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錢敘說,方子豪果然在一側看到印有建委系統車輛在一側,目光朝著前方山的方位看去,嘀咕道:「看來兇手被你們逼得走投無路,躲入秋明山,秋明山連綿幾千里,極有利兇手藏身。」
「方廳長分析得有道理,天色馬上就要黑下來,對兇手極為有利。」老錢說道。
「兇手帶著一個人質肯定跑不遠,不過他極有可能很熟悉秋明山一帶,興許山間還有一些不為外人所知的小路。老錢,你利用帶電話給檢驗所,問他們借幾條警犬過來。」
「瞧我這個腦子怎麼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想不明白。」
「你平時都跟網絡打交戰,讓你來指揮行動隊的確為難你了。」
方子豪若有所思說道。
聽到這席話老錢漲紅,神色尷尬。
方子豪扛著狙擊步槍朝著大山裡面走去,老錢怕他出現意外,畢竟像刑偵一隊隊長馬明對倒下兇手槍下,可見對方凶殘至極,方子豪跟他一樣並非是正規警校畢業的,怎麼可能是兇手對手。
他立即上前阻止。
然而方子豪卻是笑道:「老錢你可能對我還是有些不瞭解,不用為我的安全所擔憂,兇手傷不到。」
「那廳長你自己小心一點。」聽到這裡,老錢不由得想起連窮凶極惡的洗劫省博物館歹徒都被給制服了,可見方子豪不是一般人,何況方子豪拿著狙擊槍的樣子頗為有型,跟劍蝶裡面的優秀潛伏特工似的。
邁著朝著山道上走去,肩頭扛著狙擊步槍,一邊觀察著沿途的蛛絲馬跡。
時間在不知佈局之中流失到,遠處天際已經出現落後的餘暉,站在一處山巔上,方子豪利用88式狙擊步槍上的瞄準鏡在山間找了兇手的蹤跡。
十分鐘之後,毫無所獲。
「不在此處。」
於是快步在山間奔襲著,約莫出了一千多米,立即又換了一個山頭繼續尋找著,然而方子豪的運氣有些糟糕,直到夜幕降臨的時候依舊沒有發現兇手身影,這不由得讓方子豪開始有些著急起來。
然而除了著急之外,他只能繼續尋找,山間漆黑一片,天空中月光散落在山間。秋明山閒得極為安靜,不一會兒就看到不遠處閃著燈火,方子豪快步朝著燈火方向走去,走到近處發現這是一棟寺廟。
方子豪脫下外套將狙擊槍給包裹起來,免得打草驚蛇,有些警惕得朝著寺廟走去。
寺內一處角落一處偏僻的廂房內,兇手一把扯開葉軒褲子,褲子岔開的部分達到了大腿根部,葉軒有些驚恐看著面前稚嫩卻兇猛的青年,怒道:「你究竟想幹什麼,你讓我配合你,我都按照你的要求配合你了,你究竟還想怎麼樣?」
「葉局長別緊張,我從來不強迫女人做她不喜歡做的事情。咱們晚上就在這裡住在一晚,為了防止你逃跑,我只能……我知道你跟外面世界的女人不一樣,我相信你不會冒著走光的風險到處亂跑。」
青年淡淡說道。
聽到對方如此一說,葉軒原本懸著她的心總算安靜了下來,勸導道:「小伙子不管犯了什麼事情,立即托按自首,我會向你法院求情,爭取寬大處理。」
「已經回不去了,我殺了四個體制之內的人,他們不會放過我的。」
「可是你為什麼要殺人呢,殺人是犯法了,小伙子做事不能這麼衝動,你這樣做會毀了你自己的。」
「我一共殺了四個人,兩個人該死,另外兩個不該殺,不過我還是殺了他們,誰讓他們要抓我呢,這一切都是他們逼我幹的,怪不得我心狠手辣。」
青年臉上出現了痛苦之色,言語有些急促,帶著濃濃的情緒在裡面。
「就算她們有錯也應該受到法律的制裁,並且你也不是什麼執法者……」葉軒說道。
「夠了。你只不過是我劫持的一個人質而已,在嘀嘀咕咕說不停,休怪我對你不客氣。為了防止你趁著我睡覺的時候逃走,我必須把你綁起來。」
青年找來繩子將葉軒綁著一個捆子扔到床上,然後用被子蓋起來,自己則是坐在桌子上,掏出一把五六手槍,以及剩下來為數不多的五枚子彈,眉宇之間閃過一絲擔憂。
將這五枚子彈裝作另外一個彈夾內,掏出一包雲煙,給自己點了一根,使勁抽了起來。
夜已經深了。
寺院大門早早關閉了,院外的圍牆大概有兩米左右高,方子豪身高接近一百八十三公分很輕鬆便進入了院子。裡面則是一個空曠的大廳,不遠處有一個大熊寶殿,寶殿內點著蠟燭,一股濃濃高香味撲面而來,他小心繞到大雄寶殿後側,後方則是一個類似回型的院子。
有幾處廂房,屋子亮著燈。
東側廂房隱隱約約傳來一陣說話聲,方子豪心下好奇摸到廂房外,豎起耳朵聆聽,廂房之內只有男人的聲音,大致在三十五歲到五十歲之間,跟兇手的聲紋不符合。
