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媽你聽我解釋,事先我並不知道此事,那日姜哥找我去喝酒,散席後我獨自一人先走,後來大嫂給打電話詢問姜哥下落,我這才知道姜哥跟我分手之後沒有回去,所以我讓人去調查那位酒吧女的身份,沒想到?」方子豪解釋道。
「我知道你是一個明白事理的人,這件事並不怪你,跟我說說那個酒吧女究竟什麼來路。」溫嵐語氣淡淡的說道。
這不由得讓方子豪態度一鬆,略微組織了一下語言道:「乾媽,據我收到的情況那個酒吧女叫李金玉,二十二歲藝校畢業,家室倒是清白,在夜玫瑰酒吧做調音師,好像有嗑藥的習慣,另外她跟姜小姐長得頗為神似。」
「簡直荒謬至極。」溫嵐臉色鐵青一片,忍不住發出一種嘲諷笑容道。
「可能是我搞錯了,我回頭再去仔細調查一下。」方子豪內心有些發慌了,餘光注視著她。
「不必了,我信得過你,洛水這個孩子真是太叫人失望了,如今邊疆省局勢複雜這件事要是被葉平山知道的話,估計要找我的麻煩,這叫李金玉的女人留著也是一個禍害?」溫嵐嘴角泛起一絲殘忍的微笑。
「乾媽你莫非是想?」方子豪背後忍不住涼了半截,溫嵐已經對李金玉動了殺念了。隨後趕緊補充道:「乾媽,這件事你能不能別告訴姜哥是我告訴你的,不然的話,姜哥一定是仇視我的,此事還請乾媽三思啊。」
「你很聰明一下子就領悟了我的意思,不過你不要擔心,這件事我一定會做的滴水不漏的。」此刻溫嵐用一種古怪得目光看了一眼方子豪,隨即掏出一個電話撥打了一組號碼道:「黑子,我有一件事需要你親自去辦,你去金瑞市榮華路一家叫夜玫瑰的酒吧找一個叫李金玉雲調音師,她可能長得像雨琦,我不希望在金瑞市再看到這個人,替我把她送走。」
話畢她直接掛了電話。
區區一個電話就讓李金玉在金瑞市消失,能耐可不是一般大的。這不由得方子豪倒吸了一口涼氣,此時他心中有些後悔幹嘛要跟溫嵐說這件事呢。
「你是不是覺得我的手法有些太極端。 」溫嵐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美目凝視著他道。
「乾媽,這麼做完全都是為了姜哥著想,無可厚非。」方子豪說道。
溫嵐頗為滿意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時間也不早,你先回去吧。」
方子豪頗為有些失望,不過還是點頭道:「乾媽你也要注意休息,身體乃是革命的本錢,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
聽到這些話溫嵐只覺得內心一熱,自歎著:洛水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也不用讓自己操碎了心。溫嵐只是嗯的一聲,方子豪倒也沒久留,轉身回客房了,進門後,掏出手機給姜智東撥打了一個電話,還沒等他他開口說話,姜智東那邊卻已經先說話了,「方局長,是不是那件事已經成了?」
「哈哈,三叔果然是神機妙算,溫書記已經同意在常委會給你提名。一個星期之後就召開常委會溫書記怕阻力太大,讓你私下活動一下爭取一下其他人的支持。」方子豪說道。
「太好了,這個沒問題。三叔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的,等我忙完這陣子再把東西給你送來,我現在還有一點事情要處理,暫時就跟多說了。」姜智東知道能否拿下常委副省長就在這幾天,時間緊迫,也沒客套匆忙掛了電話就去活動了。
方子豪知道姜智東估計要去搞串聯,心中釋然,去洗手間洗漱一番後,便睡下。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溫嵐讓琴管家過來找方子豪前去吃早餐,方子豪略微打理一下便去了餐廳去
等到的時候,並未見到姜老爺子,甚至連姜元龍沒有現身。
就是雨琦,姜洛水以及葉軒,溫嵐四人而已。席間,溫嵐說道:「葉軒過門也有一段時間了,趁現在年輕趕緊懷一個孩子,這年齡一大生孩子就麻煩了。」
葉軒悶頭不說話,只是吃飯。
姜洛水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隨即又說道:「媽,我跟葉軒還年輕生孩子的事情以後再說吧,現在談這個問題有點早。」
溫嵐卻說道:「一點都不早,孩子是維繫一個家庭的紐帶,同樣能夠鞏固你們兩人之間的感情。你們爭取在今年懷上孩子,明年就生孩子。」
「媽,你怎麼能夠那麼專制的。總之在三十歲之前我不準備打算要孩子。」姜洛水情緒有些激動,他跟葉軒的婚姻有名無實,如今要真刀真槍去幹,骨子裡面透著浪漫主義情懷的姜洛水自然不能同意。
