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原本是讓人昏昏欲睡的氣氛,此時樹陰下,兩個少女看著面前的一群少女,沒有講話,因為不知道她們想要幹嘛。
「你就是千夏雨歌?」囂張的語氣,看不起的眼神。
「你們……」夏清水拉著雨歌微微的退後一步,這些女生想幹嘛她清楚了很,在這裡這段時間,自己基本天天被找麻煩,而這些女生這次的目的很明顯,就是雨歌。
「我是。」她輕輕的應道。
「你跟跡部少爺是什麼關係?」帶頭的女孩冷冷的問道,從第一天來冰帝見到那個少年開始,她籐田雅瑩便深深的愛上了跡部,這兩年來只要靠近跡部的她都會一一的趕走,如今已經沒有人敢了,這個女的,竟然敢如此大膽。
「陌生人。」看著她臉上嫉妒的表情,她輕輕的一笑,原來這就是嫉妒,曾經何時木田亞玲常常用這種神色看著自己,而自己竟然白癡的什麼都不知道。
「陌生人?」籐田雅瑩嘲笑的說道,陌生人跡部會幫你擦嘴角?
「一句話,你不離開跡部少爺,那麼今天你別想回去。」威脅還是什麼,都無一不表示著她的憤怒,跡部少爺是她的,她愛了跡部少爺那麼久,怎麼可能讓這個剛轉學來的女生搶走。
雨歌輕輕的推了推夏清水,示意她找到機會離開。
夏清水雙眼微紅,不可以,她不能就這樣把雨歌丟下來,說好了是朋友的,她不能這樣的自私。
「我說了,我不認識他。」不認識就不認識。
頭皮一痛,看著眼前這個差點把自己頭髮拔掉的女孩,她的臉已經完全的扭曲了,嫉妒在她臉上完全出現,是這樣的醜陋。
「雨歌……」夏清水驚呼,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女生把雨歌的頭髮扯著走。
「走開,你們走開。」推著擋住自己路的一群女生,她們怎麼可以這樣。
「夏清水,沒用的,跡部少爺並沒有說不可以動她。」女生好心的提醒,敢跟跡部少爺那麼好而沒有跡部少爺的保護,那麼只有被打的分。
夏清水微微一愣,她們的意思是,如果那個叫跡部景吾的少年沒有阻止那麼誰都沒有辦法阻止嗎?
另一邊,空虛的小木屋中,雨歌跌坐在這滿是灰塵的地板上,摀住自己的頭,淡然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女生,這種場景是這樣的熟悉,那時自己也做過類似的事,現在想想還真是有點幼稚呢!呵呵。
「千夏雨歌,記住,我是籐田雅瑩。」她冷冷的一笑,報出了自己的名字,在冰帝除了跡部她誰都不怕,畢竟她可是股東之一的女兒,學校敢動她嗎?
看著地上這個目光中沒有怨恨,沒有生氣的女孩,她有短暫的一愣,她的表情…竟然是一種認命?隨即搖搖頭,她籐田雅瑩從來不做會後悔的事。
雨歌看著她瀟灑的離開,看著這個被關上的木門,看著這個突然陷入黑暗的屋子,她環抱住自己的雙腿,肩膀微微的發抖…。
而正在網球部看著自家隊員訓練的跡部景吾,看著突然闖進網球部的女生,眉頭緊皺,竟然有人敢打擾他們訓練。
「跡部少爺,求求你,去救救雨歌。」她臉上流著淚水,她喜歡雨歌,只是因為她幫她撿書的那一瞬間,那抬頭的一瞬間,她便深深的想要靠近雨歌,她不想雨歌出事,一點也不想。
「怎麼回事?」中午吃飯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麼?雖然自己故意讓那些不華麗的母貓去找她,但是她們的手法他是知道,不會有多嚴重。
夏清水一愣,看著眼前這個有點不耐煩的華麗少年,他真的會去救雨歌嗎?