正打算離去,一個從茅房解手回來的出家人看到深夜有一個陌生人在主持方丈廂房外鬼鬼祟祟,頓時發出一聲尖叫聲:「有賊。」
隨手操起一根木棍,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你最好老實一點,等候主持方丈發落,否則一陣毒打免不了。
那尖叫聲在寂靜入夜的深山老林之內,顯得格外響亮,廂房內一陣躁動著,裡面有人跑了出來。
「賊在哪裡?」一個主持方丈模樣的光頭從廂房內閃了出來,身後還跟一個弟子,院子內又出來了四五個弟子,將他圍了起來。
頓時方子豪頗為鬱悶,解釋道:「我不是賊,諸位誤會我了,我想借宿。」目光飄向西側的廂房,這個房間內沒有出來。
「寺內大門關閉著,你是翻牆進來的,只要賊才會翻牆入室偷取別人的財物……你手中拿的是什麼,還要衣服包裹著,一定是偷了我們寺內的東西,鐵證俱在你休想抵賴。」剛才那個第一個喊有賊的僧人,口才倒是不賴,說話起來頭頭是道。
此言一出,眾人的目光不由得集中在手上。
「小伙子我先不管你是怎麼進來的,你能夠把你手中的東西給看看嗎?」方丈主持人要對他嚴明正身。
而此刻方子豪騎虎難下也,衝著方丈主持人招了招手道:「方丈能否進一步說話。」
方丈主持人微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湊了上來,方子豪附耳低聲道:「方丈,等下我跟你說的話你千萬不能大聲伸喧嘩。」
那人雖然疑惑,但還是本能點了點頭,表示願意配合他的工作。
方子豪輕聲說道:「我是市公安廳的警察前來追捕殺人犯,兇手年紀二十二左右,手中還有一個女人質,年齡比我大一兩歲,方丈你也沒有看到他們來寺廟借宿。」
「小伙子你的編故事能力很強,並且說的跟偵探小說似的,你不是寫小說實在有些可惜了。」
「你不相信我?」
「那你有何什麼證據你是市公安廳的人,只要你拿出一個工作證來我就相信你。」
「我的級別是廳長出門根本就不需要帶工作證,兇手極度危險,所以我帶上了88式狙擊步槍過來,這把槍就是最有利的證明。」說著方子豪掀開衣服的一角,露出槍托來。
「這位領導不關我的事情,你形容的那兩個兇手,就在那個房間裡面……」話畢方丈主持人嗅到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大聲道:「這是一場烏龍事件,這位小伙子不是賊,他是來借宿的,時辰不早大家都到我房內念超度經。」
弟子們雖然疑惑,但是方丈主持人驗明正身之後沒問題那就沒問題,一起齊齊去了方丈廂房內。
很快裡面傳來一陣傳誦佛經的聲音。
方子豪站在院子裡面,施展望氣術能夠清晰感受到西側廂房內傳來一陣不安的氣息,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內心嘀咕道:「小子看你能夠往哪裡跑。」
邁步朝著西側廂房走去,上前敲響了房門,咚咚。
「誰?」屋子的青年有些緊張,拿著手槍逼著房門方向,喊話道。
「我是過來借宿的,方丈主持人說廂房不夠了,讓我跟你們擠一個晚上。」方子豪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
「剛才我問過方丈主持人他說廂房還有兩間,問我想選哪間,我就選了這間,你再去找方丈主持人問問興許他忘記也說不定。」一個試探的聲音。
「不可能的,方丈主持人的確是這麼說的,這位先生你要是不信的話你可以親自去問他本人,山間夜晚冷,你能不能把門打開。」方子豪悄悄掀開衣服,雙手握著狙擊槍,只要對方有異動立即出手了結他。
誰知道此時方子豪感受一股殺氣撲面而來,本來朝著一側閃去,只聽得彭的一聲,一枚子彈通過木門從裡面射出來,打在地上。
方子豪很配合的啊一聲慘叫聲,內心暗忖:這個傢伙警覺還真是夠高的。想必剛才一定是聽到自己的翻牆進來的,深更半夜怎麼可能有人來寺廟裡面借宿的。
青年開槍之後,立即轉身掀開輩子,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擱在她身上的繩子,一邊快語道:「本來想在這裡住一晚,不過看來他們已經摸過來了,剛才我已經開槍了,此地不能久留,必須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