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記了這半個多月跟你相處的點點滴滴,忘記了你有多麼的可愛多麼的溫柔,忘記了我們擁有的一段美好的時光,什麼都忘記了……」他苦苦一笑,竟然讓她心底湧上了疼惜的衝動,撫了撫他額角的碎發,「許南川……」
「告訴我,聽到我這些話,你心裡是什麼感覺?」拂開她的手,他有些煩不勝煩的吐出一口氣,雪亮的眼睛瞪視著她,慕向惜說了實話,「有些……失落……」
「僅僅是失落嗎?」
「……很痛苦。 」
聽到了他要聽的話,他滿意的微笑了,攤攤手,「你看,這只是我的假如,這也僅僅是半個多月而已,你就已經會痛苦了,八年的美好回憶,被你說忘就忘,我的心裡是什麼滋味,你想過嗎?現在,是不是會有點感同身受呢?」
他的話,讓她心裡一動,想起在餐廳他的生人勿近,她依然不確定的緊張的問他,「剛才……只是假如嗎?」
「是!只是假如!我不捨得讓你傷心失望,我承諾過只給你幸福,所以,我不會讓自己這麼輕而易舉的失憶,也不會選擇把你忘記,我不能再給你任何不幸和打擊了,我會堅強的活著,一直一直的保護你給你關愛!但是現在呢,你讓我很失望……」也很煩躁和無奈!
想起和夜魅痕的約定,如果不是她主動答應跟他走,他許南川絕對不能夠強行將她帶走,那麼,她就要一直生活在這個地方了,成為夜魅痕的附屬品。
他不甘心,他不可以再這麼放縱她安逸下去了,他要有危機感了!
離開的這三天,他無時無刻不在關注她的生活起居和她的恢復狀況,下人匯報說她每天除了去海灘等他回來,多餘的話也不說,然後就回來睡覺休憩,一點點兒努力似乎都沒有去嘗試,這……讓他很氣結又很開心!
他開心的是她終於會思念他了,他氣結的是她始終不能夠理解他的苦心!
肖奈說是他太寵她了,但是他就是沒辦法強硬起來。
就如今天,好不容易對她冷漠了一次,他從一大早睡到現在,還是清醒無比的,腦子裡充斥的都是她的那張臉,擔心她會悶悶不樂,擔心她會從此以後不再理他,她在門外徘徊的腳步聲他聽得一清二楚,所以他就起身為她開了鎖,放她進來。
是的,肖奈說得沒錯,他現在是太軟弱了,這根本不是以前的自己!他用力發狠的捶著自己的腦袋,這個動作,嚇壞了慕向惜,她知道自己做錯了,但是,「我不是故意的……」
「為了我,去努力試一試,好不好?」
「好!」她點頭,他終於勾出了一絲笑,她趁機埋怨,「你今早,太冷了!」
「以後,還會更冷!」
「啊?」
他努了努嘴,做了一個『所以,你要加油了』的表情,慕向惜驀地感覺心情沉重了不少,也開始了深刻的反省,這段日子,她的確是無所事事習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他給的一切,逃避著腦海裡那些一想起來就會頭痛的回憶片段,唉,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夠讓他開心一些呢?
思索的間隙裡,他沒有打擾她,看她輕鎖眉額,他附到她耳邊,「想要我嗎?」低沉的嗓音帶著魔魅的盅惑,慕向惜一個怔愣,「呃?」
「我給你。」
「我……我才不要你……我……」
「真的不要?」
她堅定的擺手,一邊撤退一邊衝他尷尬的笑,他冷哼,「那你剛才勾~~~~引我幹嘛?」
「你的肌膚好滑好好摸,我試一下手感如何……沒有別的想法!絕對沒有!」
眼看她就要溜之大吉,一隻腳眼看就要觸到地毯,肩膀上一個巧力施加過來,她不知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就已經倒在了他身邊,背對著他,灼~燙的呼吸故意往她耳朵裡鑽進來,「真的?真的什麼想法也沒有?」
不安分的大手慢慢的由她寬大的領口伸入,慕向惜渾身一滯,身體緊蜷,想躲開他的手,結果卻將背部更向後靠貼在許南川胸前。
他的唇從後面整個含住了她的……那包裹的力量似乎可以吞噬一切,那溫度更是讓她感覺自己的唇都被化掉了。
他飢渴的吞嚥著,狂野的氣息讓她感覺到了野~~~~獸般的**襲來,她用掌心妄圖推開他,卻不想這動作更是讓他產生了征服的**。
於是,她感覺到了熟悉又陌生的刺痛,那一瞬間,有無數張類似的畫面在腦海裡閃過,都是他和她激~~~~情擁吻的鏡頭,他喜歡咬她……
她的唇經常會被咬破,但是,他卻不會因為她的痛而終止,他像是上癮了一樣,將她的唇吻得血紅又腫脹,他才有可能會有罷休的那一刻,真是混蛋得很!
