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豪被獄警帶到了一間禁閉室,被銬在一根粗大的金屬管子上等待進一步處罰。巖龍在醫務室中經過一番包紮之後,被帶到上詢問室問話。
「巖龍,你怎麼搞得我不是告訴過你,在監獄中要穩定,要和諧。」伍童監獄長臉色出現怒氣道,同時心中他的能力產生了一些看法,居然被一個新人搞成這副模樣,丟人。
在監獄中要想犯人不鬧事,就要收攏犯人頭子。兩人合作向來和愉快。
「這次是我陰溝裡面翻船,太低估了那個小子,不過你放心那些犯人還是聽我的。」巖龍趕緊保證道。
聽到保證伍童監獄長臉色微微好看了許多,想了一下又說道:「最近上面正在對我進行考察,你可不能再給我惹什麼亂子,到時候我沒辦法陞官,你們休想好日子過。」
「那就在這裡先預祝監獄長榮升了。監獄長,那個新來方子豪太可惡了連一點面子都不給我,他不給我面子就是不給您面子,如果我不整死他,我巖龍在監獄中還有什麼威信可言,底下的人一定不服氣,我想弄死他。」巖龍眼眸中露出濃濃殺機。
伍童監獄長看到巖龍如此強硬的態度,歎了一口氣說道:「監獄中是有傷殘指標沒錯,但我就怕有人會拿來做文章,這樣吧這件事先放一放。不過這件事你佔理,關他在小黑屋裡面七天,想必這個結果別人也無法挑刺。」
「那就聽監獄長安排。」巖龍臉上露出浮現出笑容,心想:果然還是當官的心狠殺人於無形之中,沒人可以在小黑屋撐上七天。
方子豪在禁閉室中足足呆上了一個半小時後,才進來兩個獄警解開了他銬子,手中的銬子卻沒解開。
「小子,剛入獄第二天就打架,你很有種啊。」其中一個獄警說道。
方子豪聽出了他們有調侃的味道,心中咒罵著,老子被人欺負的時候你去了哪裡。嘴角中卻說道:「站了一個多小時了,腿都站酸了,終於可以回監捨了。」
「你想多了!你把犯人打成重傷,一點勞動改造的覺悟都沒有,監獄長已經正式下命令,讓你在小黑屋待七天,你自求多福吧!」
「媽的隔壁,你們沒看到三十四號人圍攻我?若不是我獄友關鍵時刻衝出來幫我了一下,我他娘的早死了,你們監獄未免也太黑暗了。」
聽到這些話方子豪不由怒火中燒,目光狠狠瞪了一眼剛才說話的獄警。
「你小子嘴巴放乾淨一點,在監獄中我們說了算。」那名獄警瞪大了眼睛,剛想抽出腰間的橡皮棍教訓他。卻被旁邊的同事給攔住了,那人有些不高興說跟一個死人計較什麼。
聽到同事一說,凶巴巴的獄警語氣頓時軟了一下,生怕方子豪變成厲鬼之後來糾纏他,淡淡說道:「監獄長並非你這種小子人物能夠見到的,還是跟我們到小黑屋去吧。」
一聯想到官場的黑暗之處,方子豪只能作罷,心想:等老子有朝一日做了大官之後,看我不整死你們這群王八羔子。
在監獄之中,犯人一般要被處罰關禁閉,時限不等。不過關小黑屋,是大秦監獄之中最為恐怕的處罰,八九成是會死人的。
很快方子豪就被帶到了大秦監獄東北角落一個小黑屋前,獄警打開了房門,頓時裡面飄出陣陣惡臭,方子豪剛想後退一步,卻被獄警趕鴨子一樣趕入了低矮門內。方子豪還來不及觀看四周,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匡當聲,房門被鎖死,腳步聲遠去。
空間很小,大概不足一米三四的樣子,方子豪根本直不起身子來,只能盤坐在下來。房間裡面伸手不見五指,怪不得要叫小黑屋,就身前不遠處有一個身後則是一個便池,究竟是哪個變態設計出如此折磨人的房間。
一聯想到要在小黑屋裡面待上七天,方子豪覺得自己夠倒霉,心中連那個無良道士也罵上了,什麼狗屁機緣本少爺都快被折磨死了。
