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拉小姐有話直接說吧,不要太客氣。」姜雨琦聽到這聲音不由得微微一楞,轉頭看向後方。
精神科醫生有些刻板說道:「姜小姐,病人這麼長時間不出聲,在一般通常情況之下有些精神存在問題的病人受到外人驚嚇,可能會做出一些極端的事情來,甚至有可能會自殺,減少外界給她帶來的恐懼,這在國際精神病例上一共有過兩例,我建議姜小姐聯繫一下警方或者盡快將房門打開。」
此言一出,眾人得目光一下子都投門口方向,興許是由於之前心理受到暗示的原因,大家都覺得整棟別墅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特別是心雯所在的房間。
很快三人的目光對視了一眼,姜雨琦皺起了眉頭,姜洛水有驚恐的眼神,焦急道:「這個女人什麼都幹得出來,立即把房門踢開。」
話畢,姜洛水二話不說從口袋中掏出去開門,卡嚓一聲,臉色不由得一看,裡面反鎖了,敲門,道:「心雯,你千萬別幹傻事啊,你沒病咱們不看醫生總行吧,你先出來好嗎?」
「……一切都太晚了,洛水我恨你……就算我化成厲鬼,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突然裡面傳來一陣猶如九幽地獄深處的吶喊聲。
「不要,心雯你聽我解釋……」姜洛水作為最瞭解心雯的一個人,似乎已經意識到什麼,一腳踹在房門上,啊的一聲整個人被反彈到一邊,躬著身子抱腳大腳。
「二哥,你沒事吧。」姜雨琦過去攙扶姜洛水,姜洛水臉色有些痛苦說道:「我剛才踢得太急了,一不小心踢到腳趾頭痛死我了。」
「誰叫你沒事逞能啊,這下子遭受報應了吧。」姜雨琦擠兌道。
「現在可不是嘲笑我的時候,如果報警的話這件事要是傳到母親耳朵中,她一定會大發雷霆的。雨琦你鬼點子最多了,你幫我想想辦法?」
姜洛水前怕狼後怕虎的,模樣很是狼狽。
姜雨琦略微思考一番道:「那我就幫二哥想想辦法,不然咱們找物業過來幫門給撞開就是了。」
方子豪感覺房間裡面傳來一股死亡的味道,心下大驚,難道心雯正如那個精神科醫生所說得那樣要過死亡來解釋自己的生命,當然她應該算不是嚴格意義上的精神病人。
愛情破滅也會導致自殺,何況心秘書還是那麼把愛情看得那麼重要的人。
「找物業已經來不及了,萬一心秘書有一個不測,姜哥必定會受到牽連。你們統統退後,我們把這道門給踢開。」
方子豪身體略微向後,已經調整呼吸了,經過他一說,眾人也感到情況的強迫性,紛紛給他讓出空間。姜洛水看到方子豪也是唸書出來的,百無一用是書生,何況他剛才就已經嘗試過了,並非人力所能夠破壞,輕聲道:「子豪,要不我們還是找物業幫忙吧。」
「姜哥相信我,這門對我來說也就是兩三腳功夫的事情,其實我以前練過武術。」
「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學著的是街頭雜耍。」姜雨琦看到方子豪在原地跟古代武林高手那樣運氣吐納半天,覺得有些做作,忍不住出言擠兌。
「姜小姐,那可要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
經過一番醞釀之後,就跟跑步之前的熱身一樣,方子豪已經將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怕走漏真氣便不在說話,肚子中憋著一股真氣。
就在此時方子豪猛然踏出小碎步,抬起右腳一腳踹在門把手的位置,就在右腳接觸門板的瞬間,丹田處真氣流向右腳,右腳腳板全部落在門板上,在空中扭轉腰身,右腳向後頂去,延長力量接觸門板的時間。
只聽得彭一聲,純鋼保險鏈條從中間彭斷,房門重重砸在牆壁,一來好幾個來回。「哦麥高的,中國功夫實在太厲害了。」那位來自英國精神科大夫驚訝的大大叫。
姜雨琦眼神已經沒有了之前的蔑視,反而一臉崇拜看著他,眼神中出現異樣的神采。
「子豪,你……」那瞬間的爆發力,那在空中極短空間之內的華麗轉身,在他印象中,方子豪跟他一樣完全是讀書郎,沒想到他武術怎麼厲害,莫非是文武狀元。姜洛水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了。
