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太晚了,我已經跟他……」姚雪暗中神傷道。
「阿雪,你們該不是已經發展到未婚同居的地步了。」姚夫人一臉錯愕。原本正在撥號的姚昌平聽到這些話,也停止了撥號。
「混賬啊,你怎麼那麼糊塗了,三言兩語就被男人花言巧語搞定了,怪不得他來我們家有恃無恐啊。」姚昌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反正我已經跟他那個過了,爸爸你要是想封殺他,我沒辦法阻止,不過我會恨你一輩子。」
「不虧是我姚昌平的女兒敢愛敢恨了,我可以不封殺他,不過你必須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只要你不封殺他,哪怕是一百個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
「看來你真的愛上了那個流氓,我不需要你答應我那麼多的要求,你只需要做到一個要求就可以了。這些年不來公司上班倒是時候亂走,搞得那些什麼自我超越,一個人背著包去異地旅遊,你是一個女孩子我跟你媽都很擔心你,作為姚家一份子你必須要有一顆為家族效力的心,第一必須回到公司來上班,第二在五年之內不能跟方子豪見面。只要五年之後,你對他還有這種感覺的話,我可以讓他做我們家姚家的女婿。」
「不行五年時間太長,倒是時候我都二十九歲誰還會要我呢?」
「其實忘記一個人的時間也不需要那麼長,畢竟女孩子的青春是有限的,就三年時間吧,昌平你覺得怎麼樣?」姚夫人有些心疼女兒道。
「不過她必須要保證連電話和短信都不能,我會派人盯著的,一但被我發現,休怪我不客氣。」
「三年就三年,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父女兩人又握手元和了。
對於姚雪跟他父親所達成協議,方子豪絲毫未知,他並未馬上離開北京城,而是在六角胡同裡面一家青年旅社裡面買了一個背包客所需要的裝備,獨自一人行走在北京城大街小巷裡面,吃著當地特別特色小吃,學時代年輕人的最愛自拍。
第五天的時候,剛剛爬玩長城,方子豪意外接到在省委組織部副部長鍾程良打來的電話,看到這個熟悉的聯繫方式,內心不免有些激動,第一時間接通了電話:「鍾部長,您有何指示?」
「小方,我有重要的事情要當面跟你談談,你到省城之後再打電話給我,我讓老周去接你。」電話裡面傳來了鍾程良一陣低沉的聲音。
「鍾部長我人目前在北京,我現在就趕過去。」
電話裡面鍾程良的聲音讓方子豪隱隱有些不安,感覺要有事情要發生,倘若只是一般事情在電話裡面說就可以了,無需當面談。為了怕鍾程良久等,故此他特意解釋一番。
「你去北京做什麼?」電話裡面傳來一陣疑惑聲道。
「參加一個朋友的訂婚儀式,縣裡的書記和縣長主動給我批了半個月假,我一想到難得來北京一次,所以就多呆了幾天。」方子豪解釋道。
「額,一切等見面再說吧。」
很快鍾程良那邊主動掛了電話,方子豪眉宇之間閃過一絲思考之色,一時間半會也想不出鍾程良找自己究竟為了什麼,好在他也不是愛鑽牛角尖的人,想通就放棄了。
在長城腳下一個入口處攔在一下的士車直接趕往機場,他的運氣不錯半個小時後就有一班飛往江山省的航班,買了機票在候機大廳等了十多分鐘便進入了安檢程序……
兩個小時之後,方子豪乘坐的航班便抵達了省城,出了安檢後他掏出手機給鍾程良撥打了一個電話,說自己已經省城機場,鍾程良讓他直接打車到武陵廣場,到時候老周會過來接他,然後便結束了通話。
在機場大門口叫了一輛的士,便直接撲武陵廣場後,結賬下車後。方子豪就站在廣場顯眼處等候著,大約一分鐘後,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掏出一看,來電顯示著一個陌生的號碼。
「你好,我是方子豪。請問你是?」方子豪按下接通鍵說道。
「方先生,我是鍾部長的司機老周,他讓我過來接你,我已經到了就在武陵廣場南邊出口處,我的車是黑色紅旗車,車牌是XXX,請問你到了嗎?」電話裡面傳來了一個客氣的中年男子聲音。
「我已經到了,你等一下我找找看。」方子豪並沒有馬上掛掉電話,一邊朝著大街快步去,一邊目光朝著大街周邊看去,沒走幾步就看到大街上邊上停靠著一輛黑色紅旗車,車子邊上有一個其貌不揚的男子握著電話,目光同在人群尋找。
此時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對視一眼,彼此都已經認出了對方,方子豪收了電話,迎接了上去,一邊給他發煙,一邊客氣道:「周伯伯好,我就是方子豪,麻煩你了。」
老周沒想到鍾程良讓他接的客人是一個小伙子,心中微微有些詫異,將香煙家在耳朵上,一邊替他打開了後座,解釋道:「我們省委小車班有規定在開車時間不能抽煙,被交警部門看到還要扣一分,罰款五十。」
「是我考慮不周,不好意思啊。」方子豪自然知道交警部門不會攔下省委組織部的車子,可見老周平時開車很注重細節吧,既然對方接受了他的煙就代表對方不是故意給他難堪。
「上車吧,鍾部長還在家裡等著方先生呢。」老周提醒道。
「麻煩周伯伯了。」方子豪也不在多言,鑽入了後排。
老周替他關好車門,坐在駕駛座上扣在安全帶,然後平穩啟動車子,車子緩緩駛上大街,朝著鍾程良的家開去。方子豪有意套近乎道:「周伯伯你在省委小車班開車多久了。」
「在省委小車班開車有很多規則,在駕駛過程不能抽煙,不能說話,更加不能打電話。我在省委小車班待了大半輩子了,如果方先生想找我聊天的話到了對方才可以,為了保證行車安全,我接下來不會回答你任何問題。」
沒想到一個小小司機也開始打官腔,方子豪頓時失去了聊天的興趣,將目光投到窗外,看著沿途的風景,內心頗為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