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你!」男子溫潤的嗓音在逍遙的耳邊款款而起,帶著一種歲月沉澱下的濃重溫柔。像是陽光下的海浪一幫,似乎可以包容掉所有的一切。
逍遙被男子的動作弄得完全摸不著頭腦,她想要推開黔漓泫,但是他的兩隻爪子就和扒著她一樣,完全定住了。
「喂,你放手。」逍遙有些無語的開口。
黔漓泫似乎是聽了她話,緩緩的放開她,但是那雙銀色的眸子,卻是異常深情的望著她,彷彿她是他深愛的人一樣。
「寰兒……」逍遙聽到黔漓泫這麼叫自己,隨後男子的頭猛然的而下,那涼薄的唇猛然的落了下來。
逍遙愣住,三秒之後立刻恢復正常。
「啪……」一陣利落的巴掌聲響起,北宮不遇和瞬一瞬間被怔了一下。
果然是逍遙,完全不知道什麼是手輕手重。
「寰兒,你為什麼打我?」黔漓泫捂著自己的臉,銀色的眼眸中滿是迷惑。月光落在他的側面,將他欣長的睫毛垂下了一層魅惑的剪影,而那雙銀色的眸子,此時彷彿蒙上了一層魅惑至極的神情。
眼底,煙霧瀰漫。精緻而美麗,迷離而惑人。
而他的臉,落在這一片的月光之中。那彷彿神祇般絕美驚世的臉,此時彷彿蒙上了月明之珠的光彩。即使,是在這個黑夜之中,卻是那樣的明媚之際。
逍遙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男人可以美的如此驚心動魄,在看過沐夜殘風的絕色之容,戰蒼穹的冷峻之麗,瞬的秀逸之惑之後,她竟然還被一個男子的容貌給愣住。
他的容顏,彷彿三月的天火流光,帶著一種聖潔,卻含著一種魅惑。
足以,傾盡蒼生。
「寰兒,以前是我不對,你來找我了,是不是原諒我了?」黔漓泫抓住逍遙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輕柔的摩擦著。
頓時逍遙只覺得一層雞皮疙瘩背後凌然浮起,整個身體被嚇得一顫。她猛然的抽回手,看著眼前的黔漓泫,道:「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寰兒,我叫任逍遙。」
「任逍遙?」黔漓泫一愣,隨後銀色的眼眸中劃過一絲的異樣,他看著逍遙的臉,隨後道:「任風行是你什麼人?」
「禮貌上來說,他是我爹。」逍遙回答,對於那個沒有多大感情的爹,似乎沒有任何好說的。
「原來……哈哈哈……原來……」黔漓泫突然大笑起來,頭微微的看著天空,銀色的長髮,宛若月華般的披落下來。
他的笑聲有些癲狂,有些無奈,但是更多的卻是一種說不清的惆悵。
彷彿,生命盡於此。
「你怎麼了?」逍遙眼眸微瞇,完全不解眼前黔漓泫的行為。聽他的語氣,應該是認識她那個名義上的爹。
似乎是逍遙的聲音喚回了他,黔漓泫很快停止了笑聲。他看著逍遙,銀色的眼眸中沒有了剛才的深情,但是亦是透著一種溫柔。那種溫柔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一般,比陽光溫暖,比大海溫柔。
「寰……你娘還好吧?」黔漓泫緩緩的開口問道,語氣中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惆悵。
逍遙微愣,隨後眼眸微微的沉下道:「我娘,已經去世很久了。」
「去……去世,是嗎?已經去世了。」黔漓泫的聲音輕了很多,裡面的悲傷逍遙很清楚的可以聽得出來。她抬眸,看著面前的黔漓泫。清楚的看到了黔漓泫的眼角,有什麼東西掉落了下來。
頓時,逍遙完全不能自語。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男人,魅惑眾生,卻又是那樣直接通明。
沒有一絲的隱忍,但是卻透著一種讓人心疼的感覺。
一個男人,為一個女子的逝世落淚,只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所有人都無法掌握控制的一個愛字。
眼前的這個男人,黔漓泫,他愛著她娘,很愛,愛到可以哭出來了。
「妖王,你和我娘之間?」逍遙並不是有心打探,只是這個男子的悲傷撼動了她,剛才的話只是她言之而出的關心。
「叫我乾爹吧!我和寰兒一直想生一個像你這樣的女兒。雖然你不是我的女兒,但是寰兒應該很希望你可以這麼叫我。」黔漓泫的手放在逍遙的肩膀上,溫柔中帶著一種讓逍遙想要落淚的衝動。
這個男人到底是多愛她娘,竟然會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別人生的女兒叫他爹。
這樣的感情,為什麼會是那樣的結果?
她娘和這個黔漓泫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乾爹……」逍遙緩緩的開口,並沒有感覺到一絲的不適。
這個男人,這樣愛她娘,如果可能,她真希望她是她爹,那麼她娘就不會死的那樣悲涼了。
想到她娘,逍遙的心臟瞬間彷彿被東西緊緊的牽扯住了。那種疼,撕心裂肺,讓人不能呼吸。
「逍遙,你告訴我,你娘是怎麼死的?」黔漓泫看著逍遙,銀色的眼眸中瞬間華光內斂,一道極為陰寒的神情從裡面溢了出來。
「你娘是魔獸師,比普通的人類至少可以多活幾百年,亦不受到病害的影響,她到底是怎麼死的?」黔漓泫緩緩的問道,語氣中似乎已經透著某種信息。
「乾爹,我娘已經死了,所以我告訴你也沒有什麼意義了。你知道你愛我娘,她的屍首埋在浴風國的斷魂崖,你可以去看看她。」逍遙一句話已經將一切說清,是不想黔漓泫做出什麼事情出來。
畢竟,她娘不在乎了,她也不在乎了。
有些人,不值得,他們去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