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輪到海蔚藍聽不明白了,她看著駱佩玉的目光變得困惑,不解地問:「你說當時綁架我的人是你,不是墨菲帆?但我聽到說話的聲音,明明是墨菲帆。」
「呵!」駱佩玉笑起來,「那不過是玩了一個小伎倆而已。你聽到的聲音,是提前錄製好的,用電子合成的墨菲帆的聲音。」
提前錄製好的電子合成的聲音?有這種合音高手,能把一個人的聲音合成得那麼像!
海蔚藍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駱佩玉:「那個合音的人呢?」
駱佩玉回答不知道,她出國之後,那個人怎麼樣,就不關她的事情了。
「駱小姐,你還有他的資料嗎?」海蔚藍又問,「有的話,麻煩你給我。」
「那個合音師,是我表妹陳媛媛聯繫的人,資料的話,我要問下我表妹。」駱佩玉回答。
「那麻煩你了,一定要把那個合音師的資料給我,」海蔚藍懇切地說。
「安娜小姐,綁架的事情,你不怪我?」駱佩玉不確定的問。
海蔚藍悠悠笑起來:「駱小姐,當時我及時被人救了,又損失什麼,為什麼要怪你呢!你也是被墨菲帆利用而已,要怪的話,當然是要怪墨菲帆!」
聽海蔚藍這麼說,駱佩玉心底鬆了一口氣,像海蔚藍投去感激的目光,感謝她的諒解。
「這筆賬,我一定要跟墨菲帆算回來!」
聽駱佩玉說得語氣堅決,海蔚藍臉上又浮起微笑,看來她多了一個盟友。
駱佩玉的爸爸駱士佳,看到女兒正跟海蔚藍在一邊說話,就走過來,跟海蔚藍打了個招呼。
駱士佳表示,希望以後有機會,可以和銀河集團合作。
海蔚藍表示歡迎,說以後一定有機會合作的。
***
遊艇上,還有一個老熟人,海蔚藍要見上一見的。
她走到他的目光範圍內站住,衝他微微笑了一下,片刻之後,就看到他朝自己走過來。
他拿來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給她,她接過酒,說了一聲:「謝謝。」
「蔚藍,看到你的照片,我就想到是你了。」
歐陽俊傑臉上還是那副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說起話來來,好像是跟海蔚藍是感情很好的老朋友,似乎忘記了,他曾咬著牙對她說:「你是他最愛的玩具,我不能把你搶走,就要毀了你!」
但是海蔚藍依然記得,那時的歐陽俊傑,像瘋子一樣,記得他那張帥氣的臉,因為心裡變態而變得扭曲難看。
「是我。」海蔚藍回答。
「現在的你,往人跟前一站,就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歐陽俊傑奉承地說。
「謝謝誇讚。」海蔚藍又是一笑。
她慢慢往前走,到一處欄杆的旁站住,一隻手握在欄杆上,眺望大海。
歐陽俊傑跟著走過來,站在她身旁。
她側過身來,看著歐陽俊傑。
本來想問他,他那麼喜歡把藍逸君身邊的女人搶走,或者毀掉,為什麼他不對墨菲帆下手呢?還是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的變態行為,改邪歸正了?
但是看著歐陽俊傑那張迷死人的臉,比以往多出一種成熟男人的氣質,海蔚藍就什麼話也問不出來了。
以前的那些過往,沒必要在逐一翻出來。
「我跟藍逸君……」歐陽俊傑開口說,「那次之後,藍逸君,就不認我這個弟弟了,甚至不跟我說話,斷了一切交情。」
看到歐陽俊傑臉上那種無奈而自嘲的表情,海蔚藍忽然感覺,這個人實際上是自討可悲。
他希望在藍逸君眼裡,他才是最重要的人,結果注定是悲催的!
「那你,是不是徹底醒悟了?」海蔚藍淡淡地問。
歐陽俊傑看著海浪起伏,沒有回答。
沒有回答,就等於默認了。
「那我是應該恭喜你了,歐陽總裁!」海蔚藍用認真的口氣說。
「謝謝。」歐陽俊傑轉過頭,衝她一笑。
「那麼,我們,還是朋友?」海蔚藍微微笑著,朝他伸出了手。
海蔚藍這麼說,表示她並不計較以前那些事情,並原諒了他。
「謝謝。」歐陽俊傑又說了一句謝謝,伸出手,和海蔚藍的手握在一起。
「祝你愉快,我的朋友。」
海蔚藍舉起酒杯,與歐陽俊傑的酒杯碰了一下。
紅色的葡萄酒,在陽光的映照下,顏色顯得格外鮮亮。
***
海蔚藍在著手對付墨菲帆時,也知道,墨菲帆也準備對付她,只是時候還沒到,雙方都按兵不動。
海蔚藍還是經常出現在墨氏各大股東的活動範圍內,但沒表露任何實際意願或意向,他們都猜不透,她究竟想幹什麼。
那次在遊艇上上敘舊之後,海蔚藍就再沒跟藍逸君見面,即使工作上的事情,也全交給項目負責人去溝通。
這讓藍逸君感覺,海蔚藍是不是故意躲著他?
