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墨邵然的腿並沒有骨折,只是骨裂了。手臂上的子彈也被取出,消毒。
腳上打上了石膏,只能用枴杖撐著走。
「該死!沒用!」他咒罵著,走出醫療室。
詢問了安素依在哪個病房後,沒有耽擱,直接往那去。
來到病房前,他沒有直接進去,透過門上的玻璃窗,凝視著病床上的人。
「要是你是個溫柔體貼的女人該多好?」
墨邵然笑了笑,可惜安素依不是那樣的人。又或許,他不瞭解她罷了。
輕輕的推開門,病房裡沒有任何人。
不一會兒,安夜和墨恆也進來了,都看上去很疲憊。婚禮上發生這種事情,真的是太不宜了。
「爺爺,伯父。要不然你們先回去休息吧,這有我呢。」
墨邵然起身,拐著枴杖,來到床前給安素依掖了掖被子。
「你一個人能行嗎?」
安夜不確定的問道,墨恆摸著老胡,眉頭緊鎖。
「可以的,你們回去吧。」
墨邵然很自然的就坐在了床邊,拿過一個蘋果咬了一口,也餓了。
看著他吃的挺香,或許就沒事了吧。
來到他身邊,墨恆伸出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轉頭,拄著枴杖出了病房。
安夜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女兒,示意墨邵然照顧好她。也出了門。
房間內,剩下兩個人。
直到墨邵然有些累了,才爬在床邊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翌日清晨,安素依才緩緩醒來。
睜開眼睛,刺眼的陽光早已爬進屋內。頭還是有些昏沉。
揉了揉眼睛以後,微微起身才發覺床邊還有一個人,墨邵然?他怎麼在這?自己是怎麼了?
感覺頭上緊緊的,下意識伸手抹了抹額角,有紗布?
昨晚就只記得她被墨邵然拉出窗外,然後跌在草坪的那一刻頭上傳來劇烈的疼痛。之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墨邵然。」安素依微微開口,捅了捅床邊的人。
他抿了抿嘴巴,這才睜開眼睛,挺直了身後才覺得,全身像要散架了一樣。
「醒了啊?還頭痛麼。」
他伸手扶上安素依的額頭,安素依一怔,伸手打開他的爪子。
「動手動腳幹嘛!我還沒死。」白了他一眼。
墨邵然伸出胳膊,「你看!這這這,這是什麼啊?!你這是對待恩人的態度嗎?!還有在這個!」說著,指了指自己打了石膏的腿。
安素依伸頭「可憐的孩子,誰要你自作多情了。」扭頭,繼續躺回床上。
「什麼?!我?!自作多情!我靠,你丫你這女人怎麼就這麼難搞!」說著,一瘸一拐的起身,拿過手機。撥給了劉影。「喂?劉影,立刻把戒指帶過來!」
說完收線,安素依轉身「帶戒指幹什麼?」
「你忘了我們昨晚剛好結婚!很不幸的是,你現在已經是墨夫人了!」
墨邵然沒好氣的丟下枴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戒指不是應該被炸了麼?」安素依支起身子。鄒了鄒眉頭。
「那麼更不幸的告訴你,沒炸,完好無損的在劉影手裡!」
墨邵然得逞的一笑,壞壞的挑了挑劍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