腳跟剛剛落地,方子豪完全沒理會他們驚訝,快步推開房門一邊說道:「我們還是先進去看看。」
一語驚醒夢中人,大家跟他身後魚貫而入。
進去房間之後,眾人不由得傻掉了,姜雨琦總歸是未成年的少女失聲喊了起來,「這、這個賤女人竟然玩真的,還真上吊自殺啊。」
房間天花板上的水晶燈掛著一條床單擰成繩子,床腳下方有一張被踢翻的椅子,心雯就懸掛在空中。臉色蒼白,雙手自然下垂。
進屋四人一下子就傻了,呆呆看著她,方子豪第一個驚醒過來,一邊喊道:「大家過來幫我一把。」直接跳到床上,雙手抱著她的大腿往上舉,此時他所站在的位置正好可以透過睡裙,看到一條白花花的內褲,上面還繡著一朵梅花,倘若是平時方子豪一定會多看幾眼,然而現在他沒有功夫欣賞這道風景線。
「你們接住她……」
她腦袋從懸掛著布條中出來,身體不由得朝著後方倒去,姜洛水看著她蒼白的面容已經嚇傻了,絲毫動靜,方子豪對姜雨琦喊道:「姜小姐接住她,別讓她摔到地上。」
姜雨琦反應極快繞過去,雙手托住著心雯後背,藉機方子豪騰出一支手來,摟在她的腰身,身體還有溫度,應該是上吊沒多久。方子豪示意姜雨琦退後,獨自一人將她抱起來,橫在床上。
「讓我看看。」希拉醫生立即跑到床邊,雙手揪住她的眼皮,掏出手電筒照射了一下她的瞳孔,在強光之下人類本能會收一下瞳孔,可是……
「我非常抱歉,她已經死了。」說著,希拉醫生雙手在胸前比劃幾下,嘴中還念叨著亡者升天的靈文,似乎在問她祈禱。
「希拉,你能夠確定她已經死了?」
老實說這個女人跟她沒關係,可是如今卻死了,姜雨琦心中不知滋味。希拉醫生只是抱歉點了一下腦袋,然後建議道:「姜小姐,要不要還是送醫院吧,興許還會有奇跡出現……」
就在此刻原本呆若木雞的姜洛水姜洛水情緒一下子失控,粗莽推開方子豪和那位精神科的醫生,雙手抓住她的雙肩使勁搖晃起來。
「不可能,她怎麼可能會死了,心雯你給我起來,你為何要那麼想不卡,你做鬼都不想放過我是不是,你給我起來。」
然而心雯卻像是睡覺了一樣,姜洛水一臉痛苦看向精神科的醫生,說道:「你還傻愣著,快點施行搶救呢。」
「姜市長,你冷靜一點,並不是我不願意搭救,她已經歸西了。」精神科醫生見過太多的病人家屬樣子,表情倒是還是淡定。
當姜洛水目光掃向自己的妹妹雨琦的時候,雨琦心知自己闖下大禍,不敢跟他對視,躲到方子豪背後,雙手將他往前一送,快語道:「方子豪你的武功那麼厲害,相信你一定有辦法救活他的。」
方子豪險些撞到姜洛水,姜洛水就像抓到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抓住他雙手說道:「子豪,這次你無論如何要幫我,如果心雯死了我會內疚一輩子的,我母親也不讓放過我的,你武功那麼厲害,你會不會針灸救人或者真氣灌體啊……」
頓時方子豪有些同情他,做男人做到這種地步實在讓人汗顏,淡淡說道:「姜哥,我試試不過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畢竟她……」完全是安慰之言。
「你那麼厲害一定有辦法,只要你能夠救了她的性命,我什麼要求都可以答應你。」姜洛水保證道。
「姜哥言重了,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只要我一線希望我自然全力以赴。」方子豪心想,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話畢他不再多言,繞過姜洛水走到心雯旁邊,扣住她脈通未成感受到她的心跳,又探了一下鼻息,氣若游絲,興許還有救。
方子豪一咬牙,索性死馬當活馬醫吧,他立即爬上床蹲在她身邊,雙手交疊搭在胸口位置,立即給她做出了十多下人工復甦,整整一分鐘也沒有反應。
「子豪,算了吧她可能真的已經……」看到方子豪如此賣力解救心雯,姜洛水情緒也冷靜了一下,似乎已經接受這個現實。
方子豪並未回答他的話,而是一支手打開她的口腔,深深吸了一口氣,進行人工呼吸。這並非是尋常的人工呼吸,方子豪將自己修煉過的氣導致入她的體內,他自己感受到自己眉心處的官氣在減少。
眾人對於他的行為有些疑惑,給一個死人進行人工呼吸,這事情想想都覺得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