就像此刻,他的唇如此用力地擠壓她的唇,牙齒也一直在細啃,甚至啃得她再也無法忍受,她難受的拍打著他的肩背,他又要發瘋了不成?
他根本不是在吻,而是用牙齒不停地在輕咬,刺痛著她的臉和唇,甚至開始侵襲她的嫩頸,也趁著自己終於有了呼吸的時候,她開口大罵,「我真是討厭死你了,每次都把我吻得好痛!你放開我,我要走!」
「真的?」身後的男人身體一僵,慕向惜卻渾然不知,激動的樣子真想將他碎屍萬段,「那還有假?你知不知道我事後通常要敷很久的冰袋?」
「真的?」他又問。
「你這男人……」慕向惜也驀然的意識到了什麼,她啞口無語了……許南川卻笑得勝券在握,「看來,這招的確管用,最起碼能夠讓你想起我的壞,好,我繼續努力了!」
「啊……不要啊……不要啊,真的很痛的,我是真的恨你的,你別再咬了,許南川,你別太過分了……」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掙扎和反抗也全軍覆沒了,輕輕的呻~~~~吟聲在房間裡奏響。
許南川滿意的看到她微蹙的秀眉,唇慢慢貼上去,沿著她的頰骨用舌尖細細TIAN劃,感覺她的肌膚觸在味蕾上輕輕跳動,她在輕顫,向惜,你的性~~~~感只有我能看,記住!
「向惜乖,有感覺就要叫出來。」
他撬開她的嘴,釋~放她的輕喘,可是,沒有聽到他想要的叫喊,她還在盡力控制著,她知道此刻任何從嘴裡冒出的聲響,都會讓她羞澀難當。
腦中又無端冒出了很多很多像是在現場直播的視頻,那裡面的主角竟然是他們二人,看到這個,她心裡也不禁想入非非,不行不行,那肯定是幻覺。
慕向惜拚命的阻止自己內心慢慢清晰的曖昧,她不要像他們一樣墮落!
「向惜,你真是不乖。」沉聲的歎息,含著一絲警告的意味,慕向惜狂亂的擺頭,「我不行,我們的孩子……」
「放心,我不會做。」
「那你?」
「我會忍著的。」
他一邊粗~喘著嚙~~~~咬,一邊盯著她臉上隱忍的表情,只有此時的慕向惜,才會將所有身心都放在他身上。
他喜歡在他懷裡迷亂的她,喜歡得欲罷不能,曾經的他們之間,是那麼和諧那麼美好,而今,雖然她依然在抗拒,但是他還是看到了往日那個對她毫無抵抗力的慕向惜,是的,他要的就是這樣的她!
他嘴角一勾,看了她已經到了極限了!即使這樣,他還不準備放過她,及時羞澀卻讓她愛極了這種折磨人的挑~~~~逗,看著他的臉慢慢浮現~~~~愉帶來的衝擊,心裡的滿足感無限放大。
慕向惜無措的仰著頭,緊緊地閉著眼,牙輕咬著下唇,努力壓抑著心中狂奔而出的喊聲。
他的每次觸碰都讓她全身戰慄,心緊蜷曲,下~~腹的熱浪一波一波地向上襲來,將她全身都染了紅。
他的手不再只滿足愛~~~~撫,慢慢地滑向她的腿心處,慕向惜的直覺就是夾緊雙腿,心慌地喘著氣,「許南川!」
他不可以,他說過不要做,他的手怎麼可以還往下探?
