳作了一揖「主公,他們全部服毒而死。」
「把屍體處理了。」司徒銳眉一皺,心裡歎息,竟然派出死士,要置他於死地。回過頭,看了看縮在在角落裡驚慌失措的雪沅,「把雪沅姑娘送回房,好好照顧。」
秋蔓看著他沉靜的站在那裡,好想一切沒有發生過的樣子,待所有人都出去了不禁伸出手指,碰了碰司徒銳的肩膀。「你那邊肩膀受傷了。」秋蔓喃喃的說。
「啊,還不是為了救你。」司徒銳似乎才發現他的傷口,叫了一聲,轉過頭吃疼得說。
秋蔓不由懷疑自己的眼睛,這是剛才那個沉著穩定,底氣十足的男子嗎?
「好了,好了,是我對不住你嘛。」秋蔓急忙走到他另一邊,看了看他的傷口,「喂,外面還有人嗎?送一點傷藥進來啊」她扭過頭對著外面吼道。話音剛落,一個男子走了進來,放了一些紗布和傷藥。
「你下去吧。」司徒銳看了他一眼。
「別,你下去了這怎麼辦,我不會包紮。」秋蔓急忙叫道。但那個男子充耳不聞,自顧自的躬身退了出去。
秋蔓回過頭皺著眉,看著司徒銳「你說這怎麼辦嘛。」
「我不管,我是救你受傷的。你自己想辦法給我包紮好。」司徒銳別過頭,不管她的疑慮。
秋蔓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愁眉苦臉的看著桌上的紗布和藥。沒辦法,只好自己來了。伸手拿過傷藥,往他身上塗。
「啊,痛,你輕一點啦。」司徒銳皺著眉看著他的傷口。
「我已經很小心了。」秋蔓輕輕的說,對著傷口輕輕的吹了吹。
此時,他們的臉離的很進。一縷風吹來,司徒銳似乎聞到了一絲清香,但一晃又沒了。看著秋蔓精緻的臉旁,心中突然生起一番漣漪,但立即拍了拍腦袋,怎可對一個男子……
看到他拍了拍自己的頭,正想問他怎麼了,但又突然意識到自己和他靠得如此的進,臉上一紅,稍稍拉離了距離,急忙把傷口包好,退了兩步,「好了,傷口包好了。沒事我就回家了。拜拜。」說完對司徒銳揮了揮手,輕輕的笑了笑,轉身走了。
拜拜?司徒銳頓時傻眼了,這是什麼話?
「天北。」司徒銳對著門外叫了一聲,一個男子急忙走進來,應了一聲「王爺。」
「去查一下,他的身份。」眼神中慢慢流露出一絲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