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緊皺眉頭思索,許南川卻笑得莫測高深,摟著她的腰將她拉近,伏在她腹部上親密忘我的廝~~~~磨著,「寶貝,接下來,你有一輩子的時間來瞭解你老公我,然後你會知道,哇,這個男人怎麼就這麼好這麼厲害呢?我怎麼會在眾人之中挑出了他這朵美麗的花呢?他簡直是帥呆酷斃了!」
慕向惜被他逗笑了,因為那一通電話而起的疑惑逐漸被忘卻在腦後,什麼能比得上他們的婚禮重要?
於是,整顆身心全部轉移到了他的身上,一下一下耐心的為他將烏黑的頭髮擦乾,他老老實實的低著頭,所以,她看不見他的臉,自然錯過了他眸子裡瞬息萬變的情緒,除了那種失而復得的濃濃珍惜和憐愛,還有那無盡的擔憂和恐懼,這種衝擊太過於強悍,讓他難以駕馭了,只有用力的閉上眼睛,輕輕搖了搖頭……
身邊的女人只是溫柔的笑著,感受著纖弱的腰間越收越緊的力道,許南川對她的依賴和膠著最近越加強烈了,幾乎到了寸步不願離開的地步,呵呵,這個男人呵!
一旦愛了,就像是積蓄了幾千幾萬年的洪水,打開閘門,即刻用不可抵擋的力量和氣勢衝將下來,能夠淹沒和捲走一切,包括她的身體她的感情……只願一生都跟著這波浪起伏,無怨無悔!
晚上,許南川沒有再離開她身邊,相互依偎的身體,感受著彼此的溫暖,發出滿足的喟歎,此生有他,有她,真好!
胳膊上枕著的嬌顏已經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她的呼吸從若有若無到急促,雙手毫無意識的緊緊抱住他一隻胳膊,那動作唯恐他會離去一樣,思念彷彿走了十萬光年,又彷彿從地球誕生走到了毀滅。
她和他已經追尋了那麼那麼那麼久,今天,重新被她看成一片天的感覺是如此的美妙。以後,他們會一直一直都會這樣幸福的!
他緩緩的拍撫著她,她的嘴角竟然含起了微笑,想起慧姐今天傍晚偷偷向他透露的事情,他不禁也翹起了唇角,手指漫不經心又似極其用心的撫~~~~摸著她姣好的輪廓。
這傻丫頭,竟然在質疑她自己的實力,她以為她在做親~密之事的時候不夠厲害,不能夠跟誰他的節奏,不能讓他獲得最大的滿足和釋~~~~放。
哈哈,他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老婆呢?是他索~取的太過於厲害了,還是她太過於自卑了呢?難倒她一直都不知道她自己有多麼的棒多麼的讓他沉迷嗎?除了她,沒有人可以給他那樣天堂般的享受,他愛她,愛她的身體,愛她的心靈,愛她的一切!
她有勇氣跟閨蜜說這些事情,卻羞於在他面前提,這讓他多少有點不樂意了,不過,都沒關係,他有足夠的耐心和時間來教她,教她如何把自己的丈夫當作最為親密的夥伴和無話不說的友人。
手機屏幕上左下方有個小紅點正一閃一閃的發著提示,他的眸光停在了右手掌心。
打開之後,接收著從衛星發來的消息,把那上面拍攝到並下傳過來的圖片一一看完,眉頭深深的皺起,為什麼偏偏在這一天發生這種事情呢?
他可憐的向惜啊,你已經失去了太多的親人,你的媽媽,我們的孩子,我又怎麼忍心讓你再失去另外一個呢?親愛的,不要怪我沒有告訴你這個事情,因為我不想你太過於操勞了,知道嗎?所以,乖乖的在這裡,把所有的憂愁和煩惱交給我,我來替你完成。
……
清晨起床,慕向惜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神清氣爽,一個側頭,入眼的就是一堵牆,人肉牆。再抬頭,是許南川大大的笑臉,再一眨眼,他的吻迎面撲來,吻了個天昏地暗。
她氣喘吁吁的將他推開,他卻捉住她不放,「寶貝,是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我了?」
她紅著臉罵他,「色狼!」
他一臉壞笑,「你夢裡一直在啃我胸口,不是邀請是什麼?」
「誰啃了?」
「你看,這不是你的口水是什麼?」
「啊?」慕向惜一張俏臉不知往哪裡擱,低頭研究了幾遍,確實是口水沒錯,天啊!
