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雜,依舊嘈雜的聲音圍繞在身邊,可是,她的耳朵只是捕捉到了他聲音的頻率,太過於強烈的衝擊讓她差點站不穩,心裡不自覺的有一種釋然的解脫,不再受以往種種困擾,輕鬆感頓時蕩漾開來。
指著路旁這異常惹眼的車子,像是一道黑色的閃電,慕向惜問,「你回去了一趟?」
「讓人送過來的,擔心你溜掉所以只有守株待兔。」他的嘴角一展又深深抿下,憂鬱的光澤在面容間隱約流轉,慕向惜面色有些躁紅,「什麼啊,溜掉的人是你吧?菜還沒吃就走了,你真是鋪張浪費。」
「我倒是很奇怪,一個人你也能吃一個小時!」語氣滿是戲謔。
慕向惜在心裡憤懣,早知道應該在裡面呆得更久一些,這樣的話,他心急之下進去找她,那她也就省下了許多錢,想到這裡,她將手裡的袋子遞給他,「喏,這是你的,裡面有賬單的,你最好把錢還給我!」
「小氣鬼!」接過去的同時,順帶著把她的手也給放在了掌中,她掙了一下,沒有成功,任由他這樣握著,她低頭,「我剩下的錢只夠打的了!」
「我以為你沒有帶錢包。」
「我是沒帶錢包的習慣,如果不是……」話音戛然而止,她眨眨眼睛,感覺自己今天的意識似乎有點疲軟了,他的眉毛斜斜地向上揚起,薄薄的唇形間有笑意溢了出來,眼睛裡煥出淡淡的光華,慕向惜的疑問基本上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微張的櫻唇閉上了,拂開唇角被風吹進來的頭髮,她笑了笑,「你就這麼自信我在無路可走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嗎?」
「上官擎不在,我想,我應該是你的首選。」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低沉的聲音中透出一層格外的沙啞和艱澀,他的目光收攏,外界點點滴滴的光亮在他眼內深聚,所有的深幽都聚集在了一點,他垂下了眼簾,長長的睫毛安靜地蓋住了眸光。
「阿川……」她欲言又止,他的傷感,讓她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上官擎和她在青梗山的那些日子,她想,有很大一部分生活片段他都是能夠看到的,或者管家也會跟他或多或少的報告,那些純潔的曖昧的煽情的感動的,都是阿擎和她共同演繹的,那個灑脫的大男孩兒,就是這樣的放肆這樣的大膽,他有意無意的與她親近,雖然她刻意的避開,卻也絲毫不影響他的雅興,他本性卻是如此隨性,百分之八十的真誠和關切,還有剩下的就是故意的成分,而她,就像是大多數虛榮的人一樣,總會被耀眼的東西打動,一顆無價的鑽石屢次送到你的面前,無論你如何有定力,也不能完全抗拒它的光芒,不管在心底還有多少的顧忌和遲疑!
而她,不想為自己做蒼白的辯解了。
這只會讓他們的關係染上朦朧的簾幕。
好在,他也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糾纏。
「可以嗎?」他率先為她拉開車門,動作相當優雅。
她的目光和他的靜靜地交換。
他微笑著,宛如湖面上映照出的一道流光,「不可以嗎?就連一個晚上,也不可以嗎?還是這麼不放心我的人品和定力?哈哈,你知道,縱然我有什麼不堪的想法,也不能對你做些什麼的。」
他的語氣流暢靈動,眼眉微微挑起,像墨潑宣紙般的寫意風流,在她腹部瞟了一眼。
她面對著他,只是微微笑著,「去哪兒?」
「只有我們兩個的地方。」他徐緩的說著,修長的手指平靜的移動著,扶著她坐進了這舒適的隱隱透出豪華的座椅。
他扭轉車鑰匙,引擎響起來,他踩下油門,放開手剎,車滑動。
車內有些安靜,這種安靜令空氣都有些發澀,她只能沒話找話,「城城昨天視頻告訴我,媽媽得了重感冒,爸爸也被她傳染了,所以他一個人就被隔離了,見不到爺爺奶奶,正失意委屈著呢!」