「向惜,一切都交給我,不要緊張,放鬆點,相信我,不會讓你痛的!」
「孩子……」
「放心!」
「不要啊……」
慕向惜的求救聲一浪高過一浪,許南川不得已才停下來,伸手按亮檯燈,撐起身體盯著身下一點兒都不安分的女人,都跟她說不要擔心了,她竟然不相信他?
以前她是絕對不會這樣的,難道真的是性子變了不成?
慕向惜被不言不語的他看得心裡發毛,往角落裡縮了縮身體,卻始終逃不出他的陰影,他一臉嚴肅看似很生氣的樣子是她引起的,所以,心裡不自覺的有些內疚,「許南川……」
「叫我阿川。」許南川一聽她呼他全稱,心裡更加不爽了,兩個人已經算是這麼親近了,她竟然還是要刻意的拉遠彼此的距離,真是讓他窩火!
他一邊手指輕勾著她的下巴,一邊用直勾勾的眼神鎖著她,慕向惜被他眼裡還沒有逝去的**給怔住了,他現在就想吃了她,可是,她好擔心好矛盾好害怕,「我……想回我的臥室……我想要午休了。 」
一隻手慢慢沿著她的背脊向下滑,一路上引起了慕向惜強烈的酥~~~~麻感,他不罷休的問,「為什麼?」
「我困了。」
「你在恐懼什麼?」
「我不習慣……和男人親近。」
「你的身體很誠實,它想要我,但是你的心還在抗拒。」
「你說過會給我時間的!」
他含笑頓了頓,「好,我給你時間慢慢恢復,一個月,可以,一年,可以,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
他的呼吸竄到她耳朵,像是魔咒,「跟我一起,離開這裡,回到屬於我們自己的家,我給你時間恢復!你想要多久都行,我允許你這樣逃避我,但是只要你肯跟我走,後天,明天,或者今天,甚至現在,好不好,就現在?」他越說越急,越說越充滿了期待和嚮往,慕向惜喃喃自語,「離開這裡?」
他重重的點頭。
慕向惜為難了,他要她現在就跟他走?這個問題……她從來沒有考慮過呢!她弱弱的問,「我們這樣相處……不好嗎?」
他過敏似的搖頭,「我很不喜歡這裡!」
她的猶豫雖然在他預料之中,卻讓他懊惱不已,抬頭環視了一圈這四周充滿了古典和老舊味道的傢俬,他真是討厭死這個地方了!
充滿了壓抑的暗黑氣氛,沒有陽光沒有生機,就連身~下這張破敗的床,都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像是在下一瞬間就會崩潰坍塌。
她的隨遇而安讓他佩服得五體投地,他一直都知道她是容易滿足的女人,現在這種現狀,她似乎適應得比他好得多!他是多麼希望能夠在期限來臨前說服她,雖然知道這有些不太可能,但是他還是想要做到!
她越是遲疑著不肯決定,他越是心焦難耐,胡亂的再次吻上她的唇,手指悄悄的溜進了她的緊~~~~窒,慕向惜倒吸一口冷氣,所有的戰慄和驚喘都被他納入懷中,他的舌尖不停地攪動著她的芬芳,讓她失去思考,只能隨著身體的感覺自由釋~~~~放,他抑制不住的歎息,她的身體真是美妙無比!
只是這樣而已,她就已經被他拋上了雲端,然後,再次悠悠然的落下來。
她滿面羞紅,甚至都不敢抬頭看他,他低低的笑,含著她的耳垂問,「喜歡嗎?」
她不置可否,他也不強求,左手與她十指相扣,靜靜的偎依著她身體,拚命的忘記自己已經被她挑起的所有YU火焚身,心裡斷斷續續地默念著,若眾生所有苦生,彼一切皆以愛YU為本,欲生、欲集、欲因、欲緣而生苦……
反覆念著,直到他快要爆炸的身體慢慢冷卻下來,直到她已經微微合上了雙眼,他這才苦苦一笑,他這是何苦呢?他完全可以不用這樣做的,他這完全是在變態的折磨和懲罰自己!