「怎麼了?」忍足走了過來,這個滿臉淚水的女人讓他皺眉,紳士可不會惹得女孩子哭泣,跡部,你太不華麗了。
接受到了忍足的眼前,跡部雙眼一瞇,這個女人哭管他什麼事?
「雨歌不知道被一群女生帶到什麼地方去了。」她急急的告知,忍足瞭然,沒有想到她們的動作竟然是如此之快。
「那些不華麗的母貓不會做出什麼事的。」跡部輕甩淡紫色的發,學校的那些不華麗的母貓不會真的做出什麼事的。
他就是這樣的自信著的。
感情跡部把冰帝的女生想的太單純了,可是……畢竟冰帝是他所帶領,他所帶領的決不允許有真正傷害人的存在。
夏清水不敢相信的看著他,他怎麼可以說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如果不是他雨歌怎麼可能會被那些人帶走,他根本就不想去找雨歌,她眼中閃過一絲恨意,轉身跑開,他不救自己去。
「跡部,她不會真的出什麼事了吧?」忍足皺眉,那個女生著急的眼神不是假的,而且跡部拒絕的話出她眼中閃過的恨意是那麼的真……
跡部沉默「樺地,去把籐田雅瑩給本大爺帶來。」「是。」高大的身影很快的就去辦事。
跡部往椅子上而坐「跡部,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忍足有點疑惑的問道,那個女生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跡部臉上無所謂的表情,可是他那緊握的雙手告知他的緊張。
他只是想懲罰一下她,可沒想真的讓她出事。
「跡部少爺。」很快籐田雅瑩跟著樺地走了過來,羞紅了臉,有點害羞的看著椅子上那個華麗的少年。
「你把千夏雨歌帶到哪裡去了?」他直奔話題,一句廢話也懶得講,籐田雅瑩一愣,奇怪的看著他,跡部少爺會管這些事嗎?
「她被我關在舊倉庫了。」對於跡部景吾的問題她是絕對會回答的,她有膽子做就絕對有膽子承認,何況跡部少爺並沒有承認那個女人的身份,她所做的又能怎樣?
跡部皺眉,隨即站了起來,離開網球場。
忍足輕笑,他當然知道跡部會去,深看了籐田雅瑩一眼便跟上了,正選們同樣看了疼圖案雅瑩一眼隨即跟上。
一眼包含的太多太多,厭惡最為明顯。
跡部看著這個被掛著一個鎖的倉庫,眉頭緊緊的皺起「千夏雨歌。」他叫著,但是並沒有聲音回應他。
「跡部,把門踢開吧。」忍足皺眉,上前說道,這個門很老了,踢開應該不難「樺地。」跡部叫道。
「是。」樺地聽從的一腳把門給踢到,飛塵撲來,讓他們不由的退後一步,跡部更是厭惡的揮揮有,他是出了名的有潔癖,怎麼能容忍這些靠近他。
光亮起,讓他們看見裡面的那個纖細的女孩。
只見她微微的抬頭,臉色蒼白,慢慢的站起來,身體劇烈的顫抖,向他們慢慢的走去,此時沒有人有動靜,都是愣愣的看著向他們走來的女孩。
「謝謝。」道謝聲從她嘴中出,她從容不迫的走出這個充滿黑暗的屋子中,但是那發抖的身軀告訴所有人她的害怕。
慢慢的平靜下來,但是手還是不受控制的抖著「謝什麼,如果不是本大爺…」華麗的跡部景吾,傲氣的跡部景吾,此時甚至有點不敢看這個脆弱的女孩。
雨歌看著他揚起一股傲氣的笑,這笑在她此時蒼白的臉上讓人異常的感覺心疼。
「我知道,謝謝你的招待。」從幾何時,她能做到這種地步,被人欺負還是面不改色的跟對方道謝。
她的話讓跡部再次握緊雙手,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看著她嬌小卻堅強的背影,他跡部景吾竟然有一種深深的罪惡感。
而這個少女的堅強也只是在消失在他們的面前後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