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想死?我告訴你!沒那麼容易!你的命,是我司徒夜的!沒有我的允許,你怎麼敢死!」
司徒夜大手狠狠搖晃著安琪,深紫色的眼眸,變成邪魅的暗紅色。
可安琪還是毫無反應的,渴望的看著窗外。
司徒夜明白了。
只要自己不在,這個女人,一定會義無返顧的從這裡跳下去。和藍安軒那個懦夫一樣,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司徒夜身體裡驀地空虛極了。
他需要用什麼東西來填滿自己的空虛,來平復自己的不安。
而沐依涵,就是最好的工具。
司徒夜高大的身體壓上安琪瘦弱的身體。
冷漠的嘴唇,此刻熱的像一把烈火,燃燒著安琪的皮膚。
忽然,司徒夜彷彿感受到了身下的女人,不安的戰慄,猛地抬頭看向安琪。
驚喜的發現,安琪的眼睛不再只看著窗外,而是看向了房頂,臉上也有了悲傷的表情。
嘴巴一張一合的說著什麼。
司徒夜聽不清,就湊到安琪嘴邊,細細地聽。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安琪一遍一遍的念著『對不起』,彷彿在用這個,超度藍安軒的亡靈,彷彿在用這個,告別即將遠離的炎成俊。
司徒夜再一次憤怒了。
這個時候,她還在想別的男人!
司徒夜狠狠用唇覆蓋上安琪不斷道歉的嘴唇,以此來阻斷了自己不想聽的聲音。
安琪想要掙扎,卻又慢慢放棄了。
算了,現在的自己已經累極了。
何況,自己也需要強烈的刺激來告訴自己,自己還活著,還真實的存在於這殘酷的世界裡。
安琪閉上眼睛,任眼前這個自己恨到骨子裡的男人侵犯自己,佔有自己,放縱自己在這個男人身下沉淪。
她已經身在地獄了,還怕下地獄嗎?
……
安琪是被一陣壓迫感驚醒的,彷彿在胸口的位置被人放上了一大塊石頭。
睜開眼,環顧四周,竟然發現司徒夜熟睡的臉。
安琪呆呆的看著他,昨夜的一切如潮水般湧現在腦海裡。
安琪的臉色,青紅交加。
半晌別開頭,暗暗嘲諷自己的弱小。
安琪看看身邊的環境,vip病房,窄小的單人床,安琪能清晰的感覺到掩蓋在被子下面的是司徒夜和她如初生嬰兒般的身體。
而安琪胸口的壓迫感,就來自司徒夜強健的手臂。
安琪又將目光轉回到司徒夜臉上。
原來,不論多麼冷漠的人,睡覺的樣子都會變的溫和嗎?
微微抿著的嘴角,不像往常那樣冷硬,臉頰上甚至因為睡眠,而微微泛起紅暈。
如果不是因為知道身邊的人是怎樣一個暴君,安琪恐怕會誤認為,這俊朗的男人也是個會哭,會笑,有感情的正常人吧,也許,還會愛上……
呵,安琪,何必想這些永遠也不可能成為現實的事呢?
魔鬼,永遠都是魔鬼。
但魔鬼在成為魔鬼之前是什麼?他難道都沒有心嗎?
或者說,魔鬼也一定是有弱點的吧?是不是找到了這個弱點,就可以徹底的擺脫掉他了?
可司徒夜的弱點到底是什麼呢?
惆悵地深深地歎了口氣,安琪臉上浮現了苦澀到悲傷的神情。
伸手輕輕把司徒夜的手從自己胸口上移下來,皺著秀眉看著身上斑駁的痕跡,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在心裡不禁暗暗地說,『安琪啊,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既然你連死也死不了,就必須學會好好的活下去。』
安琪撿起地上的病服,套在身上,緩緩走向病房裡的衛生間裡。
安琪剛關上門,床上的司徒夜就睜開了眼。
司徒夜有些懊惱的從床上坐起來,用手扒了扒凌亂的頭髮。
他昨晚會那麼失控,也是他意料之外的。
早上醒來的時候,司徒夜看著安琪安穩的睡在自己懷裡,竟然有些捨不得放開,於是他放縱自己,就這樣攬著安琪,直到安琪快要醒來的時候,司徒夜才猛地閉上眼睛。
閉上眼睛以後才覺得自己根本沒必要這樣,又不能在安琪盯著自己看的時候睜開眼,只能閉著眼睛裝睡。
司徒夜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在**這麼尷尬過,不願意放開女人,還裝睡,他哪裡還是那個冰冷無情的司徒夜?想到這些,竟然微微紅了臉。
司徒夜靠向床頭,皺著眉頭思索自己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的失控到底是為了什麼。
「司徒總裁睡得可好?」安琪平淡的語氣,讓司徒夜皺著眉看向安琪。
這個女人,不瘋了?
「把最恨的女人踩在腳下,當然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安琪聲音依然平淡,卻又一次成功惹怒司徒夜。
「當然,看著最恨的女人在我身下**,自然是很值得舒心的事情。」司徒夜再心裡嘲諷的笑,原來,這就是原因。
「司徒夜,恭喜你,你又一次成功的擊垮了我。」安琪看向司徒夜的眼睛裡,只有死一般的平靜。
就在昨天,司徒夜把自己從窗柩上拽下來的時候,自己就已經清醒了。
她也為自己竟然想到自殺而感到心驚。
她怎麼敢死?她還有左兒,還有隨時可能因為自己丟掉性命的炎成俊,左一冥,甚至聶之楓,她怎麼能這麼自私的死去?
特別是她的左兒,沒有了她,左兒還能依靠誰?
所以安琪放縱自己,她的確太需要什麼,來證明自己的存在感了。
司徒夜聽到安琪這麼說,心裡非但不感到高興,反而生出一股煩悶。
司徒夜掀開被子下地,一件一件穿好自己的衣服。
「既然沒事了,一會兒就出院。」司徒夜冷漠的對安琪說。
安琪別過身,不去看大方地在她面前穿衣服的司徒夜,眉頭微皺,這個男人真的是一點都不知道避諱。
突然想起了什麼,安琪看向正在扣襯衫扣子的司徒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