緊緊相擁的身體開始不老實的湧動,許南川低頭看她,「不是要睡嗎?」
「我……我在這裡睡不著。」
他的懷抱太灼~熱,讓她根本無法安睡,她又掙扎了幾下,他似乎沒有打算放開,她的唇不安無措的翕合著,抬眼看他一下,然後又馬上低下了頭,喚了他一聲,「許南川……」
她欲言又止,滿腹的心事又不知從何說起的樣子,實在是有夠彆扭的,許南川點點頭,「說吧。」
「Elvira走的時候說,她一個月後會過來,我……我想,再有幾天她就過來了吧。 」
「然後呢?」
「然後……然後我們一起等孩子生下來……」
她口中的『我們』,許南川敢肯定,絕對是Elvira!而他,是可有可無的!
意識到了他的氣結,慕向惜說到最後已經是蚊子在哼哼了,許南川的臉色完全鐵青了,對她這麼好,難道還是不行嗎?
Elvira!Elvira!Elvira,她念念不忘的竟然是那個與她只有幾面之緣的女人,他最近的努力難道還是換不回她的回頭嗎?
腦海裡猛然竄過一個不祥的念頭,他頭痛的摸著吐吐亂跳的太陽穴,深邃的眸子瞪進去她倉皇閃躲的眼底,緩緩的問,「這個地方有什麼讓你留戀的?」
疑問的語氣,卻帶著八分的肯定,依他對她的瞭解,他知道,她的遲疑必定摻雜著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而且,這原因似乎跟別人有關,不僅僅是Elvira而已。
這個認知,越來越讓他忐忑不安,他以為他的魅力還是讓她無法抵擋,殊不知,她內心一個角落卻因為記憶的交叉和混亂而有了些微的變化,而現在,她微訝的表情更是讓他越加肯定了,她甚至有急於開脫的嫌疑,唯恐他誤解什麼,她慌忙的擺著小手,「沒……沒……絕對沒有!」
她的聲音帶著震顫,許南川心裡無端的被千斤頂壓得喘不上氣,無名之火驀然竄升,語氣也變得尖酸刻薄了不少,「聽說,我不在的時候,你經常會對著公爵的畫像發呆?」甚至一看就是一個半天的時間!
以前,他會自我安慰這是她的好奇心,畢竟那個男人很神秘……也很英俊無匹。
其實,他極力想否認他這些外在的優點,但她的態度和做法實在讓他難以忽視,即使這樣,他還是可以不用在乎她對別的男人的單純的迷戀。
因為他相信自己的魅力可以將她贏回來了,只是現在,他深刻的知道,那不是什麼簡單的少女情懷。
Elvira曾經說,她的潛意識裡似乎把那個溫柔的許南川和公爵聯繫到了一起,而他這個真正的許南川僅僅是那日狠狠傷害她的男人,這個,是最讓他擔憂和在乎的!她怎麼可以發生這樣的錯誤顛倒?
他的思緒翻飛流轉的瞬間,慕向惜也在努力思索著,後來,似乎終於想明白了,她用指尖指著他,氣惱的質疑,「你……竟然派人監視我?」
監視?
這個詞,讓許南川瞠目結舌又哭笑不得,薄惱的暗流在心裡悄悄滋生。
是啊,是他犯賤,他想要在他不在的時候還關注著她的一言一行,他是那麼渴切的想要知道她的所思所想,他甚至一刻都不怨意離開她的身邊。
所以,他讓下人向他匯報,很仔細和詳盡的匯報,因為她現在不僅僅是個需要照顧的孕婦,同時還是一個需要醫治的患者,對她再多的關心似乎都是不夠的。
他迫切的想要得到診治她的良方,但是又不知道哪一條是真正行之有效的途徑,他收集關於她的資料,也是為了更好更快的達到這個目的。
他想,她最起碼會以為這是他對她表達關心的方法,其實,不然,因為,她竟然用了這樣一個嚴苛又帶著企圖意味的貶義詞『監視』二字,她將他所有的努力都包裝了一層虛偽的有色光芒,真是有夠傷人的!
