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豪將表格遞給獄警,又穿過一個空中走廊,來到了另一棟大樓,又要進行相關手續辦理,遠比考駕照要太多了。要進行淨身,搜查、登記物品、提訊、剃頭,領取生活物品。
在監獄中犯人原來的衣服不能再穿,必須交給獄警保管,領取印著大秦監獄的囚服,他的編號95287,一共兩套,平時換洗,一支中華牌藥膏,一支牙膏,一塊肥皂,一塊香皂,一袋白貓洗衣粉,一條毛巾,一個茶杯,草蓆和被褥。
別以為在監獄中這些東西是免費,事實上這些東西都是要從犯人賬戶上扣除的,有點強買的性質。有些商量放在外面,基本不會購買。
在監獄中犯人並不能佩戴任何首飾,方子豪右手上戴著玉扳指,也是不准許的,可是方子豪又偏偏脫不下來。
連獄警親自上陣都沒辦法,獄警原本想找錘子砸碎玉扳指,這枚玉扳指對於方子豪來說意義作用自然不會讓他們得逞,方子豪面色不該說它價值兩千萬,獄警們也不全信,不過應該比較值錢,也不然貿然動手。
只好找來綜合辦梁於濤主任,將事情大致情況說了一遍,梁於濤親自上陣試了一下,扳指連在他手指上就是拿下來,梁於濤見戒子只不過是玉,並非是金器特批了。
因為以前監獄中有犯人吞金自殺,出了吞金自殺之後,是不准許犯人身上攜帶金器。
完成這些之後,方子豪又被送去剃頭,也是剃頭,大有重新開始生活的意思。充當理髮師全部都是表現良好的老年犯人,不過卻要在獄警監視之下完成。
「欠我三塊錢,或者拿肥皂來抵。」
老年犯人正對著一個剛剛理發的新犯人,低聲說了一句。
在監獄之中這種行為是默許的,方子豪覺得有些新鮮,看來什麼地方都存在交易,犯人跟犯人之間也存在交易著。
「放心吧這點小錢我還不放在心中。」那位新犯人起身便走了。
「還有沒有人需要剃頭的。」那位老犯人目光在周邊一掃,目光落在方子豪身上。
「這位大爺,給我理一個,最好是少林和尚那種。」方子豪大步流星走了過來,在一張小凳子行坐下來,很熱情說道。
「誰是你大爺,你懂不懂說話?」那位老犯人說話口氣很沖,瞪了他一眼。
方子豪聽了心中很不舒服,轉頭有些不客氣道:「我的年紀比小,叫你一聲大爺總沒錯吧。」
從輩分上來說,方子豪叫法並非沒錯,居然被一個新來的頂嘴,老犯人臉色有些怪不住,直接剃頭往旁邊一扔道:「我手酸了,不剃了,你還是另請高明吧。」蹲坐下一邊不說話了。
方子豪眉頭不由一皺,心中咒罵著:他娘的,以為自己是一個老資格就來欺負人,神氣個屁。
此時聽聞動靜的獄警走了過來,方子豪還沒來得及解釋,就遭到獄警劈頭蓋臉一聲臭罵道:「方子豪,我不管你以前在外面多麼威風,但這裡是監獄,你必須學會尊重別人。這是你接受勞動改造的第一條,我現在再給你一次去道歉,我們獄警是不會給犯人理發你的。」
在監獄中,絕大數情況之下獄警都是幫助老犯人說話的,畢竟相處久了多少有點感情存在。
見此方子豪內心一陣掙扎,不一會兒還是走到那位老犯人面前,說道:「我是新來的,不懂規矩,還望你老人家原諒?」
「哼!」那位老犯人似乎不買賬,索性將腦袋扭到一邊。
方子豪尷尬不已,目光不由得望著獄警,就聽到獄警說道:「這件事你自己想辦法,總之你不剃成光頭,我們是不會帶你去監捨的。」話畢,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方子豪哪裡受到這種委屈,坐在凳子上不說話,也沒在求那位老犯人,隔了一會兒那位老犯人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在僵持下去獄警恐怕要對他有看法了,主動給自己找一個台階下,說道:「新來的,我現在手不酸了,就是腿有點酸,你應該懂規矩吧。」
言下之意,就是讓別人過來扶他一把,享受帝王般感受。
方子豪冷哼一聲,剛才給予你足夠的尊重,竟然還在擺譜,心中嘀咕著:「難道在監獄中呆久了的犯人都這麼變態嗎?不就是理一個光頭嗎,有什麼難的。」
於是方子豪就從凳子上拿過電推子,打開開關,對著鏡子自己理著了起來,周邊所有人一下子就傻了,估計他們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前方的頭髮還有理一點,至於後方的頭髮看的並不是很清楚,一不小心一陣強烈的劇痛感就從方子豪的頭皮上傳來,掉落下來的頭髮都是帶血的。
那位老犯人被他氣場給嚇壞了,趕緊跑過來說道:「新來的,還是我來吧,後方的頭髮你看不清楚容易傷害到頭皮。」
就在這個時候,方子豪突然轉頭過來,死死盯著那位老犯人,嘴角泛起邪意的笑容,猶如毒蛇一般。那人情不自禁退了一步,內心不免有些後悔,剛才自己是不是做的太過了,這下子可把對方給徹底得罪了。
大概十分鐘後,方子豪站起來對著鏡子反覆照了幾下,頭皮有出血現場,但是整個頭倒是光滑。然後不畏不亢說道:「報告,犯人方子豪理發完畢,請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