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已經分手了,媽,你就別說那麼多啦。」海蔚藍說著,趕緊轉移話題:「十一放假,我就回家吧。呵呵,媽,我可想你做的紅燒豬蹄啦。」
「好好,你回來,我給你做一大鍋紅燒豬蹄!」陳鳳嬌笑起來。
海蔚藍腦海裡浮現香噴噴的紅燒豬蹄的畫面,開始期待,十一假期快點到來。
此時,她做夢也沒有想到,此後她再也吃不到媽媽做的紅燒豬蹄。
海蔚藍問起:「我爸爸現在怎樣?」
「你爸,他還不就是那個樣!」陳鳳嬌說,「怕氣著他,話我都不敢跟他大聲說。」
母女倆聊了一會,陳鳳嬌又叮囑一番,跟海蔚藍說,自己一個人在外面,要照顧好自己。
掛了電話,海蔚藍看著手機出神。
跟藍逸君發生一夜ye情的第二天,柯以原走了之後,海蔚藍就開始對她媽媽說謊。她不敢想像,她的爸爸媽媽,知道她在這裡的真實情況的話,會是什麼反應?
***
下午下班前,海蔚藍去各個辦公室清理垃圾,發現職員們看她的眼神,居然有所改善。
到米麗卡那個辦公室時,米麗卡當時不在辦公室,海蔚藍感到慶幸,省了一場衝突。
又到16樓,雖然不情願,海蔚藍還是不得走上去。
首先,收垃圾,換垃圾袋,接著給植物澆水,再擦拭有可能落灰塵的地方,然後她才進藍逸君的辦公室。
藍逸君饒有興致地看著海蔚藍,她居然做得有模有樣,儼然把自己當成了一個清潔工。
「海蔚藍,當清潔工,讓你找到自己的尊嚴了嗎?感覺怎麼樣?」藍逸君靠在皮椅上,轉過身,看著海蔚藍問。
第一個問題,海蔚藍跳過,回答了第二個:「感覺良好!」
看到海蔚藍手背上的印子,手背都腫起來,藍逸君走過去,抓住她的手,問:「你這隻手,怎麼回事?」
「不關你的事。」海蔚藍回答。
「怎麼弄成這樣子?」藍逸君又問。
「碰到的。」海蔚藍想把手收回。
「碰到的?」藍逸君仔細抓住她的手不放,仔細看她的手背,「看起來不像是自己碰成這樣子?」
「藍總裁,謝謝你對個保潔員的關心!」海蔚藍用不帶感情的語氣說,「但是,請別打擾我工作。請你,把我的手放開。」
「海蔚藍,你這張嘴,越來越會說話了。」藍逸君笑起來,放開海蔚藍的手。
看藍逸君轉身走出了辦公室,海蔚藍繼續幹活。
轉眼之間,藍逸君又回來,對海蔚藍說:「蔚藍,扔掉你手上那些東西。」
「幹什麼?」海蔚藍不解,回過頭,看到藍逸君手裡多了一個藥箱。
「擦藥!」藍逸君乾脆直接扯掉海蔚藍手裡的抹布。
「不要!」海蔚藍拒絕。
他的好心,在她看來,都是不懷好意!
「你這是什麼眼神?!」藍逸君不悅。
他將她推到沙發旁,按住她的肩膀,強迫她坐下,把她困在自己的控制範圍內。
「我不要你的關心!」海蔚藍抗拒地看著藍逸君。
「關心你?」藍逸君冷笑起來,「哼!我只是關心,你這隻手要是變殘,公司11樓到16樓的保潔工作,沒有人來做!」
「那你儘管放心,就算我右手變殘了,我還有左手,不會耽誤工作!」海蔚藍說。
「海蔚藍,你怎麼就這麼彆扭!」藍逸君不耐煩的說,不想再跟她磨嘰,欺近她的臉,給她兩個選擇,「你是要擦藥,還是要我吻你?」
「擦藥……」海蔚藍脫口而出。
每一次藍逸君欺近她的臉,看她那種眼神,海蔚藍心裡還是會害怕。
藍逸君得意一笑,在海蔚藍額頭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真乖,這是個聰明的選擇。」
海蔚藍的手背,只是腫起來,有點淤青,所以塗一點消腫化瘀的藥酒,應該就很快會好。
看著藍逸君輕輕給自己擦藥,海蔚藍很困惑,為什麼每次藍逸君給她擦藥的時候,都顯得那麼溫柔?
藍逸君自己沒有意識到,自己給海蔚藍擦藥時,變得有多溫柔。
小時候,李洛會經常碰上自己,每一次為她擦藥,怕弄疼她,藍逸君都是這般小心翼翼。
***
站在總裁辦公室門口,看著裡邊令人遐想無邊的畫面,司心柔一時不能決定,是站在這裡繼續觀看,還是非禮勿視自覺退出去?
等藍逸君為海蔚藍擦好藥,說了一聲「好了」,站起身來,司心柔才發現自己想歪了,在心裡罵一句:「司心柔,你又邪惡了!」
「蔚藍,你今天不要再工作了。」藍逸君對海蔚藍說。
「喔。」海蔚藍應了一聲,但沒打算聽從他的話。
看到司心柔站在門口,要進來的樣子,海蔚藍說了一句「我先出去了」,就離開走出辦公室,下樓去繼續工作。
「藍總。」司心柔叫了一聲,走進去。
「司心柔,你是不是有偷窺的癖好?」藍逸君回位置上坐下,冷著聲音問。
司心柔立即澄清:「沒有沒有,總裁,我絕對,沒有這種癖好!」
藍逸君給她一個警告的眼神,沒有繼續追問。
***
接下來的兩天,米麗卡沒有來上班。
沒看到那個討厭的可恨的神經病女人,沒有人向她找茬,海蔚藍心裡輕鬆,做起事情來,手腳麻利不少。
第三天,米麗卡還是沒有出現,海蔚藍就奇怪了,問她辦公室的人:「米麗卡怎麼三天都沒有來上班?」
女職員們紛紛搖頭:「我們也不知道啊。」
海蔚藍要給她們擦桌子,她們都不由站起身來,非常客氣地說:「啊,謝謝,我的檯子不用擦啦,剛才我已經擦過了。」
「喔!」她們怎麼都變得這麼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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