他自嘲的笑笑,「如果你執意要用這個詞,那我無言以對!」
事到如今,似乎再多的關心都被她無事了,他再多的解釋只能被稱作狡辯。
他這種無謂的態度,更是讓慕向惜無法忍受,「放開我!」
他冷笑,手下的力道不減,「怎麼,這麼快就忘記了剛才我們的火~熱纏~~~~綿了嗎?寶貝,要讓我親口再描述一遍嗎?你剛才真是迷死人了,你控制不住的興奮的叫聲你大聲激~~~~情的喘息,你全身粉紅得讓我忍不住想要咬幾口,你顫抖敏~~~~感的模樣像極了可憐又極為誘~~~~人的小貓咪,你達到**時候不自覺翹起的可愛腳趾,都讓我愛得要死,我差點就這樣把持不住了,如果我剛才夠狠,我真想把你穿透,真想嘗嘗你讓人**的滋味,沒錯,我是一個絕對的強~~~~奸犯,我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混蛋,而你,始終沒辦法否認,你喜歡我剛才那樣對你,你喜歡我對你使壞,是不是?」
他違心的言論讓她恨極,她踢他,而且,是毫不顧忌的亂踢,好巧不巧的撞在了他還沒有完全失去激~~~~情的**之源上,那樣的撞擊簡直會要人命!
他痛得想要將她撕裂開來,額頭青筋暴突,渾身被痛楚和隱忍逼出的汗水讓他看起來猶如剛從浴池中走出來一般,他氣得發顫的唇更是緊咬著,握緊的拳頭似乎下一刻就會落在她身上,慕向惜害怕了,這樣的他,怎麼會是前些日子對她溫柔有加的男人,這簡直是魔鬼!她怒極說出幾個字,「你……你好齷齪!」
什麼樣的言語也無法形容她此刻對他的討厭!
「回答我,說你喜歡!」
「不!你錯了!我不喜歡!我一點也不喜歡!」
「是嗎?」
趁他疼痛和遲疑之際,她掙得了一些自由,手忙腳亂的將衣服套上,跳下床跳出他的手能抓到的範圍,她回頭衝他喊,「是!我最討厭你了,你完全是在強迫我!我最恨你變成這樣了!」
恨到極點的她轉身就走,拉開門後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她站定,脫下腳上的棉拖,不由分說的向他砸過去,這樣的舉動完全出乎許南川的意料之外,甚至來不及去擋,任由那凶器一隻落在他頭上,一隻落在他起伏的胸口,然後齊齊的落在他所在的大床上……
她憤然離去!
留下身後的他呆愣不已,她的脾氣,還真是被他寵得無法無天了!
「慕向惜,你竟敢……」反應過來之後的他氣得快要炸了肺,落在門板上的眼光轉移到了地板上,他恨恨的一聲低咒然後迅疾的從床上跳下來追過去,「喂,小心地板上的木刺,你這該死的女人,你給我站住……」
等他火急火燎的跟過來,還是很不幸的被她給關在了門外,任他怎麼吼怎麼捶門她都不開。
路經的下人平時都默默的做事且不苟言笑,今天卻不停的把眼光落在他身上,一眼不夠,還要看第二眼,第三眼,等他不解的對視過來的時候,他們又匆匆的紅著臉低頭走過去,那個最年輕的女傭貌似是第三次路過了吧?!
一陣幽幽的風吹過來,帶走了些許他渾身瀰漫的熱氣,許南川一個激靈,然後,這才低頭打量自己,瞬間冰凍了!
天殺的,出來的時候太著急,他竟然什麼也沒穿!而他的灼~~~~熱還在高高的挺舉著叫囂著!