她摀住了臉,「我怎麼會變成這樣呢?我怎麼傻傻的啃這個硬得跟一塊鐵的地方呢……」
看她笑得花枝亂顫的倒在床上四腳朝天手舞足蹈的打滾,真是過分,挑~~~~逗就挑逗算了,還做到一半就生生的戛然而止了,這算什麼?不行,渾身的YU火等著她來紓解,縱然有天大的事情,他也不能等了!
身體被他狂亂的壓倒,門外的敲門聲驟然響起……
是無休無止的響……
然後,有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
有哪個不識相的要登堂入室了!
他大聲的咒罵著從她身上爬起來,在門開啟的那刻扯了睡袍披在身上,掀開毛毯將慕向惜捂了個嚴嚴實實,進來的男人吧咋著嘴巴,邪氣飄飄的眼神將許南川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是不是忍得很難受?」
早已被氣爆的男人正要過去將他毀屍滅跡,卻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爸爸,老人只是悶悶的輕咳著,目不斜視的看著許南川,「阿川,你該去準備準備了,這還沒到時間,就已經來了很多賓客,記者也來了一大堆,你這個主角不出面看來是不行了,哈哈,幸虧外面那個草坪夠大,這露天婚禮真是夠震撼的,只怕是整個宣城的人都聚集到了這裡。」
聽到爸爸的聲音越來越遠,慕向惜扒開毛毯,露出一個頭,乍然發現,門口還矗立著幾道身影,肖奈那隻狐狸從許南川身後探頭過來,笑嘻嘻的問,「弟妹,要不要我幫忙?我和我老婆今天是你的化妝師,從上到下,我都要一一驗過的哦!」
慕向惜撇撇嘴,「只要你夠膽量!」
「只要你不跟你男人勾結,我就夠膽!」
「我從小就喜歡跟老師打小報告,長大了,自然要跟我男人打報告,所以,你就滅了你心頭的妄想吧!」
肖奈受到了打擊,捧著一顆心歪倒在門板上,許南川笑過之後又沉了臉,「你叫我女人……弟妹?」
「總不能叫嫂子吧?她比我小八歲!」
「為什麼不能叫?不要忘記了,我比你大!」
「呸,大一天也叫大?老牛吃嫩草的傢伙,哼!」
沒等許南川發難,慕向惜就叫囂了,「你說我是草?」
淚汪汪的眼睛眨呀眨的,看向自己老公,許南川暗笑不止,走過來,撫摸著她的小腦袋,「乖,我是牛,你是草,絕配!我吃我的草,讓他們窮羨慕去吧!」
聽他這樣一說,慕向惜又咧開了嘴巴,笑得跟頑童似的不住的點頭,「嗯。 」
幾個人無可奈何的離去,好吧,她就是心甘情願的做他的那根草,那他們又能說些什麼呢?散了散了……
天氣好極了,她穿著睡衣就被慧姐她們拖下了床,不由分說的按坐在軟榻上,只需要按照他們的要求,做些簡單點的動作諸如抬抬胳膊,移移腳,眨眨睫毛而已,化妝師就是肖奈夫婦,慧姐她們在一邊為她打理婚紗的細節地方,除了那件奢華到渾身都是鑽石和亮片的婚紗是純白色的之外,其它的晚裝和禮服都是粉紅色的。
慧姐一個勁的說他們幼稚至極,如果是她,一定要最養眼最性~~~~感的裝扮,而她,整個就是芭比娃娃。
芭比娃娃聽到這些也不氣,只是陶醉在自己身上這據說是從巴黎運過來的婚紗上面,它簡潔大方得讓人驚歎,上面沒有任何脂粉香氣、笑語淚滴、陳跡舊夢。
有的只是純淨潔白,柔軟飄逸如花朵般綻放的裙擺曳地,在身後劃過優美的痕跡,鬆緊適宜的裹胸凸顯著美好的胸形,新月般的RU~~暈若隱若現,還有那潔白細膩的胳膊,都掩映在一層薄紗下面,朦朧美麗得近乎不真實!
