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冷月將整個小鎮尋找了一變都沒有找到自己可以借宿的地方,摸了摸有些空扁的肚皮無奈的笑了。
三月的天氣天空中還有些冷意,白天的話孤獨冷月還可以湊合著。可現在是夜晚冷風吹過帶起一絲一絲涼意。用手緊了緊身下的破爛的衣服。
「媽的。沒有睡到吃的,現在就是穿的都沒有不行得去弄一件衣服。」輕輕吐了一口,身體退向拐角,不一會兒就消失在黑暗中。
剛剛孤獨冷月在尋找睡覺的地方時看到有一個院子中晾著一些衣服。現在正是窮困潦倒時,急需江湖救急!不用堅守什麼道義!一道黑色的影子在小巷子中來回的穿梭著,不時的停頓一下,將身體隱入黑暗之中,悄悄的伸頭出來看看有沒有看見,見外面還是污漆麻黑的根本就沒有一個人影,黑影微微出一口氣。畢竟現在身份是賊,一切還是小心的好。見沒有人發現弓著腰在一排窗沿下小心翼翼的跑過去。
來到閣樓後面最後停在一座小院子前,偷偷的伸頭看向院子發現屋子裡還有亮光和不時傳來的笑聲:「爺爺,吃。」
「好,爺爺吃,寶兒也吃。」
「嗯!」
聽到屋子裡的對話,黑影忍不住乾嚥了一下下。
藉著微弱的星光可以看出黑影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渾身*只有一塊破得不能再破的破布繫在腰間擋住隱隱測漏的春光,少年不是別人正是想怎麼偷一件衣服來遮體的孤獨冷月。
「原來他們在吃飯啊,要是能給我吃一口,那感情該多好啊!」
孤獨冷月一邊嚥著口水一邊癡癡的想。用力的擦一下溢出的口水,左右望了一下見沒有人發現,就悄悄的翻過籬笆,躡手躡腳的來到院子中,在晾衣繩扯下一件淡青色的長袍,抱在懷中,弓著腰確定真的沒有人發現這才小心翼翼的翻過籬笆一頭衝進了黑暗中。孤獨冷月背靠在木製的牆壁上做賊心虛的喘了一口。用力將腰間繫的遮羞布給扯掉。美滋滋的將偷來的長袍穿上。這時才完全的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牆角,閉上眼睛開始準備休息。
不一會兒孤獨冷月有醒了過來苦澀的道:「這該怎麼睡啊。」用手摸了摸干匾的肚皮心中一陣酸澀。
孤獨冷月這時開始想起以前吃過的烤乳豬。那個味道真是沒的說了。
「唉不想了越想越餓,對了。」孤獨冷月神經質的一拍額頭回憶般的道:「好久沒有修煉怪人傳授的功法了,現在又餓又睡不著,不如來修煉一下,以前修煉雖然沒有給自己帶來多大的轉變但是每當自己疲憊時修煉一下,在醒來時精神就會變的飽滿充足。反正現在也睡不著就修煉一下吧。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沒有帶來值得回憶留念的,唯一值得自己回憶留戀恐怕就只有怪人交給自己的功法吧。」
孤獨冷月神情有些黯然。將雙腿盤起來手結了一個奇怪的手印,慢慢的進入無私無我的境界。當孤獨冷月按著怪人教的運功路線運轉時怪異的事發生了,一團金色的光芒在孤獨冷月身體上閃閃發亮,將一尺之內照射的金燦燦的。
