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並不知道戰蒼穹的想法,只是此刻她突然想起了戰璟墨所說的話。此刻的戰蒼穹,應該已經明白了感情的重要,應該能將元神斬交給她了。
只是,元神斬在她的眼睛啊!
逍遙有些疑惑,當時戰璟墨只是讓元神斬化為了光芒進入了她的眼睛中。可是卻沒有教她怎麼拿出來,這個問題,她也沒有想過,自然就沒有問過戰璟墨。
可是現在,她要怎麼拿出來啊?
逍遙有些無語,戰璟墨也不告訴她一聲。
此時更加慌亂的腳步聲傳來,逍遙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某人緊緊的抱住。銀髮落目,她自然知道是誰。
「逍遙,乾爹還以為你就這麼去了呢!」黔漓泫那是一個哭訴的語氣,聽起來可真是悲慘。
逍遙一聽他的話語,眼角不禁一抽,咒人也不能這樣咒吧。
此時,一些熟悉的臉龐出現在她的面前,曾經討厭,抑或是其他的,此時看起來似乎都已經不重要了。
他們度過了三年光陰,而她卻整整過了一千年。
一千年的歲月,什麼樣的東西東西都能放下了。
「乾爹,你放心,在你死前,我絕對不會死的,讓你白髮人送黑髮人,我多不好意思啊。」逍遙緩緩的說道,一句話頂的黔漓泫無法可說。
雖然說他是活了幾萬年,雖然說他的頭髮是白色的。但是逍遙這話說的,就像是他多麼多麼的老了一樣。
突然,他感覺到有些奇怪,有什麼東西似乎抵著他,放開逍遙,他低頭一看,頓時詫異了。
不過三年時間,這傢伙怎麼長這麼大了?
「這傢伙,不會是要出生了吧。」黔漓泫忍不住說道,隨後轉頭看向任風行,沒好氣的道:「任老頭,你快要當外公了。」
任風行一愣,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自然,但是他情緒還沒有整理好,黔漓泫欠扁的話語繼續傳來。
「不過,我半神界的孩子天生靈體,要懷很長時間,想必你也沒有機會看到了。算了,我就當這孩子的外公吧。」黔漓泫想著就美滋滋的,能夠看到任風行吃癟,他非常高興。
任風行一聽黔漓泫話,臉色一沉,立刻有些生氣的道:「老不死的,你想的美。」
黔漓泫一聽任風行的話,立刻不淡定了。他哪兒老不死,他這叫青春永駐好不好?
「你這個老頭……」
眼看兩個人就要吵起來的時候,逍遙嘴角一笑,幽幽的開口:「乾爹,爹,你們兩個可真是有功夫啊!」
聽到逍遙的聲音,黔漓泫沉默了,而任風行的心裡突然千濤萬緒起來。
他似乎很久沒有聽過這個孩子叫他爹了,很久了,久到現在聽來已經有了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逍遙……」任風行有些顫抖的開口,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逍遙唇角勾起,緩緩的道:「爹,你什麼都不用說了。」
這三百年在東臨大陸上,她看盡了一切,也看到了曾經發生的一切。所有的一切只能說的命運的折磨,而他們只能在命運的羅盤中掙扎著活著,想要逃出,根本沒有可能。
目光轉到那些人的身上,她在半神界的十多年從來微變,可是他們卻不一樣了。戎冽,南風寧宏,還有其他人,他們的外表比她記憶中的,要成熟了太多。
「好久不見!」逍遙緩緩的開口,臉上的表情就像是遇到老朋友一般的釋然。
十年光陰,還是在他們的臉上留下了痕跡。不像她,時間已經定格了。
此時,突然一陣熟悉的氣息猛然傳來。逍遙猛然抬頭,她看到一瞬而過的黑暗。
黑暗並沒有做一秒的停留,但是逍遙卻感覺到了。那氣息,是景倉歿。
「逍遙,沒事吧!」肩膀上一隻手附了上來,瞬關懷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逍遙微愣了片刻,隨後搖頭:「我沒事。」
此時逍遙的腹部一道微弱的流光閃過,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就連逍遙自己也沒有。
晚上,逍遙的殿中,此時雙月和小狂正在吵架,離要在床上打滾,至於玉溪,此時估計在月光下曬月亮呢!
「逍遙,在你回來之前,我們已經準備好了,要和魔族一決生死,你回來了,我們的想法依舊不會改變。」任風行緩緩的開口,眼眸中堅定而執著。
他們都知道此時的魔皇景倉歿佔據的是誰的身體,但是即使如此,他們的決定也不會改變。
「任老頭,逍遙知道,她很明白事理的。」黔漓泫緩緩回答。
其實,就算是他們也是花了很長時間才下了這個決心。對於逍遙,他們知道她不會阻止,可是卻還是很擔心她。
只是,這件事,不能不做。
「我知道。」逍遙嘴角有著一絲淺淡的笑。
這件事,早在一千年,就已經決定了。經過這麼多年,她還有什麼想不通呢!
有些事情,必須接受,逃避是沒有辦法的。
而且,只有正面面對才能找到真正的解決方法,她和沐夜殘風之間,景倉歿和滅神之間的問題,必須要解決。
「逍遙,你似乎想通了。」心裡傳來聲響,逍遙知道是滅神。
「你應該也是吧。」逍遙從心裡回答。
「我從來都是走我認為的路,只是我過了幾億年才看透,而你卻這麼短的時間都看透了。」滅神緩緩的說道,語氣中似乎有些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