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籐梓恨我,為什麼?既然他恨我,那他就應該把我趕出家門,不應該帶我回家的!」安酒稚壓抑著心裡湧上來的酸楚,差一點她就撐不住了。
「我不會告訴你很多,但是安籐梓帶你回家的時候是恨你的,後來愛你全是因為在不知不覺中的,你好好珍惜現在的日子吧!」
莫殷的眼裡全是無奈,如果可以的話,她也希望可以告訴安酒稚所有的事情,可是她不能,不僅僅是因為安籐梓,還是因為她自己,更重要的是因為安酒稚根本無法承受。
「莫殷,我現在只能相信你了,可是,為什麼你不願意告訴我?」安酒稚抓著莫殷的手臂。
從來沒有人讓她的心像現在這樣備受煎熬,想要知道的事情,誰都不肯告訴她,身邊的人好像都藏了秘密一樣,只有她一個人蒙在鼓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別人在背後捅一刀。
「對不起,安,我真的很抱歉,可是以後你一定會有機會知道的。」莫殷反握著安酒稚的手,想要給她更多的力量。
「你們究竟背著我在幹什麼!」安酒稚吼著,夾雜著憤怒,整顆心被堵得慌。
「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都要記住,你一定要站在安籐梓身邊。」
這是最後莫殷可以告訴安酒稚的,也是唯一的提醒,她知道不久之後一定會有什麼事情發生的,希望暴風雨可以來的慢一些,起碼在安酒稚還可以接受的範圍中。
安酒稚在回去的路上,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了,一個人坐在車後座痛哭著,所有的無助一下子包圍了她,她只覺得好冷好累,沒有人可以安慰她,就連她最愛的人這一刻都無法站在她面前,給予她擁抱。
管家在前面看到了,也不知道該做出些什麼反應,只希望安酒稚可以快點好過來。
以前在她的心裡,一直以為安籐梓就是時間上最可以信任的人,就算他冷冰冰的也好,對人的態度也不好,脾氣又差,可是安酒稚還是會覺得安籐梓是她最信任,最能依賴的人了。
「管家……」安酒稚在車後座抽泣著,肩膀一上一下的。
「是的,小姐,怎麼了?」管家把整個紙巾盒遞給了安酒稚。
「開慢點,還有,不要告訴安籐梓。」安酒稚接過了紙巾,一個人窩在車後座哭著。
所有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唯獨她一個人被蒙在了鼓裡,她不是最關鍵的人嗎?為什麼她什麼都不知道,梁家又是哪個家?梁辛予的家嗎?
安籐梓帶自己回家,是因為那條項鏈嗎?還是以為自己就是他要找的人?明明看上去跟自己無關,卻一點也沒有辦法不難過,那種無助到快要窒息的感覺,最折磨人。
回家的時候,她一路低著頭,眼睛還是腫腫的,安籐梓正在客廳看著財經新聞,連zero也注意到她的異樣了,看著她一直低著頭上樓,差點就被樓梯給絆倒了。
「管家,我的粥等會端上來給我就好了。」安酒稚消失之前,喊了一句,便一直往房間走了。
坐在沙發上的安籐梓疑惑的看著這一切,看了一眼zero,zero聳了聳肩,管家一句話也沒有說的進了廚房,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安酒稚是因為找不到錢包了嗎?
「管家,安酒稚怎麼了?是因為錢包弄丟了嗎?手機找不回了?」安籐梓站了起來,往餐桌上走去。
「不是呢,可能有點事不高興了吧!」
管家答應了安酒稚不能告訴安籐梓,他當然是說到做到了。
早就料到會是一個人吃晚餐了,他不在意,只要不要再激怒安酒稚就好了,在他沒有準備好怎麼面對安酒稚之前,或者說沒有準備好怎麼哄安酒稚之前,他還不想說話。
什麼時候安酒稚才能認真的想一下自己的問題,或者是她本身的脾氣,不要再讓人這麼鬱悶了,安籐梓好希望安酒稚乖一點,懂事一點,想事情謹慎一點……
安酒稚回到房間,連重新打開新聞的力氣都沒有了,把整個人扔在了床上,看到了手機裡面有條未接短信,打開後看到是莫一然。
腦袋瓜一轉,忽然想到了,其實也可以問莫一然啊,要是莫殷不說,安籐梓也不可能會回答的,那麼莫一然應該很願意告訴她吧。
只是莫夫人還在醫院,現在問莫一然這些問題,是不是好像不太好,這個時候應該關心一下她媽媽才對,莫殷最後的那句話一直都浮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莫一然問她明天想吃什麼早餐,安酒稚哪有心思在想吃的,這平常都是小胖買的,現在怎麼會輪到莫一然問,隨便回了一個蛋糕,就把手機扔在了床上。
「安酒稚怎麼了?」安籐梓問著zero,zero也很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上去看看她,順便把粥端上去!」安籐梓命令著zero。
Zero只能默默的走進廚房,端著粥往樓上走,看看那個大小姐究竟怎麼了?
「咚咚咚……」聽見有敲門聲,安酒稚立刻坐了起來,說了一句進來,看到是zero的時候,心裡又是高興又是鬱悶的,高興是因為還好不是安籐梓,鬱悶是因為為什麼是他端上來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