而孤獨冷月的意識空間中一顆金色的珠子慢慢的轉動著,並且從珠子內部滲透出一股股金燦燦的金光將孤獨冷月的意識空間照的雪亮。金光如同水紋一樣起伏波動著,一點點的滲透一點點的擴展著孤獨冷月的意識空間,金光徹底的滲透而出向全身上下湧去,孤獨冷月的身體肌肉骨絡五臟六腑,都變的金燦燦的,身體如同水紋一般來回的起伏,每一起,金光就會融進身體細胞。一伏,就會將一些黑色的東西從細胞中排出。
金光在拓展意識空間在改造著孤獨冷月的身體並且將身體上下所有的雜質給剔除出來。意識空間中此時已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剛剛還是只有一平方的意識空間,現在卻在快速的拓展著,金光起伏間意識空間以每秒幾十幾百幾千平凡的速度擴大著。
不知過了多久。金色的珠子停止了轉動,一道金色的光芒從中射出穿過意識空間來到孤獨冷月的丹田那裡,並且形成一個漩渦,一股吸力產生,瞬間如同長鯨吸水,孤獨冷月一尺外的金光頓時逆流而回,被丹田中的漩渦吸取。
肌膚骨絡五臟六腑快速的恢復原來的色澤。當所有的金光都被漩渦吸取後,漩渦一縮一漲間猛然爆炸開來,無盡的金色沙粒如同宇宙星辰一般浮現在丹田中,在金色沙粒的中心一個微小的漩渦慢慢的吞噬著周邊的沙粒,一點點的壯大自身,不知過了多久,所有的沙粒都被漩渦給吸取了,漩渦再次一縮一漲,再次爆炸開來,再一次如同宇宙初開,漫天的如同宇宙星辰的沙粒在丹田中運行著。
就這樣反反覆覆反反覆覆反反覆覆的形成漩渦吸取一縮一漲在猛然爆開。到最後變成一秒內完成所有的步驟。不過不同的是漩渦變成了一顆金色的珠子。將所有的沙粒吸進珠子內在爆開,在形成珠子吸收所有的沙粒。
在……
前後不到一秒。意識空間中的珠子慢慢的化為一股液體慢慢的拉長,最後一道白色的光芒閃過液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幅二十公分大的白色榜文。榜文的背面上一顆白色的骷髏頭,骷髏頭的下面是一個正在運轉的太極圖。四周圍繞著許許多多的符文,神秘異常。
正面左右兩側是兩根白色的圓柱體。圓柱體上雕刻著一條青龍和一隻鳳凰。中間就是一幅榜文,榜文中是一片無盡的虛空,虛空中一本黑色的小冊子靜靜的浮現在裡面,小冊子的中間偏右豎著四個金色的大字《死亡證書》。
……
混元榜化為一道流光消失在無邊無際的意識空間。
天色逐漸開始亮了起來。孤獨冷月緊閉的眼睛慢慢的睜開,隨之眉頭一皺,一股濃濃的臭味以萬夫莫當的氣勢襲進鼻中,孤獨冷月一陣陣做嘔。
「怎麼會這樣的臭。」帶著一臉的疑惑,低頭看去,瞬間臉色凝固起來。只見昨晚剛剛偷的淡青色長袍上面此時步滿了一層厚厚的污黑的結痂濃濃的臭味就是從上面散發出來的。
「靠!怎麼會是這樣,誰,誰,將糞潑在我的身上,要是被我知道一定將其剝皮拆骨,挫骨揚灰!」
孤獨冷月罵罵咧咧的站起來,烏黑的結痂此時早已經凝固起來,變的十分的堅硬。一扯動,痛的孤獨冷月一陣齜牙咧嘴。用了半天的功夫才將所有凝固的結痂從身體以及衣服上弄下來。皺著眉頭看著已經乾淨的衣服以及身體,眉骨還是緊皺著,雖然乾淨了,但是臭臭的味道依舊濃烈。
「這樣可不行,好不容易偷了一件衣服,不能就這樣丟棄,況且自己身上沒有所有人既愛又恨的票票。沒有票票就沒有辦法購買衣物。偷吧!光天化日之下要是被人給得住,下場一定死的無比淒慘,不行這條路不通。」
孤獨冷月在原地來回的渡著步,想了一個又一個辦法就是沒有一條行得通的。