「洛水,你知道你現在是跟誰在說話嗎?」溫嵐動了真怒,長期在她淫威之下長大的姜洛水沒多久就敗陣下來,低頭不說話。溫嵐見他這副模樣越發來氣道:「家裡有了一個孩子省得你晚上跑到酒吧去鬼混,你身為堂堂一個市長怎麼可以去那麼地方,以後給我老實呆在家裡哪裡不准去。」
「知道了。」姜洛水有些惡毒看了一眼葉軒,這個女人竟然到母親那邊打自己的小報告,心中對他厭惡又增加了一份。
看到姜洛水惡毒的眼神,葉軒覺得自己挺受到委屈的,事實她並沒有將這件事告訴溫書記,畢竟為了這些事情告罪到溫書記這邊不僅自己臉上無光,還會讓溫書記看輕自己。
朝著方子豪方向看了一眼,葉軒內心不由得嘀咕一聲,難得是方子豪?應該沒這個可能性的兩人可是一個鼻孔出氣,自然不會出賣他。此刻葉軒對溫書記厲害程度又上了一個台階。
此時溫嵐看向葉軒說道:「葉軒,剛才洛水已經同意了?你有什麼意見沒有?」
「家裡都是洛水說了算,只要洛水沒意見我沒意見的。」葉軒在人前給足姜洛水面前。只不過姜洛水似乎並不領情。
「既然如此那我就等你們的好消息。走走,今天大家都去見老爺子。」溫嵐抽過紙巾抹了一把嘴角,站起身子說道,一行人緊跟在後面。
姜老爺因為最近病情反覆比較厲害,又不想待在醫院裡面,幸好姜氏家族有錢,紫心閣裡面就有專門病房還有家庭醫生以及護理人員,單獨一個人住在小樓裡面。
來到小樓前,溫嵐就問值班的護士問道:「姜老爺子今天氣色如何?」
「還不錯呢,正在跟白省長下棋呢。」護士如實答道。
「難道你不知道姜老爺子生病了要注意休息嗎,以後不能讓他跟別人下棋,如果他硬要下的話,立即打電話通知我。」溫嵐鐵著一張臉說道。白省長跟姜元龍走的比較近,白省長會不會趁機替姜元龍說好話呢。
「……知道了。」那位護士臉上寫滿了委屈。
溫嵐一馬當先朝著小樓內走去,一行人跟在後方,很快就來到了一間很安靜的房間,姜老爺子正在一個中年男子對弈著,身體還站著身體筆直的青年,眉宇之間英氣十足,可見不是一般人物。
「老爺子,醫生不是讓你少動腦了嗎?注意休息啊,怎麼一大早就下棋。」溫嵐走了過去說道。
「倘若按照醫生吩咐這不能幹那不能幹,乾脆直接躺在床上得了。好久沒下棋了,今天難得老白過來,就玩一盤不礙事的。」姜老爺子明顯看上去老了許多,比方子豪第一次看到的是氣色已經急轉而下了,恐怕剩下的日子不多了。
「老薑咱們說好了就這麼一盤,如果你輸的話可就沒機會翻盤了。」
「以前你跟我玩象棋你好像一直都沒有贏過,這次也不例外。」……
「溫書記好。」站在一側的青年不畏不亢說道。
「白崇,在私下裡還是叫我溫阿姨吧,以職務相稱有些見外了。」溫嵐套近乎說道。白崇上下瞄了幾眼方子豪說道:「這位先生好面生啊,不知是誰?」
「這是洛水的義弟方子豪,這位是白省長的公子白崇,在邊疆軍區特戰隊團長。子豪,你可要要他好好學習一下。」溫嵐主動為兩人介紹起來。
此言一出來,眾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在他身來了,很顯然對於這個結果相當驚訝。「哈哈,沒想到我晚年還收了一個乾兒子。阿嵐,你為何不早點告訴我呢,你看我來禮物都沒準備好,這不讓我難堪嗎?」姜老爺子用一種開玩笑的說道。
溫嵐一時間語塞,方子豪見機立即說道:「乾爹,我能夠認溫書記為乾媽那是我的榮幸,這不我也沒幹爹帶禮物啊,前來看望你也是兩手空空的,希望你不要見怪。」
「你這個小子說話挺幽默的,回去的時候去我書房挑一件寶貝,只能是一件不能要太多啊。」
「乾爹,可是我沒有禮物送你,恐怕不太合適啊?」
「你叫我一聲乾爹我也不能讓你白叫,阿嵐等一下你帶他過去挑選禮物。」
「還不快點謝謝乾爹。」溫嵐語氣有些急道,一邊給方子豪打眼色。
「多謝乾爹,你的禮物我就收下。」方子豪立即拱手道。
姜老爺子伸手示意他不用這麼客氣,隨後又將目光投在棋盤上面。眾人看向方子豪的目光則是變得複雜了許多。不一會兒,白省長自歎不如說道:「還是老薑厲害,每次都差那麼一點就能夠贏你的,偏偏卻又贏不了。既然小輩們前來探望你,那我就不打擾你修養了。」
「姜書記,你注意休息,下次我再來看望你。」雖然姜老爺子已經退下來了,白崇還是以書記相稱道。
姜老爺子點了點頭,看向一側溫嵐說道:「阿嵐替我送送老白他們。」
「不必麻煩了。」白省長對溫嵐不感冒,倒不是完全是客套之情,多少還有一些不想跟她走的太近緣故在其中。
繞是對方如此一說,溫嵐還是熱情前出送了白省長以及他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