這樣的一幅畫面,很顯然,是YU求不滿的他急於找到釋~~放的出口,而把自己關在門內的女人,顯然是他要找的對象。
年齡稍大的管家戴著他的金絲眼鏡走了過來,臉不紅心不跳的遞給他一條大號的浴巾,還體貼的幫他展開,為他裹上,然後,沒有立即離去,而是小聲的向他提議,「先生,小姐有孕在身,您還是……」鷹眼射來,他自覺的閉口不語了,許南川伸手過去,「鑰匙呢?」
「這房門……沒鑰匙……」
「tmd!」不輕不重的一腳踢了過去,他原意只是發~~~~洩而已,卻不想這門板卻搖晃了幾下,有木屑和碎末從屋頂上紛紛剝落,似乎要坍塌的樣子,門內傳來慕向惜的尖叫和大罵聲。
許南川連忙出口安慰,「向惜,別害怕,有我在,沒事的。」
隨後,裡面沒有了聲響,許南川默默的等了一會兒,最後感覺她開門是無望了,就無趣的回頭看看,管家和一幫眾人在那裡研究開門之道,他揮揮手,示意他們可以散去了,拂去頭髮上落下的灰塵,他最終嚥下了那口氣,也回去了……
分別不過一段短短的時間而已,他的女人已經成了一頭暴烈的小豹子。
他生氣的時候她更是來氣,甚至那氣焰有望要超過於他的。
就如剛才,她簡直是毫無顧忌的撒潑,竟然拿鞋子來砸他這顆高貴的腦袋。
這若是放在以前,她是萬萬不敢這樣的,頂多是在氣到不行的時候不理他或者悄悄的咒他幾句,而現在,非比尋常了,這脾氣,也來了一個天翻地覆的變化!
路過她身邊有菜刀,她會拿著劈過來嗎?想到她赤腳拿著菜刀的悍婦模樣,他一個忍俊不禁,哈哈大笑出來,那些未來得及退去的下人一個個面面相覷,先生這是怎麼了?受的刺激太嚴重了,還是怒極反笑,後面隱藏著潮水般的怒意?
許南川沒有再睡覺,他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這個老宅子裡有關那個公爵的畫像和東西全部收拾一空,放在了落滿了塵土的櫃子裡,就讓他冰封在歷史的長河中吧!
等他率領眾人將三層樓全部打劫一遍之後,也到了傍晚十分,經過慕向惜的房間時,他停頓了一下,敲了敲門,「喂,出來吃飯,然後讓他們陪你去散步,你放心,我需要補眠,直到明天中午才會走出臥室,這段時間,你別擔心我會出現。 」
她不就是不願意見他嗎?那他就如她所願!
裡面沒有任何動靜,他有些急了,想要捶下去的拳頭又再三思量了之後縮了回來,磨牙,「女人,聽到了嗎?」
「沒有!」她的聲音,似乎就在門後,而且,聽起來很欠揍。
南川何時受過這樣的特別待遇,他一步三回頭,「好!你行!你行!」不行,不行,他要離開,他要去睡覺,將這滿心滿腦被她逼出的火氣給睡回去!要不然,以她這樣臭的脾氣,他們非要吵個天崩地裂才行,好,他忍他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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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睡了長長的一覺,醒來之後精神好了很多,一個皺眉,就看到了桌角那女人的拖鞋,他的火氣消得差不多了,不知道她現在處於什麼狀態?
想到這裡,他拉上衣服就下來了,卻不想,恰好推門出來的時候看到從樓下上來的她,她看起來萎靡不振,一幅悶悶不樂的樣子。
他縱然是好奇卻什麼也沒說,兩人就這樣楞著,相視良久,她起步往臥室內走去,然後,又在幾秒鐘之後出來了,手裡拿了一樣東西,扔到了他懷裡,「許南川,還你的東西!」
許南川低頭一看,是他送她的那只粉紅色玫瑰標本,到現在已經很多時日了,她卻保存得很好,每個花瓣連皺褶都沒有出現,顯然,她必定是對它很珍惜的了!
而現在,她又將它完壁歸趙了,呵呵,許南川苦笑一下,捏在手裡把玩著,殘冷的說,「不是什麼貴重之物,不喜歡的話就扔掉算了。」
正要離去的慕向惜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他笑得頗為不在意,隨意的扯下一片花瓣,拿在鼻翼下輕嗅,「嗯,果然還帶著香氣的。」
「你……」
一瓣一瓣,他將它們從上面拽下來,每掉下一瓣,慕向惜的臉色就焦急一分,衝動之下,她想伸出手去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