「是啊,剛從熱帶雨林回來,青梗山的氣候她似乎很難適應。」
「……爸媽他們兩個,關係有所好轉了?」
「自我懂事以來,家裡第一次這麼和諧和溫暖。」許南川滿臉的幸福的笑意,沉浸在自己從未擁有過的家庭帶給他的享受裡,語氣也是前所未有的滿足,然後,一回頭,正對上她的眼眸,他含在唇邊的話就這樣生生的嚥了下去,面上的表情竟像是驚醒般,「我的意思是……我沒有向你炫耀的意思,我知道我不該在你失去的時候再這樣刺激你,我以後不會這樣了,向惜,我真的……」
他語無倫次的話裡竟流露出十分的恐懼和失措,慕向惜有些錯愕地看著他僵直的身體,他緊張的手指生硬的放在方向盤上,那樣不自然的握著,不時的蜷縮幾下,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他在等著她的裁決。
第一次,她深刻地體會到自己所謂的自尊其實也不過是自卑的一種盔甲,它已然讓人杯弓蛇影到這般地步,她搖搖頭,毫無芥蒂的一笑,「失去的,我再也尋不回來,我現在慢慢的看開了,他們的事情,我不想再多說什麼了,謝謝你為我為我爸爸所做的一切,我現在就是希望他能夠平靜的生活,忘掉媽媽,忘掉一切煩惱,而我呢,也盡力而為。」
在她目前的認知裡,公公和婆婆都是那樣好的人,特別是公公,雖然沒有跟他有過很多的接觸,但是她清楚的知道,他是愛他自己的老婆的,那樣的愛那樣的縱容,所以,就算她失去了家庭的依附,別人也沒有理由陪著她一起傷悲,他們沒有必要放棄自己的幸福。
雖然心裡有微微的失落,但她還是祝福他們的!
她的釋然,讓他稍微放下了心結,「你能這樣想,我也放心了,還有,我是你老公,你是我老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應該的,所以,對我說謝謝,讓我感覺關係一下子生疏了,以後,不要再說。」
她點頭。
下雪了,哈哈,真的感覺冬天來了!
她繼續說,「城城他,長高了許多。」
「是啊,已經是四歲的大孩子了。」他的手往前推換擋加速,打過方向盤繞過路彎。
「那天,他嘰嘰喳喳的說了很多動物和植物的名字,我竟然一個都不知曉,在兒子面前,第一次感覺自己如此孤陋寡聞。」
她想著城城跟她說起所見所聞的時候的表情,睜大一雙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蝴蝶羽翼的睫毛撲閃撲閃著,唇角還掛著一絲晶明的口水,遇到表達不出來的問題時,就擰著眉頭仰望著一個地方沉思一下,然後想不起來的時候就不在意的一笑了之,重新開始另外一個話題,間或不時的手舞足蹈。
可愛至極,那是她和他的兒子。
會心的笑容溢了出來。
他也跟著笑。
他回頭看她一眼,伸出一隻手覆蓋在她的上面,輕輕的撫-摸著,用心讚歎著,「這個髮型,讓你的笑容帶了一份無意的誘——惑,不知不覺間吸引男人的視線,所以,為了你自身的安全,也為了我可以放心你獨自在外,還是留長髮吧,我現在的心理素質奇差,患得患失得讓我魂魄無主,你要學會保護自己,等孩子生出來了,我教你跆拳道,用來防身。」
耳畔傳來她沉柔的聲音,話裡的意味似真似假,像是對前景的規劃,像是對她的囑托,像是動人的情話,又像是某種對她的哀怨,她驚愕不已,微張著嘴巴,不知該如何回應,他的身影交疊在她的視線裡,深深淺淺,錯落而恍惚。
四目相對,一個恍惚而散落,一個瞬間浮起柔和的弧度,那份眉梢無處不在的冷傲消弭,所有的剛硬都化為了溫柔。
呼嘯而過的車聲使得車內的安靜更顯突兀。
一股從心底湧上的熱氣,讓她全身處於蒸騰的邊緣,她毫無意識的點了點頭,他的目光這才從她的身上撤離,她也無措的看向窗外,湘湖上碧波粼粼,兩旁的松樹夾道,這是本市最好的路段,有城市綠蔭之稱。
她按下車窗,窗外拂進的空氣有種清澈透亮的感覺。
忽然,心中一亮,再過去,就是下沙路!
他要帶她去下沙路的公寓?
