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依舊口無遮攔,「謝謝少夫人的打賞,裡面這位客官是少莊主昨日帶過來的,聽聞他是莊主在賭坊營救的一個小賭徒。」
一個賭徒?三小姐向來足不出戶,更不會進入那樣的地方,看來確實是自己認錯人了!夏初的心總算安定下來,或許就是長的有幾分相像罷了,她的面上漸漸又浮出喜色,「好了,沒什麼事情了,你去忙吧,我隨便走走。」
她要藉著這個機會四下看看,初來這天龍華府,未曾想規模竟如此宏大,看來這夜陌離還是貨真價實的金餑餑!
素昔也未能入睡,被剛才的事情一攪合,她睡意全無,現下,看來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猶記得昨日闖入夜陌離的房內,屋子裡掛了許多墨寶,桌上還有未干的墨跡,想必他是個精通畫藝的人,素昔決定在勞煩他幫個小忙,替自己畫張相,她想借此畫托人去冷府裡打聽打聽自己的真實身份!
夜陌離欲要將尖吻蝮重新放回到桃花樹下的蛇洞裡,可走進了才發現,地面竟然泛起一片白色的小屍體,那些生活在土壤裡的白蟻、蚯蚓、老鼠、蛐蛐竟無一倖免,全部死掉了!
那酒罈碎了一地,此時獨君醉已經都滲入了土裡,唯有一些凹下的瓦片裡還殘留著一些酒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雖說尖吻蝮劇毒無比,可它牙尖內的毒是有限的,不可能同一時間毒害這麼多蟲子,莫非,是那罈酒有問題?
素昔依舊順著昨天的路去尋夜陌離獨居的小院,雖然夜陌離已經有過警示不允許他再靠近,可是這種單單言語上的警告沒辦法讓素昔學著聽話。
夜陌離耳根微動,已經聽到那青石路面的踢踏聲,看來是有人過來了。
他一個閃身,鑽入假山石中,隱去了身影。
「夜陌離,夜陌離,你在不在?我可是事先跟你打招呼了哦,你要是不說話,我就進來了!」
素昔在門口的時候,輕輕一推,木門就開了,看來夜陌離還是沒有關門的習慣,她朝著院子裡看了看,沒有見到人,無奈只好輕聲喚了幾次。
院子裡沒有任何回應,奇怪,難不成這麼快又換了陣地?
看來得加大嗓門了!「夜陌離,我是素昔,不是少夫人,你用不著躲著,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去請少夫人……」
此話未完,一隻手卻從身後摀住了她的嘴巴,「噓——小聲點,你還真想把人引到這裡來麼?」
一時間,素昔覺得呼吸好困難,她只得用自己的手用力掰著夜陌離的大手。這傢伙總是神出鬼沒,自己的小心肝都被嚇得不輕。
「相公,相公你可在裡面?」
夏初也是整個客棧四處尋覓,此刻也恰巧尋到了此處。
糟糕,夜陌離不由分說,摟緊了素昔的腰身就折回假山隱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