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仔細的看著司徒夜認真的臉,慢慢的,慢慢的揚起笑容,甚至連眼睛裡都揚出了淚水。
這個女人笑起來,真美。
司徒夜似乎有點明白晨為什麼會愛上這個女人,還有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男人愛上這個女人了。
沐依涵,如果你早對我這麼笑笑,我也許就不會傷你傷的那麼深,現在的我,也就不會愛你愛的那麼痛苦。
司徒夜兩隻大手捧著安琪的臉,慎重的吻上了安琪流淚的眼睛。
他放棄了,他無法抗拒這個女人,什麼恨,什麼報復,他都不要了。
如果晨醒過來要怨,就怨他一個人好了。
他想要這個女人,想要她永遠對自己露出這樣的笑容。
「沐依涵,你別想再逃跑,我要你用你的後半輩子,愛我,補償我。補償你虧欠晨,虧欠我們司徒家的。你沒有上訴的機會,我們的契約即刻生效。」
司徒夜薄唇吐出不容拒絕的話,可眼睛裡的情誼,讓安琪前所未有的動容。
「司徒總裁,我可以把這段話,當做是表白嗎?」
安琪含著淚繼續微笑。
她現在,什麼都不想了,不想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折磨,不想自己這麼長時間的委屈。
這個男人身上就是有一種魔力,讓人飛蛾撲火,義無返顧的魔力,就算最後的結果是滅亡,她也要貪戀那短暫的溫暖。
「不,不是表白,是命令。表白,是你應該對我做的事情。」
司徒夜大手擦乾安琪臉上的淚痕,臉上依然是唯我獨尊。
可是,這樣的司徒夜,讓安琪笑了出來。
「什麼嘛,憑什麼就該我告白?我是女人誒!」
「你是女人也該你告白。」
「憑什麼?我不要。」
「快點,我等著。」
「等什麼?我都說了我不要了!你先說,我才說。」
「你不說也沒關係,反正我已經聽了很多了。」
「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好啊!我知道了,其實你早就醒了對不對!我就知道,你怎麼可能那麼長時間醒不過來!你竟然騙我!害我哭了那麼多天!司徒夜你太過分了!」
「……」
「沐依涵?女人?你在生氣?」
「……」
「嗯,傷口好疼。」
「什麼?哪裡?我去找……唔……」
「嗯,司徒夜……你這個混蛋……」
病房裡滿滿的都是甜蜜的氣息。
可是,這對受盡了磨難的男女,又能夠將這甜蜜維持多久呢?真相,總有浮出水面的一天,那時的他們,又該怎樣面對?
司徒夜不知道,安琪,也不願去想。他們只知道,這一刻的幸福來得太不容易了,該珍惜,便珍惜吧。
……
清晨的陽關灑進病房,喚醒了一整晚沒有改變過姿勢的安琪。
昨天晚上,她本來是要回家照顧左兒的。可是,司徒夜就像一個耍賴的大男孩兒,摟著她的腰,不也說話,就是不讓她走。
無奈之下,安琪只好打電話拜託冷晴去自己家照顧左兒,自己留了下來。
病房裡的床,畢竟窄小,所以司徒夜就緊緊的把安琪嵌在了懷裡,兩人平靜的睡了一晚。
安琪睜眼看司徒夜的睡臉。
司徒夜的臉長得真是沒話說,安琪想說一句比較俗套的話——就像古希臘神話裡的阿波羅一樣帥氣。
雖然安琪也沒有見過阿波羅。
安琪把一隻手從被子裡抽出來,輕輕撥了撥司徒夜濃密的睫毛,心裡有點羨慕。
一個男人的睫毛,幹什麼長那麼長?
心下一轉,玩心大起,就用拇指和食指的指尖掐住了司徒夜一根睫毛,想要拔下來,卻不想被司徒夜抓個正著。
誘惑人的紫眸,含笑看著安琪,大手抓了安琪的手腕,控制著安琪,不讓安琪逃離作案現場。
「你,你醒了。」安琪臉頰紅撲撲的,不知道是因為剛睡醒,還是因為做『壞事』被抓包才紅的。
司徒夜看著近在咫尺的女人,心裡滿滿的,讓他不自覺的嘴角上揚。
司徒夜輕輕展開安琪握成拳頭的手,在安琪的手心裡印下一個吻。
「早。」
司徒夜的動作,還有那一個簡單的『早』字,讓安琪更加不知所措。
安琪把手從司徒夜的手裡抽出來,又攥成了拳,放在心口的位置。然後紅著臉,囁嚅著開口,也對司徒夜說了一句「早」。
司徒夜滿意的看著害羞的安琪,又輕輕的在安琪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早安吻。」
司徒夜說完這三個字,紫眸裡帶著期待的看著安琪。
安琪低低笑了,輕輕吸一口氣,慢慢的把唇湊向司徒夜的臉頰,卻不想被司徒夜一扭頭,本來要落在司徒夜臉頰的吻,落在了司徒夜的唇上。
司徒夜得逞般的笑笑,「我喜歡主動的女人。」
安琪現在真的是無奈極了,「司徒夜,很幼稚誒。」
司徒夜挑眉,幼稚?
動作迅速的給了安琪一個法式深吻,然後放開氣喘吁吁的安琪,在安琪的耳邊誘惑的說,「現在,還幼稚嗎?」
安琪推開在自己耳邊作怪的司徒夜的臉,咬著下唇,埋怨的看著司徒夜,「幼稚!大清早,還沒有刷牙就獸性大發,難道還不幼稚?
司徒夜聽了安琪的埋怨,邪魅的挑起嘴角。
「女人,這不叫獸性大發。要我教你什麼叫獸性大發嗎?」
司徒夜說完,還滿含深意的用已經有反應的下身頂了頂安琪。
瞬間,安琪的臉紅到了耳根。
安琪狠狠的瞪司徒夜,一把推開還把她抱在懷裡的司徒夜,然後拖著已經開始冒煙的身體,翻身下了床,然後指著司徒夜的鼻子,結結巴巴的罵了一句「禽獸。」
而司徒夜,則像是心情很好的樣子,把雙臂枕在腦後,放肆的上下打量衣衫不整的安琪。
安琪被司徒夜盯得渾身發毛,只好紅著臉轉身跑進衛生間洗漱去了。
而留在床上的司徒夜,則心情很好的回味著女人清早清新的味道。
安琪把自己整理好出來,就看司徒夜也已經從床上起來了,而李院長則帶了一群醫生在幫司徒夜做常規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