「停車!」她猛然回頭,大聲的命令他,這突然而來的怒意讓許南川不明所以,看了一眼外面的路況,在拐彎處選了一個空閒的地方泊車。
還沒停穩,她就去推門,許南川一把拖住她的肩膀,執意要問個清楚,「怎麼了?」
「我不去那裡!」她態度堅決。
他有些失意,「我以為你會喜歡那裡,畢竟是我們重新開始的地方,裡面滿滿的都是我們兩個的回憶,不是嗎?」
「只有我們兩個嗎?」他說得還真是動聽!慕向惜頗為鄙視的瞪他兩眼。
他挑了挑眉,「不然……你以為呢?」
兩人好不容易走到一起了,她不想再有什麼波折,只是,那個地方,她絕對不願意再踏進去半步!
扳過她側到一邊的臉頰,他筆直的看著她的眼睛,「告訴我,我要原因!」
「佩佩的生日,不是你的門牌密碼嗎?這個公寓,是你買來送給她的!」
一口氣把心裡不管是怨氣還是醋意的東西喊了出來,慕向惜立即摀住了嘴巴,她恨不能拿頭去撞車座,隨即他的笑聲像開了閘的水流,無休無止的聒噪著她的耳膜,她臉面全無,她要下車!要下車!
看她急得團團轉,一刻也不願意在這裡多加停留了,他這才收斂了笑意,側頭思索了一會兒,恍然大悟的表情,「我這才想起來呢!她的生日似乎也是那一天呢!」
「那一天?」
「我十八歲那一年,通過自己的努力,實現了少年時候的第一個夢想,第一桶金就被我用來買這套公寓,裝修是我一個人搞起來的,就連每一片瓷磚都是我親自去挑選的,主臥浴室的馬桶上貼的一張圖,兩頭親吻的小豬,是我跑了幾條街才選出來的,前前後後花了我一年的時間,也花掉了我所有的積蓄,那一天,就是八月八號,除了我之外,進去過的人只有你和媽媽,所以說,你還要下車嗎?」
他的目光定在她的身上,像岩層般深刻而複雜,悠遠的淺淡話語劃開裊然的寂靜,激盪出憧憧光暈。
她看看他頗為認真的表情,再想想他剛才的一番話,一臉深思,「對你來說那麼重要那麼寶貴的東西,你也拿來跟身為陌生人的我分享嗎?」
「就是因為很重要,所以,那一次帶你回去之後,就準備拿來補償你。」
「為什麼?」她依然不能理解。
他微笑,片刻後,帶著略微的困惑輕聲說道,「我想,當時肯定是對你有愧疚感吧!」
「愧疚感?」她想要大笑,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嘛!她是小屁孩才會被他糊弄!
「你那樣霸道的態度那樣殘忍的做法,當時恨不得把我整個給吞下肚子去,我被你折騰死了,不給吃的不給喝的還剝-光我的衣服,就知道在我身上馳-騁發瘋,一點兒都不考慮我的痛苦,現在的你竟然跟我說什麼愧疚,鬼才會相信呢!」
她冷冷的嘲弄讓他愣了一下,面色微紅,無措的撫了撫額角,才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人十分擅長隱藏自己的情感,如果我不給人看,誰也不會看到我另一面,你當時對我不瞭解,自然看不到了。」
她輕嗤一聲,其實心裡卻是深信不疑的,論說偽裝,他這個人算是箇中高手,誰也甭想凌駕在他之上。
所以,她不再說話了。
車子繼續前行。
天色有些暗沉的時候,她再次站在這個處在十層的豪華公寓。
慕向惜心裡已然沒有了那些擱在心底的顧慮,她率先走進去,把那些足以當作兩個人的晚餐來吃的食物放在冰箱裡面,出來的時候看他在門口站著,對著設置密碼的液晶屏幕搗鼓著什麼,她探頭問道,「壞了?」
「好了,換成你的生日了,以後,這裡就是你我的人間天堂了!就連兒子女兒也不能放進來!」
他大功告成了,看向她的眼眸中釋放出灼灼的光華,眉宇間顯現出一種說不出的高貴自信,又帶三分的冷郁、五分的寂寞、兩分的傲然,她竟一時間無法錯開眼神,心裡有種隱隱的疼惜,還有對他濃濃的感激,他優雅閒適的走過來,擁住她就往臥室走去,她輕聲問,「為什麼用我的生日?」
「你不是吃佩佩的醋嗎?那我索性換成你的,多好。」
「貧嘴。」她笑罵。
他也不去爭辯,扶她坐在起居室的沙發上,他打開空調,然後就迫不及待的去解她的衣扣,「老婆,來,給我看看寶寶,好久沒見了。」
「別沒正經的!」她推開他的手,想看寶寶也不用解上面的衣扣吧?分明就是想佔她便宜,她對他的心思可是一清二楚。
而且,兩個人遺留在這裡的記憶,除了做那種事情,似乎沒有別的了,以前那些對於她來說堪比痛苦的折磨,現在想起來,也不乏一些溫暖的情愫在裡面,不由得想到了上官擎所說的『XING』和『愛』之間的因果聯繫,她想,他們之間也許真的就是由XING生愛的一個見證實例吧!