他們說這個婚紗足以買下一個規模不小的上市公司。
所以,慕向惜聽到之後就連動一下都不敢了,呆呆的怯怯的看著,唯恐多摸一下就會折損它昂貴的價值,化妝檯面上的手機,輕輕兩聲滴滴的短信聲,她們自覺的停下手邊的動作,慕向惜拿過來,熟悉的號碼,熟悉的名字,兩個字而已,「恭喜!」
一剎那間,情緒再也無法抑制了,手機被人拿走,鏡中的自己越來越模糊,她想努力看清自己,卻始終還是無法做到。
有人在替她逝淚,她這才看清鏡中的女人,哭花的一張臉慘不忍睹。
有些彷徨,有些害怕,有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她什麼也沒有聽清楚,直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急匆匆的闖了進來。
他抬頭,環視一圈,卻徒勞無功的得不到任何可以作為解釋的東西,隨後,他倉皇逡巡的眸光落在她的臉上,他的動作可以用驚慌失措來形容,很少看到這樣焦急又擔憂的他。
所以,她又哭又笑,旁人褪去,他的身形一步步靠近,淺淡的燈光交織下背景明亮,緩緩走來的他很顯然還沒有來得及穿西裝,式樣別緻線條簡潔的白襯衣,在一側的小口上別著一朵秀致的小花。
他俊美面容似阿修羅又似天使,懾人的眼瞳依然閃耀著清亮又堪憐的星光,便連習慣性微彎的唇角都絲毫無變,渾身上下雍容華貴,貴氣閑雅。
她止住了哭聲,卻止不住淚水,呆呆的徒勞的站著,任自己這麼狼狽的面對他,她知道那些淚水肯定都是突兀的黑色,此刻的她肯定滑稽到了極點!
他扯了紙巾為她拭淚,「向惜,乖,別哭!」
「是不是很醜?」
他勾起唇角,「的確,不過我喜歡。 」
「阿川……」
「想說給我聽嗎?」不像以前那樣粗魯無禮的要求她必須做出解釋和回答,今天的他,溫柔得讓她更想哭了,她毫不猶豫的點頭,抽嚥著,「是阿擎……阿擎他終於原諒我了……你看……你看他發來的短信……」
拿著手機看了一下,許南川含著微笑問,「這麼說,你也原諒了他,是嗎?」
「嗯。」她低頭,「我是不是做得不好。」
「不!你做得很好,他也做得很好,所以,別哭。」
「媽媽說,女人出嫁的時候,一般都會哭的。」因為幸福得不知所措所以才會哭,哭得越多越好,這樣子,婚後的她就永遠不需要再哭了。
「好,哭完了,寶貝也經歷過了,乖了,接下來就只能笑了,知道嗎?」
她抬頭看他,從他眼裡看到了脆弱又可憐的自己,她就是一個等他來安慰的小貓。
想到這裡,她又噗嗤一聲笑了,笑瞇的眸子如兩泓水月,望向他時柔情萬千。
即使妝容毀了,但是她的笑顏依然完美如昔,「我是不是很退步,是不是很放~~~~縱,被你寵溺得退回到了十七八歲的自己,還是懂得耍賴的年紀呢,你會不會煩我?哼,煩我也沒用了,反正我已經是你老婆了,而且孩子都有了,你想退貨也要打包很久的,嘻嘻。」
他哈哈一笑,瞇了瞇眼,「又哭又笑的向惜,我真是愛慘你了!」
看她還是無法止住淚水,他就盡責的耐心的摟著她為她講笑話。
講他以前的醜事,和他遇到的怪事,這是他最近每天都要做的事情,他要她瞭解自己的過去,而她也聽得極其的認真。
終於笑夠了,她才摀住他的唇,「我沒事了,你去忙。」
他的手機已經在他口袋裡閃爍了很久了,外面等待他去應付的人肯定很多吧,他鬆了口氣,給了她一個長長的吻,起身離開了,隨後進來了一屋子笑哈哈的人,慧姐一邊打趣一邊為她淨臉,「哇,我們的小公主真是被人捧上天了,tnnd,我從來沒見過阿川激動成那樣子過,你這丫頭,不是凡人啊……」
慕向惜任她又貶又損又是讚美又是羨慕,嘻嘻的笑問,「我兒子呢?」
「你別說了,那小子啊,今天是主角的主角,他的那一幫子男女朋友把他包圍了,剛才抽空過來看你,你不巧又沒出息的哭了,他搖頭歎氣的離開了,嘴裡唸唸有詞『女人啊,這就是女人啊』啊哈哈……」
爸媽進來的時候,她已經一切打理妥當。
羅安蓮走過來,為她掩上那層面紗,她整個人猶如高貴美麗又神秘的公主,羅安蓮低頭哽咽了,慕向惜心裡五味雜陳,好似面前的二老就是將她嫁出門的親生父母一般,禁不住一陣傷感,遲到了這麼多年的婚禮,今天,總算是讓她得償所願了,和所愛之人攜手步入未來,這種感覺真好!
