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你?為什麼這麼說?」
左一冥問的小心,心裡卻偷偷的在打著問號,花不是司徒夜送的嗎?司徒夜怎麼可能恨她?而且,恨一個人不應該送死老鼠、黑貓、灑狗血嗎?怎麼會堅持不懈的送花?這不是太詭異了嗎?
沐依涵低頭看懷裡的花,「這花……今天夾了一張卡片。」
左一冥眉頭一挑,司徒夜等不及了?竟然還夾了卡片?
「卡片上的話,明明白白的就是寫著那個人恨我的意思。」
「上面……寫了什麼?」聽了沐依涵的話,左一冥微微有些好奇。
沐依涵哭喪著臉,因為自己被人討厭了而有些傷感,所以就沒精打采的開口,「上面寫著『我一直在看著你』。一冥,你說是什麼人每天都在監視我呢?我要不要報警啊?」
左一冥聽見沐依涵的話,差一點笑出來,然胡連忙收拾好表情,裝作深思的樣子開口,「怎麼會這樣?那張卡片呢?你給我看看。」
沐依涵眼睛看了看門口,「被我給扔在外面了,那卡片實在是很詭異……」
「哦,這樣啊,我去看看。」
左一冥說完,就朝門外走去,而沐依涵也放下花,跟著左一冥出去了。
打開門,左一冥先是環視了四周,然後敏銳的感覺某個角落肯定有司徒夜的存在,就裝模作樣的撿起卡片,研究了研究,然後同樣皺著眉看了看沐依涵。
「是挺詭異的。」
沐依涵喪氣的點點頭,「我還以為會是知己呢,沒想到……」
左一冥隨手扔掉卡片,還裝作不經意的一腳踩在卡片上,然後安慰沐依涵。
「一張卡片也說明不了什麼,說不定只是個惡作劇而已,別想了,我們回去吧。」
垂頭喪氣的沐依涵點點頭,往屋子裡走去,而跟在後面的左一冥回頭看了看司徒夜的方向,露出挑釁的笑容,砰的關上了門。
坐在車裡的司徒夜當然看到了左一冥的挑釁,渾身散發的冰冷氣息,讓路過車子的人,都感覺一陣寒冷。
死死的盯著緊緊的緊閉的大門,司徒夜一踩油門,不顧狹窄的道路飛速的離開了這裡。
再待下去,他說不定會找人踏平那個小院子!
……
沐依涵自從收到了那束夾著『我一直看著你』的卡片的花,就開始覺得,這一定只是個開始,以後肯定會有更多的『恐怖』向她襲來的。
第二天,沐依涵的感覺就應驗了。
話還是同一時間送來,花裡面依然夾了一張卡片。
送花小哥看了一眼沐依涵,表情詭異的離開了。
沐依涵看了小哥的表情,直覺小哥是看了卡片裡的內容的。而他詭異的表情,讓沐依涵心裡更加忐忑了。
依然站在門口,猶豫著打開了卡片。
上面的字,比昨天還要狂野,沐依涵甚至可以從字體裡面看出那個人的憤怒。
字依然不多——再敢把卡片扔了試試!
沐依涵驚疑不定的環視四周,那個人,真的在監視著自己?!捏著手裡的卡片,沐依涵面色蒼白的砰的鎖緊大門,然後慌張的跑進了房間。
拐角處的司徒夜看沐依涵這次『乖乖』的把卡片留下了,才微微平衡了一下,然後開車離開了,準備實施『獵愛攻略』的第二條。
沐依涵不安的在原地轉著圈。
怎麼辦,則麼辦,他威脅自己了!萬一以後他變本加厲了怎麼辦?萬一他打起了努兒小念的主意……
沐依涵猛地僵硬在原地,想到努兒小念可能會有危險,沐依涵就渾身發冷。
「木頭,怎麼了?」
說話的是方舟,今天是週六,方舟照常過來幫努兒輔導功課。
沐依涵聽到方舟的聲音,蒼白的臉色微微的緩和了,有點顫抖的把捏在手裡的卡片遞給方舟,抿著嘴不說話。
接過卡片的方舟,有點疑惑的看了看卡片精美的封面。
「送花的人寫了卡片?」
方舟打開卡片,幾個字映入眼簾,然後疑惑的抬頭。
「這是什麼意思,敢把卡片扔了試試?」
沐依涵有點脫力的坐在椅子上,扶著自己的額頭,「重點是昨天的卡片和今天的卡片聯繫在一起看。」
方舟仍舊疑惑的樣子。
「昨天的卡片上寫著,『我一直在看著你』,然後,我有點害怕,就把卡片扔了。今天,就來了這樣一張卡片。」
聽了沐依涵的描述,方舟深深的擰起了眉頭。
「有人在監視你?這是……威脅?」
方舟再次拿起卡片細細的研究,想看看卡片上還有沒有其他的玄機,比如送花人的目的,或者卡片有沒有夾層,裡面放著什麼『不太乾淨』的東西。
研究了半天,沒有發現異常,方舟又把桌子上的花給拆散了,像剛才一樣細細的研究了一番,依然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
方舟停下來沉吟了一番,然後開口問沐依涵,「木頭,你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沐依涵迷茫的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
「或者,近期有沒有人跟你表白,然後被你拒絕了?」
沐依涵又開始想,沒有啊……除了左一冥……可是左一冥何必做這種事?這根本就不是他的風格。
於是,沐依涵又搖了搖頭。
方舟沉吟了一下,然後看沐依涵。
「先別緊張,再觀察幾天,說不定事情沒有那麼糟糕也說不定。」
聽了方舟的話,沐依涵只能虛弱的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對了,工作的事情你問了嗎?到底是怎麼回事?」
沐依涵搖搖頭,「我現在也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不過,像那種比較正規的電台,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危險,所以我準備先去看看情況再說。」
方舟思考一下,然後看沐依涵。
「那星期一我陪你去一趟,看看是怎麼回事。」
看著方舟認真的表情,沐依涵只好點頭。也好,有個人陪自己去,自己也能安心一些。
……
又過了一天,花,如期而至。
沐依涵忐忑的接過花,還沒有簽字,就看見了另一個人站在了自己家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