「爺爺!」
一聲稚嫩的悲痛的呼喚。將孤獨冷月拉回了現實。昨晚孤獨冷月光顧過的小院子中傳來一聲聲悲痛的呼喚,聲音中帶有恐懼,帶有惶恐。一名只有九歲大的小女孩伏在一個老者的身上嬰嬰啼哭。
小女孩名叫劉詩詩小名叫寶兒,今年九歲,父母在五年前上石花縣就沒有再回來,隔壁張嬸告訴寶兒她的父母遇到強盜被殺了,年僅四歲的寶兒還是一個不懂事的小丫頭,不明白父母死了是什麼意思,但寶兒知道父母永遠都不會在回來了,他們不要寶兒了,寶兒天天哭著喊著要爹要娘。家中只有一個上了年紀的劉老漢。劉老漢今年快一百三了,不知道何時就能撒手人寰了。幸苦的將寶兒拉扯大。還沒有看到她嫁人,就去了。
這個世界上從此只有寶兒一人孤孤單單的。劉老漢死的很是蹊蹺。昨晚還好好的按說一百三十多了活了這麼大因該算是一個奇跡。可是,事實恰恰相反,指環星平均每個人的壽命是一百五十歲。沒有出現意外的話,有可能活到近兩百歲。像劉老漢這樣最少還能活個二三十年。現在就這樣不聲不響的走了,留下寶兒一個人孤苦伶仃的。事情太古怪了。
孤獨冷月聽到寶兒的聲音覺得耳熟,只是記不得在那裡聽過,不過不一會兒就想起來了,自己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兩個多月了,一直過著茹毛飲血的日子沒有見到過一個人影而熟悉的聲音是在昨晚上自己做賊偷衣服時聽到的。聽到這個聲音憑藉著多年行醫經驗,孤獨冷月知道一定是一個人離開了這個世界。歎息一聲!朝著昨晚的小院子走去。
「讓一讓。」孤獨冷月用力的擠開人群向裡擠去。小院子外圍不知不覺間擠滿了人。「嗯111」孤獨冷月所走過的地方所有的人如同吃了蒼蠅一般迅速的躲開。個個臉色變的十分的難看用手緊緊的捏著鼻子。用眼角死死的看著孤獨冷月朝前的背影。
「太臭了。」唯恐避之不及!而孤獨冷月呢?此時孤獨冷月一面羞愧欲死,一面又沾沾自喜,自鳴得意。感歎一聲:「還是重口味好啊!」
孤獨冷月擠到最前面進入院子中看見一個男人用一張兩米長的白布將已近移到地上老者身上蓋去。一旁一個九歲大的小女孩長的水靈靈的,此時正掛著滿臉的淚痕跪在老者身邊聲音已經嘶啞!紅腫的眼睛帶著淚水,眼中閃爍著惶恐以及不知所措。
「可憐啊!寶兒四歲就沒有了爹沒有了娘。現在才九歲又沒了爺爺,以後的日子讓只有九歲的寶兒該怎麼過啊。」
孤獨冷月一邊看著傷心欲絕的寶兒一邊耳朵捕捉採集著信息。聽到周圍人的議論,孤獨冷月也採集到了足夠的信息。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這是一個苦命的娃!」同為天涯淪落人,如今寶兒處境與自己是何其的相像。感覺到小小年紀的寶兒與自己是同一類人。孤獨冷月淡漠的眼中多出了一絲憐惜!
這時一名穿著淳樸的中年人將老者生前的一些衣物給整理出來,放在一個箱子中。彎腰對著寶兒輕聲的道:「寶兒想開些,以後生活要是有什麼困難就來找叔叔,知道嗎?」
寶兒一直伏在老者的身上聽到中年人的話。顫顫巍巍的爬起對著中年人哽咽的道:「謝謝鎮長。」
原來這個長相一般眼神時不時滲透出不懷好意目光的中年人是這個玉女鎮的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