在二老的攙扶下,她緩緩的下樓,經過裝飾得七彩繽紛的客廳,踏著鋪滿花瓣的道路走出別墅,走過那條寬闊的馬路,面前就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坪了。
再前面,那片臨時搭建的花團錦簇的長廊和舞台,就是她的目的地,那裡,一個筆挺俊逸的身影在那裡等待著她。
路的兩邊,都是前來祝賀的親朋好友,有他的同事有她的同事,還有熱心積極的記者,驚歎聲讚譽聲一浪高過一浪,大家鼓掌歡呼著,攝影機卡卡的響。
她穿著最美麗的婚紗,從容的微笑著,兒子從喧嚷的人群裡走出來,一身的白色西裝,帥氣又直挺,他紳士的彎腰伸出手,她含著優雅的笑容將手遞過去,他俯下頭親了一下,抬頭朝她眨眼,給她一個勵志的笑容,用口形對她說『媽咪,加油!』
她重重的點頭『嗯』了一聲,由他在前頭牽引著,步入紅地毯,往前邁去,可愛的小花童一路撒著花瓣……
掌聲越來越熱烈,樂隊奏樂的聲音也由遠及近,她的心情越來越激越,腳下的地毯越來越虛軟,如果不是身邊還有爸媽在,前面有兒子,她肯定不知道該怎麼邁出一步……
不同於昨天的細雨連綿,今天天氣出奇的好,太陽暖暖的,曬得人很是舒服……
在司儀的指揮下,她走出重重的人陣包圍,有很多記者拿著話筒想要她說一句話,有熟識的朋友走上前想要嘮嗑一番,都被爸媽客氣的回絕了。
踏過這個彎彎的白色廊道,前面就是了,在做的眾人紛紛起立,歡迎她的到來,她的手心裡都是汗水,連兒子都感覺到了她的緊張,握著她的手指緊了緊,她低頭勉力一笑,鼓掌聲依然持續著,歡聲笑語充斥著她的耳朵,頭頂上不時飄下幾片五顏六色的花瓣,她終於抬頭看了過來……
那就是她的男人,屬於她一個人的!
圍繞在他身邊的朋友都是那麼優秀,如果說封子勤他們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將才的霸氣,那許南川就是那種天生的王者……
猶如一塊千年古玉,淡淡的散發著看似溫和卻極絢麗迷人的光,讓人看了一眼就再也不想離開,就傻傻的跟隨著他,相信他說的話,支持他做的事,雖然美麗的臉上一直都是那麼溫和的笑。
可殊不知就在這談笑間,他已經不知不覺的瓦解了別人的心防,神不知鬼不覺的聚集了一堆擁戴者。
所以,才有了今天婚禮現場的轟動效應,他們說這裡聚集了宣城上下階層的人,一點兒也不為過!
