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王爺在大堂等著你。」突然,一個黑影落在墨清身旁,凌空而至,悄無聲息,那聲音冷冰冰的,叫人聽著倍感寒涼。
若不是墨清拉了魅兒一把,她就險些磕到階梯上。
「魅兒姑娘,前面過了迴廊,就到了錦鳳苑了,我就不多送了,墨澤,你幫魅兒姑娘掌下燈吧!」墨清將燈籠交給了身旁的黑衣,瞬間轉身而去。
這個間隙,魅兒才看清楚,面前的人竟和墨澤穿的一模一樣,只是一張臉毫無表情,看上去並不親和。
魅兒朝著他淡淡一笑,「謝謝這位小哥了,真不好意思,一直麻煩你們二位照顧著!」
豈料,墨澤竟將燈籠塞到魅兒手中,話語依舊冷冰冰的,「王爺有令,不得任何人照顧魅兒姑娘,您還是自己掌燈吧。」
魅兒有些驚愣和困惑,同樣是姓墨的人怎麼做人的差距這麼大呢?在他的臉上,完全看不出喜怒哀樂,若用木偶或者機器人形容,再合適不過,無奈之下,她只得自己前行。
那冰冷的聲音再度傳來,似乎與自己保持著三米開外的距離,「王爺說了,既然魅兒姑娘不喜歡蓋被子,硬要將它扔了,那就隨您開心。」
什麼?這話啥意思?魅兒尚未弄個明白,一回頭,那個人卻沒了蹤影。
待魅兒好不容易想明白那番話為何意的時候,她竟然以退下一身衣裝躺在了床上,只是習慣性的牽起被角的時候才發現手中空無一物。如此硬板床,在沒個被子,這夜到底要不要人入睡呢?
魅兒猛拍床板,坐起身來,可惡的穆傾凡,竟然這般小氣,在王府的第一日就如此受罪,日後還不知道要相處些什麼法子折磨自己,她穿好鞋,想要去找穆傾凡理論一番,可尚未起身就斷了念頭。
「現下去找他,豈不示意自己服軟了嗎?若我求他,他一定會答應,但這種人,跟他講條件,吃虧的只會是自己。我和他的抗爭,定是誰先讓步誰先輸。」
魅兒琢磨著得與失,最終還是放棄的求饒的念頭,脫掉鞋繼續躺下,搭著衣服湊合一宿也並非難事。
如此淒苦的一夜,魅兒悲催的跟自己的床單滾在了一起,好在夜裡太平,並無任何人打攪自己,只是這天已經漸漸涼了,再這麼耗著,可不是長久之計。
早上醒來,已是腰酸背痛,沒有丫鬟伺候洗漱,愈發覺得在醉香樓的小日子過得格外舒坦,她開始萬分懷念玉兒丫頭了。
打開門,院裡的狀況讓魅兒有些驚愣錯愕,墨清雙膝彎曲跪在院子正中央,而他的臉正對魅兒居室的這扇門,如今四目相對,魅兒倍感意外。
「墨清,你這是為何,快快起來。」魅兒慌忙走過去,欲要將他拉起來,他又沒有做錯什麼,為何要跪地受罰呢?
「魅兒姑娘不要過來,在下辦事不周,理因受罰。」墨清出言阻攔,他雖雙膝跪地,但身板依舊筆挺,嘴上說話,身子依舊是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