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依站在花灑下,整整沖了半個小時。
門鈴驟然響起,一下接著一下。
站在鏡子面前,她狠狠地抹掉自己臉上的淚痕。
通紅著雙眼,她咒罵道。「靠,哭什麼哭!不就是一層膜!媽的,門外的人你再按我剁了你的手!」披上浴巾快速的擦乾自己的身子,果然門外一點聲都沒了。
還真聽話啊。
套上衣服,開門。
「Joe?」她微微鄒眉。他怎麼知道自己在這?
「你哭了?」
看見她通紅的雙眼,Joe心裡一痛,上前扳過她的雙肩。
「到底怎麼了?」
安素依沒好氣的推開他,「眼睛不舒服,揉了揉就紅了。找我什麼事?」
Joe聳了聳雙肩。「我說我找你這麼久了,你一直在這?」
「嗯啊。」安素依點頭。
「身體不舒服?」
「就是困了,上來睡覺罷了。現在沒事了。」
「那好吧,下樓吧,宴會要結束了。」
他說著上前牽起她的手。
「啪」安素依敏捷的拍開了手上的豬蹄。「小心你的鹹/豬/手!」狠狠的瞪了Joe一眼。
走出房門後,旁邊的總統套房的門把,扭動。
墨邵然套上了西服裡本來的襯衫,米帆希穿著裙子。手被墨邵然握住。
Joe輕輕的伸起胳膊搭在安素依的肩膀上。「別讓自己輸給他們。」他低頭輕聲。
安素依一怔,這一次她居然沒有拍開Joe的手。
米帆希率先看到了安素依,笑著拉過墨邵然。
「依依,你怎麼也在這?」
很親切的感覺,卻讓安素依覺得彆扭起來。
Joe直接搭話。「我帶她上來休息的。她剛睡醒。」
墨邵然伸出手搭在安素依的額頭上,「發燒了還是感冒了?」
安素依下意識的躲開,搖頭。「沒事,就是困了。現在睡醒了,我和Joe先下樓了。」
看著她肩膀上的那隻手,墨邵然的眉頭又一次的鎖了起來。
進了電梯,關門的那一霎那。
安素依抬頭,四目相對的一瞬間,他彷彿看見了一個破碎的玻璃。一個帶滿了傷的刺蝟。
他自嘲的笑了笑,或許只是錯覺吧。
「好了,拿開你的豬手!」安素依盯了盯自己肩膀上的那隻手。
Joe嘿嘿的一笑,很識相的拿掉了自己手。
樓下墨恆早就急翻了,終於見安素依下來。拄著枴杖就朝這邊來。
「依依啊!你怎麼上去那麼久啊,剛才聽說你身體不太舒服,要不要回家休息了?」
墨恆一臉擔心,安素依扯起嘴角。「老頭子,我還沒那麼脆弱呢!」
「哈哈哈哈。」墨恆笑了起來。「還有力氣和我頂嘴呢!」終於,他也算放下心了。
安夜零時出差,手裡的活暫時都交給了Joe。
他手機響起,有急事必須先回公司一趟。
「依依,我得先走了,一會我來接你吧。」
安素依撇了撇嘴角。「都有急事就不用來了嘛。」
Joe揉了揉她的頭髮。「還是得來,我現在是你的貼身保鏢。你要是出了事,我用十條名也賠不起。」說完他就轉身邁出了禮堂,還不等安素依回過神來,身影就消失在門口——
今天的更的太晚了,親們對不起啊。晚安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