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後,安酒稚就回到了房間,安籐梓跑去和莫殷換了房間,莫殷和安酒稚睡在一間房,莫殷很自動的屏蔽了安籐梓的人,只是像平常一樣和安酒稚聊天,只是……
「安,要不,我幫你做面膜好不好?」莫殷總是無比熱情的說著。
「不用了……」只是安酒稚一直都是搖著頭說不要,然後便是低著頭了。
「那我下去那巧克力給你吃?」莫殷又想了想,安酒稚依舊是搖了搖頭,「不用了。」
「那我們去花園走走?」
「不用了。」
「……」
最後莫殷也快要崩潰了,她看著安酒稚這樣難過的時候,心裡也很不是滋味,無論她說什麼都好,安酒稚還是提不起精神,最後她看著安酒稚一臉疲憊的。
「早點睡覺吧,不然想太多了。」
「嗯。」
安酒稚聽見她這樣說,才勉強的給了點反應,只是這個反應真的不是莫殷能夠承受的,實在是讓她有些鬱悶得很。
特意把燈調暗一點,之前安籐梓千叮萬囑,說安酒稚要開燈睡覺的,要麼就是會睡不著,或者半夜醒過來會害怕,她當然會記得了。
安酒稚是累的睡過去的,不是身體上的累而是心累了,沒有什麼比心累更讓人感覺到可怕了。
隔天一早,屋子裡的氣氛還是很好,看過去好像只有安酒稚一個人悶悶不樂的,安籐梓和平常一樣,沒有說什麼,莫殷和李煜烆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莫殷和李煜烆原本以為,安籐梓昨晚特意弄跳閘的,會拉著安酒稚出去好好聊聊,好好的緩解一下兩人多日以來的矛盾,沒有想到不但沒有解決,反而現在冷戰的更加嚴重了。
「你說他們兩個現在怎麼辦好啊?」
莫殷正在廚房裡,李煜烆進來倒水,她就跟著進來了,不想被外面的氣氛壓的喘不過氣。
「能怎麼樣,也就那樣啊!」李煜烆說了等於沒說。
「他們兩個昨晚究竟做什麼了,怎麼弄得這麼嚴重啊!」莫殷真的是不敢去想後果了,要是昨晚她是安酒稚的話。
估計會更加生氣了,原本滿懷期待覺得可以解除誤會了,也不算是誤會,其實莫殷也不太懂他們之前究竟是因為什麼,按道理說其實應該是安酒稚生氣,安籐梓去哄沒有錯,可是安酒稚差點就掉下樓了,安籐梓生氣,這也沒有錯,只感覺到很複雜。
「你也知道安籐梓的人,都不喜歡解釋的,現在還是關鍵時候,他可以解釋什麼?」李煜烆放了一顆巧克力,到莫殷的嘴裡,無奈的說著。
別說莫殷煩了,現在他也很煩了,無端端的又吵起來了,本來十多歲的小孩心裡就有些叛逆的,現在還要來個這麼大的麻煩,安籐梓是沒有什麼事,難為他和莫殷兩個人了。
「也是,要是我是安酒稚的話,我也會生氣了。」莫殷歎了一口氣。
感覺現在好像是她吵架了一樣,明明跟她不怎麼有關係,可是她還是覺得很煩。
屋子裡連續幾天的氣氛都很不好,甚至連傭人都意識到屋子裡的客人,好像吵架了一樣,安酒稚說的話語越來越少了,基本上就那幾句……
「嗯。」
「不用了……」
「是嗎?」
「哦。」
「……」
莫殷都覺得她好像復讀機一樣,心裡咒罵著安籐梓,好好的把一個小孩弄成這樣,多可憐啊。
橘真紀回了娘家幾天,終於回來了,一進門就看到了安酒稚正在看電視,那雙眼睛透澈的讓人有些妒忌,莫殷正從廚房裡端著蘋果出來,看到了橘真紀之後立刻露出笑容。
「我回來啦!」橘真紀大方的說著,一邊摟著莫殷的腰進了客廳。
「阿姨,來試試啊!」莫殷用牙籤弄了一塊蘋果,隨後送到了橘真紀的嘴邊,橘真紀只是笑了笑便咬了下去。
「阿姨……」
安酒稚這才回過神來,剛想要站起來的時候,卻被橘真紀按住了,橘真紀直接坐在了她的身邊,摸了摸她的頭髮,一眼就看到了她心事重重,悶悶不樂的樣子。
「你怎麼不高興啊?」
橘真紀問完的時候,安酒稚沒有開口,她便把視線轉到了莫殷身上,莫殷搖著頭,讓她不要問了,免得提起安酒稚的傷心事。
「哦,我回去的時候帶了些餅乾回來,要不要嘗嘗?」橘真紀招著手,讓玉嫂拿過來。
玉嫂便立刻拿著一個盒子過來,也不管安酒稚想不想,直接攤開了,安酒稚被盒子裡面不同形狀的餅乾給吸引住了,心情因為看到那些餅乾變得好轉了些。
「吃吧,挺好吃的,是不是嫌不好看啊?」橘真紀開著玩笑說道,一隻手已經拿過一塊給莫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