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錯了,我選的,是真心話。」星兒的聲音開始顫抖,「不,我不要再叫你哥。默,我愛你,很愛很愛你!你知道嗎,你每次說不希望我受到傷害,不會再放開我的手,我總有衝動對你說這些話。我總憋在心裡,我很痛苦。那次在病房裡,你偷偷的吻我,我都知道。我好開心……你也是愛我的,對嗎?」
「星兒你胡說些什麼!」李默用力掙開星兒的手,他的酒徹底醒了。他轉過身面對星兒,認真地說,「我們是兄妹,以前是,現在是,永遠都是!你今天太累了才會說胡話,好好睡覺,我們都忘了剛才的那些話吧。」
「不!我才不要忘!不管能不能在一起,至少要愛過啊!」星兒聲嘶力竭的大喊,眼淚再次無聲的流淌,「我只要你一句話,你愛不愛我?不要管什麼亂七八糟的倫理道德,更不要管我身邊有什麼男人,你就不能忠於一次你的內心嗎?你,到底愛不愛我!」
「我愛你!」李默抓住星兒的肩膀,面部肌肉都是扭曲的。「可那又能怎麼樣?你已經有了韓熙載,我們是……」
星兒未等李默說完,她的唇便猛烈的迎了上去。她咬住他的唇,直到滲出血來。
「我們沒有血緣關係。讓爸爸解除你的領養關係,我們在一起吧。」星兒終於釋放了李默的唇。她環著李默的脖子,氣息凌亂。
「父親說過,我不能夠愛上你。」李默痛苦的看著星兒,「我不配。」
「那我們就生米煮成熟飯,我看他能怎麼辦!」星兒說著又一次攻了上去,吻的幾乎透不過氣來。世界彷彿只剩下他們兩個,一直吻著,吻著……
突然,李默狠狠的推開了星兒,星兒跌坐在床上。
「星兒,冷靜一點!」李默大喊。他的頭髮凌亂,嘴角的斑斑血跡使他帥氣的臉蛋更加魅惑。「既然我們都不再保留,我們可以嘗試著去說服父親。有了他的支持我們才能真的在一起不是嗎?我愛你,但我不想佔有你而傷害了你!」
「哥,你說得對,是我失去了理智。」星兒閉上眼睛,感覺天旋地轉。一切,都是夢嗎?「自從來到中國後我越來越不像原來的自己。我不知道是好還是壞了……我們,一起去徵求父親的同意。韓熙載,我本來就不喜歡他,和他在一起,我只是,只是為了激你!回去之後我就和他說清楚。」
李默坐到星兒的旁邊,讓星兒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輕輕拍著她的背,如哄一個脆弱的嬰兒般小心。「星兒,沒事,一切都會好的。」
星兒的臉,好像紅蘋果,嬌嫩欲滴。
李默的臉,也像熟透的番茄,整個人都很拘謹。
但是,內心的甜蜜是無可替代的。
月光傾瀉在二人身上,唱著最浪漫的夜曲。星星都從雲後面偷跑出來,注視著星兒。由日而生的星兒,終於相依在只屬於她的太陽身旁了。
美好的畫面。
而往往,所謂美好,都只是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