海蔚藍越是有意躲著不見藍逸君,藍逸君越是想再見到海蔚藍。
他很清楚自己是個有家室的男人,不應該再對她懷有非分之想,但那天海蔚藍說離開他之前,已經身不由己愛上他,且不再恨他之後,藍逸君就忍不住想她,不可遏制地,一再想她。
說只離開幾天的夏雨歌,去了近兩個星期,還沒說要回來,甚至沒有任何音訊,海蔚藍開始替他擔心,但又不能主動跟他聯繫。
正想著,公寓的門打開了,夏雨歌一臉疲憊地,拖著一個行李箱站在門外。
「雨歌!」海蔚藍興奮地衝過去。
「蔚藍,我回來了!」夏雨歌扶著行李箱的手鬆開,把衝到他前面的海蔚藍拉進懷裡:「我好想你!讓你擔心了!」
看夏雨歌又想吻她的樣子,海蔚藍在他胸口重重錘了一拳,推開他:「別自以為是,誰擔心你啦!」
「嗯!」夏雨歌悶哼了一聲,摀住胸口,無奈一笑。
進屋之後,夏雨歌脫去外套,海蔚藍看到他身上的血跡,驚叫起來:「雨歌,你受傷了?」
「小傷。」夏雨歌雲淡風輕地說。
「流這麼多血,還說是小傷!」海蔚藍罵他一句,「多大的傷,才不是小傷?」
「呵,只要沒傷到我人見人愛的臉,一切的傷,都是小傷。」夏雨歌笑嘻嘻地回答。
看到夏雨歌的左胸,還有鮮血往外冒,海蔚藍立即去把藥箱找出來。
「把衣服脫了!」
「我是傷患,不能動彈,你幫我脫!」夏雨歌倒頭躺到沙發上,非常無賴地說。
「夏雨歌!」海蔚藍衝他吼了一句,「你脫還是不脫!」
看到海蔚藍動怒了,夏雨歌才慢慢坐起身來,把上衣一件一件脫掉:「我脫就是嘛!人家害羞,你不要偷看哦!」
海蔚藍扔給他一個白眼,他全身上下,除了兩條腿的中間那一點,她哪裡沒看過!
夏雨歌胸口的傷,只是簡單的處理一下,剛才被海蔚藍重重打了一拳,傷口又裂開了。
「這不是槍傷,是刀傷?」海蔚藍把夏雨歌胸口的血跡洗乾淨之後,觀察他的傷口說,「像是一刀橫著劃過去的。雨歌,你怎麼會讓人用刀,在你胸口劃一刀呢?這不像你的作風啊?」
「因為想你,一時失神了嘛!」夏雨歌回答。
海蔚藍又扔給他一個很白的白眼!
看著海蔚藍專注地在他傷口上塗刀傷藥,夏雨歌好像沒感覺到任何疼痛,揚起嘴角無聲笑起來。
「可惜了,這麼好的身材,被劃了一道口子,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傷疤。」海蔚藍說著,手指輕輕劃過夏雨歌的胸口。
夏雨歌感覺到了海蔚藍的手指劃過的觸感,跟以前給他的感覺,不太一樣。
「有人關心真好!」夏雨歌突然說,「蔚藍,就別找藍逸君,報你的深仇大恨了,直接嫁給我吧!」
「傷患不能亂說話的!」海蔚藍直接把手裡的撕開的紗布,貼到夏雨歌的嘴上,把他的整張嘴封起來。
「呵呵,別這麼小氣嘛,開個玩笑而已!」夏雨歌把嘴上的紗布撕開,笑起來說。
海蔚藍狠狠瞪了他一眼:「能不能開點別的玩笑?老開這種玩笑,你不煩,我都聽厭了!」
塗好藥,貼上紗布之後,海蔚藍又罵了一句:「把衣服穿上,暴露狂!」
夏雨歌把衣服穿到一半,套了一邊袖子,打起了哈欠。
「困吶,想睡覺。」夏雨歌打著哈欠說,「睡覺之前,想洗個澡。」
「我去給你放水!」海蔚藍說著,把藥箱收起來。
等她去夏雨歌的房間,放好洗澡水,再回到客廳,看到夏雨歌衣服還沒穿好,就已經睡著了。
「雨歌……」海蔚藍低低地叫了一聲,夏雨歌沒有反應。
她只好替他把衣服穿好,拿了一條毛毯蓋在他身上。
「這都能睡著,一定是很累了吧?」
海蔚藍坐在沙發一頭,用手指梳理夏雨歌頭髮,看著他帥氣迷人的臉,想到在這個世界上,現在只有他,是自己最親的人了。
他知道她所有的過去和現在,她也知道他所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蔚藍……」夏雨歌睡覺也不老實,挪動身子,把頭枕到海蔚藍的腿上。
【今天的最後一更啦!可以早早洗洗睡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