待在這種地方根本什麼事情都做不了,方子豪發呆了幾個小時之後,吃過從鐵門下方遞過來米飯和蔬菜之後,將盤子丟在鐵門下方,躺在冰涼的地上,也許是白天消耗了太多的體力之外,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很快三零八監捨的犯人們得知方子豪被關禁閉的消息,眾人心情不免有些糟糕,然而這些犯人心理都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方子豪可以說是馬德民的小弟,但今天他在巖龍面前的表現太叫人失望了,反而林鵬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他們心中不免對這個退伍軍人高看了一分。
而方子豪那兇猛的反撲,更是讓人有一種畏懼感,原本他並非只是溜鬚拍馬的,關鍵時刻絕對是一個讓人敬畏的男人。
第二天方子豪從疼痛中醒來,剛一伸展開手臂,手臂就碰到冰涼的牆壁。眼前漆黑一邊,什麼東西都看不見,方子豪才想起自己被關在小黑屋裡面,心中不免泛起一絲失落。靜靜躺在冰涼的地上,隔了好久匡噹一聲,外頭射進來一絲光亮。
長期在黑暗中,方子豪本能伸出手摀住了眼睛,只聽一陣冰冷聲音道:「吃飯了。」
又是匡噹一聲,房間中重現陷入了黑暗中。方子豪緩緩拿掉面前的手,身體剛剛站直彭的一聲整個人立即又蹲了下來,在低矮的空間無法自由舒張身體,只能貓著身子摸向鐵門。
「是包子。」方子豪摸了一個冰涼微軟的東西,重新貓著身體走回,靠在牆壁上放在嘴中吃了起來,沒吃幾口全部統統吐出來,房間中氣味讓人噁心。
就一直坐著,一個人無聊的時候時間過的很快,好不容易熬到了午飯,胃口並是很小只是吃了一點點。
一個人在一個封閉狹小,黑暗中的環境會產生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危機感。時間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方子豪漸漸煩躁了起來,猶如一頭被困在牢籠中的困獸,想出又出不去的狂躁心理狀態。
這是對方子豪一種殘酷的考驗,他開始發狂氣力啊。
這個時候,監獄裡面突然平地的出現一聲炸吼聲,緊接著就出現有人有拳頭,用腳,用膝蓋,用肩膀,乃至腦袋瘋狂的一次又一次撞擊著鐵門。
在廣場中出操或者自由活動的犯人們都聽得一清二楚,有的人幸災樂禍,有的人快意恩仇,有點人則是擔憂不已,封閉、黑暗、孤獨、狂躁擊潰了方子豪內心防線,腦中越來越痛不是肉體的,而是精神上面的。
一連三天,方子豪猶如瘋子一樣瘋狂捶打著牢門的鐵門,被送進的食物統統被踩得稀巴爛,幾乎所有的犯人們以為方子豪瘋掉了,一些新犯人可能不知道小黑屋可怕之處,但老犯人卻是心知肚明的,一般進去挺不過三天,這是人的極限。
起初犯人們有些興奮,刺激,後來變得沉重,直到變得恐懼,這種恐懼是從小黑屋所擴散出來。三天之後,大家都沒再聽到小黑屋裡面再傳出去敲打聲。
「原本還以為他能夠挺過去,結果還是沒有挺過三天,在小黑屋裡面呆過最厲害的一個人也不過六十八個小時,年輕人沒有受過挫折能挺過六十五個小時,也算是一個心性堅韌之輩,可惜了……」監捨中平時一些呆滯濤老目光呆呆著桌子上那個鐘表後。
真娘的見鬼了,這個老頭今天這個老頭子怎麼突然對鐘錶感興趣了。一個身邊靠近鐘錶的犯人原本以為他在注視著自己,細看之下才發現老頭異常之處,又是一陣腹誹。
「可惜了,可惜了……」濤老繃著書本慢慢晃悠著,嘴中唸唸有詞著。
「媽的隔壁,又瘋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