她非常吝嗇,撩-開衣服下擺,僅僅露出凸起的一個腹部,給他看了一眼,不等他動手,她就立刻遮住了,他不滿意了,卻也不敢有什麼抗議的舉動和話語,只得給她一記可憐兮兮的眼神,看她不妥協,他索性搖頭歎氣,認命了,彎腰伸手將她攔腰抱起,她大叫著要下來,他卻不理她,步履輕鬆的來到臥室的那張大床上,把她小心翼翼的放上去,然後,驚喜的說,「真的重了不少呢!」
她斜他一眼,裡面裝了一個**斤的小人兒,能不重嗎?
想起今天產檢時醫生說過的話,她按住他不規矩的手,一臉擔憂的說,「今天醫生告訴我,胎兒有可能會早產幾天,剛生下來的時候,身體會很虛弱,需要精心照顧才好,我覺得自己奶水不會很足,所以,還是聘一個奶媽比較穩妥一些。」
低頭瞄了一眼她的胸-部,許南川笑得魔魅不明,她不客氣的拍了他的額頭,他這才嚴肅起來,「放心吧,我會安排好的,那個……向惜……」他意味深長的喚著她的名字,眸底除了好笑的戲謔,還有讓她臉紅心跳的誘惑之光。」
「怎麼了?」她低頭,躲過他諄諄的注視。
她的退縮,成功的激起了他的探索**,他爬到了床上,壓進一步,他們兩個的句綠已經近得在一個呼吸的空間了,暖黃的燈色底下,他點漆般的瞳仁越發幽黑,眸光流轉,竟然讓她想到『月華如水』這四個字。
什麼亂七八糟的,她有些失重的感覺,然而,試問,無論是誰,在這樣的燈光下,對著這樣的眼神,還能有第二個答案嗎?
她本能的想再退,但她還是努力的克制住了,他低沉的聲音緩緩迸出一句大煞風景的話,「……我覺得……這裡夠大了。」帶著火焰般的溫度,他的眼光,落在她因為平躺而將衣服高高撐起的胸-部上。
頃刻間,『月華如水』沒了,在她面前的男人,純然一頭披著高雅人皮的色-狼!
「你!」她氣了,手指直指他的鼻尖。
他大口一張,不等她縮回,就準確的含住了,話音也變得模糊不清,偏偏又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性~~~~感,他用他空出來的手撥開她的領口,粉色的線衫下,露出底下雪白誘——人的渾圓,之間的溝-壑因為文-胸的擠壓而變得格外的深邃清晰,他大口的吞嚥著口水,黑沉的目光在下一刻充滿了邪肆的狂霸意味,勉強控制著所剩無幾的理智,跟她說笑,「我可是說真的哦,比以前大多了,喏,你看看,你這罩杯不是已經換成D了嗎?」
「滾!」
「好了好了,來,不要動,我們就這樣抱抱,好不好?」
「那你幹嘛脫我衣服?」她白他一眼,從走進這個門,他的手就沒有閒著,她一隻手被她壓在身邊,另外一隻手被他不停的吮~~~~吸著,麻-酥酥的癢滲透了她顫抖的心房,就連歎息都帶著呻~~~吟的成分,這丟臉的行為讓她的耳朵紅得要滴血,他卻已然不肯放過對她的調弄和折磨,壓抑的靈魂,已經沉睡了太久,就算不能要她,他也希望看到她動-情的一幕,似乎這樣,就能喂足他饑-渴的身體。
「阿川,別這樣,你說過……」
她躲藏著,好不容易縮回了手,他的唇和舌又靈巧的移到了她的高-聳,**的聲音很大,讓她更加的焦躁不安,他安慰著她,「放心,我不會做,就這樣,好不好?」
「你知道我受不了你的誘~~~~惑的!」
「那就讓自己接受,今天,我來服侍你!」他說著如此卑微的話語,她卻不能接受,「你說什麼啊?」
「噓噓,別動,我冷,你給我暖暖。」
「你身上熱得像火爐!你需要去沖冷水澡!啊唔唔,不要……」
那早已凸起的紅梅,堅~~~硬的頂~端被他重重的咬了一口,這刺激不是痛,而是更為孽心的堪比電擊的折磨,她大聲的尖叫。