終於,兒子將她的手交給了許南川,她含著羞怯的激動心情迎上他溫和的表情。
這張臉,她看過很多遍了,仍然無法控制的眩暈了一下,多麼好看多麼俊美的一張臉啊,直挺的鼻樑,薄厚適中的唇始終挑著暖暖的柔柔的笑意。
以前,她總覺得不夠暖不夠熱,今天,她的一顆心已經快要被融化成水了,她看得仔細又投入,他身體前傾小聲耳語著,「向惜,你真美!」
這個親密的姿態就好像在吻她的側臉,所以,話音剛落,他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就重重的吻了一大口,牧師輕咳了一聲,慕向惜抬頭嗔怪的看他一眼,臉色嫣紅一片。
牧師壓壓手,現場非常自覺的安靜下來。
婚禮進行曲想起,牧師重複著那個亙古不變卻讓人激動不已的話語,你願意嗎?低頭深情的望著她,她抬頭嬌羞的看著他,紅唇妖冶,誘~~~~惑動人,讓他不由自主的俯身過來,一個吻沒有成功……
因為牧師暗暗伸手擋了一下他,又咳了一聲作為警告,老臉通紅……許南川聳聳肩,好吧,不給吻就不給吻唄……眾人哄堂大笑……
沉穩堅定的聲音,答了一連串,「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
牧師第四次咳嗽了,他想說『其實你只需回答一個我願意就夠了』
可是,鑒於牧師的威嚴,他只是清清嗓子,什麼也沒說。
輪到慕向惜的時候,她沒有立即回答,轉頭看看父母朋友,再低頭看兒子,他微笑著點頭,慕向惜這才噙著笑意對著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的許南川,模範他剛才的台詞『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
眼看沒完沒了,許南川攤攤手,做了一個『你看吧,我非得吻她一下她才能夠停下來』
於是,牧師已經無奈了,側過臉去,許南川見機立即行事,攬住她的肩膀來了一個深度索吻,『我願意』被二人吞入了腹中,以後的每一年每一月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他們的了!
然後,一番宣讀誓詞的儀式之後,終於等到了牧師的最後一句話,「我現在宣佈,你們正式結為合法夫妻。」
他們從聖經上拿過對方的戒指,戴上,一切終成定居,眾人鼓掌聲不絕於耳,鎂光燈刺得她眼睛有些痛,看著手上的素戒,她久久的無法抬起頭,耳邊是他動情的安慰,「向惜,再哭就不乖了,一會兒還要跟著我一起去敬酒,我乾脆把你灌醉睡過去算了,免得你再哭哭啼啼的,看吧,妝都花了,真是小淘氣鬼……」
她心一動,隔著鏤空的豪華奢侈白紗滴下兩滴清淚,霎那間落入繁雜的紗網中,他的話,猶如一道柔韌的光環,溫柔又不失信心的套在她頭上,她一笑,抬頭對上他的目光,他眼睛微瞇帶笑,卻有著一份聖潔和嚴肅。
慧姐他們走過來,擁著她要去會場旁邊的自助宴,許南川卻不肯輕易放人,耐不住她們的軟磨硬泡,他這才鬆口,還不忘記叮囑,「別喝太多酒。」
慧姐立即立正站好,「放心,一點兒酒都不給她喝。」
許南川凝眉想了一會兒,「還是喝一點兒的好。」
看眾人疑惑,他神秘兮兮的笑,「她微醺的時候最是大膽,我得為自己今晚著想……」還沒說完,就被慕向惜急切的摀住了嘴巴,她們瞭然的點頭,笑得非常邪~~~~惡。
有了慧姐和安安她們的庇護,慕向惜只淺淺的喝了幾杯香檳,剩下的就都交給了她們對付,要來拍攝的記者,過來搭訕示好的陌生。
以前和她有些交情的李總,還有曾經對慕向惜很不好的金子她們,都擠過來跟她寒暄,她這個主角,只需要偶爾回一句話,偶爾伸伸胳膊,偶爾笑一笑,別的不需要多做。
走了半場之後,她就有些力不從心了,被萌萌安置在一邊空閒的座位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品著杯中的液體,仰著脖子在人群裡尋找那人的身影。
他和兒子在一起,是這裡的焦點和靈魂人物,服飾是顏色分明的一黑一白,卻都穿出了各自的風雅。
小小的兒子比她這個媽咪強多了,拿著橙汁跟人碰杯,他不卑不亢,別人卻要屈尊彎腰的笑臉相迎,他身後跟著一群小男生小女生,陣勢相當的強悍!
她不由得搖頭微笑,與此同時,稍有停歇的許南川似是感應到了她的注視,緩緩回頭,收斂了平日的冷酷,多了一份沁人的溫和。
他一直都在微笑著,微笑著凝視著向他看過來的人兒,黑眸中閃過訝異、狂喜、期盼,還有很多複雜的情緒。
他,很沒有出息的發現,過了而立之年的他竟然有了落淚的衝動了,那嬌俏玲瓏的小小身影,讓他眼眶潤濕,剛才還在說她是愛哭鬼呢。
唉!激動到想哭的感覺,讓他真切的體會了一把,有生之年,也算是體會過人生百味了。
慕向惜向他招招手,看著他雖然含蓄優雅卻已經帶了幾分僵硬和苦楚的笑臉,他那是什麼表情?
