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天,我愛你。別把我排斥在你的生活之外,別有事情瞞著我,我會受不了。我寧願和你一起憂愁,也不要什麼也不知道的幸福生活。」
李浩天這下,也明白了沐依涵的心情。沐依涵和冷晴,那麼的不像,卻又如此相似,一樣的倔強,一樣的堅強。只不過,冷晴的堅強,能表現在外表上,而沐依涵的堅強,則隱藏在內心,而堅強的女人,最不希望的就是別人把她當成弱者。
他和司徒夜,都錯了。
李浩天緊緊的抱著冷晴。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只是別再說算了這種話,我也受不了。」
冷晴聽了李浩天的話,輕輕把他推開。
「我傻瓜,我說算了,我們趕快去看看依涵吧,我怎麼會想要和你算了?」
李浩天長舒了一口氣,想起了沐依涵,又皺了眉。
「依涵去找藍染,十有八九,是想要藍染幫她恢復記憶。那我們,要不要通知司徒夜?」
冷晴問李浩天,李浩天無奈的撓了撓頭。
「我現在也不知道了,死人臉知道了,肯定會瘋掉的,然後不顧一切的阻止依涵,可是阻止了依涵,依涵又會瘋掉的。哎呀!他們兩個人的事情真是煩死了!」
冷晴想了一下,對李浩天說,「我們還是先去藍染那裡吧,看看情況怎麼樣。司徒夜那裡,先不要說了,依涵現在,一定不希望見到司徒夜。」
李浩天聽了,也點點頭,「好,聽你的。」
兩人意見統一,就出門找藍染去了。
……
沐依涵來到了幫你工作室的時候,藍染剛送走一個委託人。
藍染看見威爾和沐依涵一起來,還微微有些好奇的問,「依涵?你怎麼和這個人一起來了?」
沐依涵直直的看著藍染,直到藍染髮現她的不對勁,然後藍染的心也沉了下來。
「先進來坐吧。」
藍染低垂著眼簾讓沐依涵和威爾進來,然後把玻璃門上掛著的正在營業的牌子,翻成暫停營業。
藍染在沐依涵的對面坐下,慢慢的打量著沐依涵的神色,然後輕輕的開口。
「告訴我,你現在都知道了哪些情況。」
藍染聰明的率先掌握了主動權,然後開口問沐依涵。
沐依涵沉默了一會兒,看著自己的腳尖,淡淡的開口。
「我看到了錄影帶,也知道我的失憶,是因為你的催眠。」
藍染露出『果然如此』的無奈的表情。
「那麼,你找我,是想要恢復那五年的記憶?」
藍染的問話,讓沐依涵抬起頭。
「我沒有權利知道嗎?」
藍染看著此刻有些尖銳的沐依涵,擰了擰眉頭。
「當然,你有權利知道真相。可是,明知道恢復記憶以後,你將面臨更多的痛苦,你還是選擇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冷晴苦笑一聲。
「藍染,如果失去記憶就能解決一切問題,我何嘗不想?可是,發生過的事情,不會因為我的失憶,就消散不見。即便會痛苦,那也是我理應承受的。」
藍染聽了沐依涵的話,歎了口氣。
「蠢女人,為什麼不肯活的糊塗一些?司徒夜愛你,我們愛你,還不夠嗎?」
司徒夜愛她,大家都愛她,怎麼會不夠?沐依涵愣了半晌,從眼角滑下一顆淚珠。
「可是,我一直以為我愛的是司徒晨。這對司徒夜公平嗎?對司徒晨,又公平嗎?
藍染語塞,是啊,不公平,對誰,都不公平。
「我可以幫你恢復記憶,但是,你有想過恢復記憶以後,你要怎麼面對司徒夜,或者司徒晨嗎?」
沐依涵聽了藍染的話,重新看向藍染。雖然無奈,但是很堅定。
「我不知道,可是,總不能一直就這樣過下去,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藍染,不是你們瞞著我,我就不會瞭解過去五年發生的事情。總會有討厭我的人,用各種方法向我透露出我不想知道的真相。」
「與其讓我每天心驚膽戰的猜測,然後漸漸的和司徒夜產生隔閡,還不如給我一個痛快,讓我自己瞭解清楚。其他的,就是我們自己的命了。」
沐依涵的話說服了藍染。
低笑一聲,藍染鼻子微微的酸澀。
「好,我幫你恢復記憶。只是,希望你不要後悔,往後的路,也許會很艱難,你懷著孕,早已經和司徒夜有著割不斷的聯繫。」
沐依涵低頭摸了摸自己隆起的小腹,腦海中又浮現出努兒天真的笑臉,深吸了一口氣。
「我明白,無論怎樣,我都不會後悔。」
藍染讓威爾先離開,在外面等著,以免讓她分心。
威爾沉默的點頭,站起身,拉開工作室的玻璃門,正好看見要推門進來的李浩天,冷晴。
李浩天和冷晴緊張的向工作室裡看了一眼,發現裡面的窗簾被嚴密的拉上,幽暗的環境中,沐依涵和藍染都靜靜地坐著。
威爾回頭看了一眼裡面的兩個女人,自己閃身出來,然後把門關上,雙手環胸,靠在了一旁的牆壁上。
李浩天咬咬牙。
「依涵,決定了?」
威爾點點頭。
李浩天咬著下唇,來回的走了兩圈,忽然又掏出手機,想要撥電話給司徒夜,卻被威爾上前一步搶走了手機,重新塞回了李浩天的口袋裡。
「別這樣,現在見面,對他們兩個人都不好。」
李浩天煩躁的揪上威爾的衣領。
「夜會恨死我!我毀了他一直期盼的幸福生活!」
威爾把李浩天的手從自己的衣領上掰下來,然後安慰的在李浩天的肩膀上拍了拍。
「這不怪你,而且,他一定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李浩天嘴邊揚著苦澀的笑,然後自己也靠在牆上,然後呆呆的看著頭頂的天花板。
夜,我的兄弟,我現在,只能祝你好運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門外等待的人,滿心的焦急。
而另一端,等沐依涵走後,就來到公司辦公的司徒夜還在開會,會議開到中途,莫名的,司徒夜心裡湧起強烈的不安。這種不安,讓司徒夜無法專心致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