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夜晚,透著絲絲的寒意。從王浩單薄的衣服鑽了進去,讓他打了一個寒戰。
坐在亭子裡的王浩點了一根煙,感覺自己像是賣火柴的小女孩,靠著這麼點微弱的火苗取取暖。但願今晚自己沒有白白地在這裡等一個多小時。
突然他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一步步拾級而上,不由心如鹿撞。
不自覺地吸了吸鼻子,王浩覺得自己非常幸運。好在盈盈是個按牌理出牌的女人,不然明天自己怕是會白白感冒一場的。為她小病一場算什麼,如果她肯做自己的女人,就是為她去死自己都願意。
沒想到這麼晚這裡還有人,盈盈嚇了一大跳,仔細一看,是王浩,才放下心來。
「你也在這裡呀。」
「我覺得這裡不錯,所以來坐坐,真巧呀。」王浩連忙說。
原來他和楊遠是同寢室的上下鋪,幾乎無話不談。所以他知道他們來婺源的時候,晚上就是在這個亭子上一起看月亮。
想起這件事情,他就來氣。楊遠這小子沒有錢,還是向他借的錢,當時只說是有點急用。
這世上還有這麼憋屈的事情嗎?
此後的很多天,他都在心裡暗罵自己:王浩呀王浩,你是不是腦袋進了水,才會把錢借給情敵,讓他霸佔了自己夢中情人。」
雖然楊遠沒有說過,但是看著楊遠那神采飛揚的樣子,他完全可以想像出他們在婺源的情事。
他們在亭子裡看月亮是假,肯定是如膠似漆地擁抱和親吻著吧?
在婺源住的那個晚上,肯定是用兩隻腳進的房間?
盈盈攀附在楊遠身上,吊著他的脖子,嫵媚的笑著。頭往後一仰的時候,烏黑的長髮像是緞子一般在黑夜裡閃光。
每次想到這裡,他就恨透了楊遠,所以找了個機會和楊遠狠狠地打了一架。他就是要和楊遠翻臉,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不再看他的臉,不再聽他炫耀般地說起盈盈的名字。
「那你坐吧,我先下去了。」盈盈想要轉身離去。
他們雖然是同學,但是也是上下級的關係,如果被同事看見他們深夜單獨在一起,怕是會說閒話的。
「哦,等等,過來坐吧,我正好有點工作上的事情要和你說一下。」王浩表情嚴肅地說。
王浩的嚴肅表情讓盈盈不好說什麼,順從地在他身邊坐下,等著他開口。
「我已經向公司提出申請,讓你來做我的助理了。」
盈盈驚訝地指著自己的鼻尖說:「我嗎?升職做你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