那明亮的眼底蘊含的,是淚花嗎?在太陽光芒的反射下,像是一顆顆的碎鑽,璀璨萬分,柔軟的心底不由得一震,她連忙起身,邁步的方向就是他!
而許南川,在看清她的意願之後也放下杯子走過來,中間十幾米的距離而已,竟然像是隔了一個天涯那麼遠那麼難以碰觸。
他們的腳步匆匆,他們的目的很明確,只是,似乎有人並不那麼與他們心有靈犀,上前寒暄的搭訕的比比皆是,像是歷經了一番風雨之後,他和她終於靠近了,近在咫尺之間,雪白的柔荑伸過去,被他狂猛的拉近,手被他置在他身後抱著,他的動作有些粗魯,又像是急不可耐,擁抱……是那麼的用力,他喃喃著,「寶貝,終於抓到你的手了!」
沒有早一秒,也沒有晚一秒,恰好等在這個路口,他輕輕地將她的手牽起?
她笑著點點頭,也許,他們虔誠的祈禱終於感動了上天,賜給這樣一段刻骨銘心的塵緣。
「從此以後,再也不放開了,你想後悔都來不及了,知道嗎?」
「嗯,我知道,一直都知道,我們傷心過失望過痛苦過,卻從來沒有後悔過!」
真的不敢想像,沒有他的日子,她的心海肯定是一潭死水,縱然平靜是她想要的,可是太過於沒有波動的水面也泛不起一絲漣漪,生命中所有的日子,都可以在寂~~~~寞中寧靜安然的度過,那肯定是遺憾多多吧!
伏在他肩膀上,不經意間抬頭,正好迎上封子勤豪飲之中抬頭一瞥,他們相視一笑,今天,如果不是他們的幫忙,也許身邊這個男人就不能有這個多時間分給她了,呵呵,真好!
耳邊是他體貼的問候,「寶貝餓了嗎?」
「有點。」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羞赧的點頭,他扶著她一起走到餐桌旁,拿了一個銀製的精緻小盤,為她裝了一些食物,兩個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著,又有人在原處攝影。
慕向惜雖然有些拘束,看他一點兒都不在乎,她也索性放開了心懷,愜意的歪在他身旁,輕輕的哼唱著歌曲,聽著環繞著整個宴會的樂曲,抬頭看向遠處藍藍的天白白的雲,那矗立在青翠欲滴山前的優雅別墅。
他們曾在這裡相遇,那個時候,幸福於他們,只是萬傾碧波中一朵盛開的蓮,可以遠遠望見它清麗絕塵的模樣,可以清晰地聞到它飄逸著久遠的馨香,卻遍尋不到一葉舟子,可以擺渡到彼岸的天堂,而今,他們渡過了!
長長的打了一個哈欠,身邊的男人低笑,「累了嗎?」
「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幾天都不想下床。」
這些日子,她根本什麼也沒做,只是跟著大家一起樂樂而已,嗯,大概真的是太過於激動了,這身體,真的是一天比一天懶惰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過慣了,這以後還得了?真的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是不是我晚上讓你休息得太少了?」他的語氣有些愧意,她瞪他一眼,「唔,你還真有自知之明!」
兩個人相視而笑,他依舊放心不下,「要不要檢查一下身體?」
「不用,這幾天興奮勁頭過去了,自然會好的。」
真是的,比她還要著急,這身體有沒有毛病,她自己怎麼會不知道?只是,這困意讓她越來越懶惰了,不過,沒關係。
「好在,我以後都不用為生計發愁了,有人養著有美美的衣服穿有帥哥養眼,對了,錢包裡你最好給我塞滿信用卡啊銀行卡啊金卡啊會員卡啊的一大堆,這樣我就是一小富婆了,不知道被多少女人羨慕得要死,哈哈!」
為她的小人得志和自吹自擂而仰天大笑,向來都知道,他的寶貝是容易滿足的人,她要的很少,衣服食物都不在乎,就像現在,幾口東西下肚,她就心滿意足的拍著肚子喊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