「好狠的心!」他繼續咬她,眼底跳躍出小小火光般的笑意。
「……我是……為你……好。」
她幾乎要哭出來了,柔靜得不沾染一絲塵埃的臉放大在他眼底,隱隱的淚水含在眸子裡,點點滴滴,閃著光亮,在他眼中,這卻是另外一道風景,他的目光貪婪的在這具美妙的身體上逡巡,最後落在她纖細的小腳上,柔美得無法形容的腳形,小小的指甲半圓的翹著,腳尖因為受不了刺激而呈現粉粉的色澤,還可愛的微微的勾起,帶著她特有的嫵-媚和婉約風姿,她好美好美,這份美,帶著他所不熟悉的驚心動魄和撼動人心,此刻,他是慶幸的,幸虧,她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
「寶貝,你在顫抖,別怕,乖,閉上眼睛。」
周圍很靜,靜得只有他那華麗的聲線,彷彿要雕刻到人的靈魂深處。
他遵守自己的承諾,一直沒有做什麼過火的行為。
但是,他一直在吻她,他用了他靈巧得像是蛇一樣的舌頭,他用了他熾-熱得像是烙鐵一樣的手,從她的額頭開始,直到她的腳面,一寸都不放過。
他像是一頭身在熱帶草原裡躺在樹蔭下的獅子,閒適又高貴的姿態臥在那裡,用靈巧的舌頭梳理愛侶的皮毛,慢慢的,認真的,耐心的埋頭TIAN著,緊繃結實的腰肢擠進她的兩~~腿之間,火辣辣的眼神,緊密的視線盯著她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每一個看似無法忍耐的動作,每一個請求又含著**的眼神,她欲罷不能了,他的呼吸已經已經亢奮不已,而且愈演愈烈,他需要停下!他需要去沖冷水澡!
他需要暫時緩和一下……仰面鬆鬆的躺倒在柔軟華麗的枕頭裡,他的表情是愉悅又飽受煎熬的。
突然之間身上的奇異感覺消失了,慕向惜有些失落,她傾身過來,半垂著細絨絨單薄的眼睫凝視著他,輕聲說,「你看起來……快要爆炸了……」她笑了,笑得勾魂攝魄,帶著她故意的嘲諷。
這樣調皮的她,讓他好笑,好吧,來個徹底的粉身碎骨吧!
他重新捲土重來,「寶貝,這樣,舒服嗎?」
「阿川,求你,不要再TIAN……」
「噓,放鬆,沒關係,乖!」
「嗯,唔唔……」
是的,他說過,要服侍她,要給她滿足的,怎麼可以輕易這樣退縮呢?
不!不可以!他是那麼迫不及待,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她在床上被他挑~~~逗得忘乎所以的放~~~~浪表情,聽她喉嚨裡夾雜著抽泣和哽咽的輕聲呢喃,看她得到莫大滿足之後受不住的渾身顫抖,抖得很脆弱,讓人想再多加點凌NUE……
放開了她小小的身體,他稍稍滑下一些,左手繞過腿彎輕托著她的TUN部,右手按著她反抗的手臂!
從上到下緊貼著她已經被汗水浸潤的皮膚濕漉漉的游~~走過她的臉頰和耳垂,在脆弱的鎖骨上流連忘返,啃~~~~咬著她緊張到聳起來的單薄肩胛骨,看她滿臉潮濕緋紅,一幅似乎快要昏厥過去的模樣,他終於離開了那些敏~~~~感的地帶,轉而去觀摩她細瘦脆弱的手腕,白玉陶瓷一樣光滑完美且沒有一絲皺紋痕跡的膝蓋,還有她圓滑的手臂大腿小腿,還有她鼓鼓的形狀極其優美的腹部……
聽她忘-情的一聲尖叫,他知道,她已經到了極限。
他也已經滿頭大汗淋漓了……
「寶貝,再被你折騰一次,我就要徹底完蛋了!」帶著微妙挑-逗的尾音在她耳邊輕聲廝-磨,很顯然,她還沒有從迷暈中清醒過來,只是輕輕的嘟囔著什麼他聽不清楚的話語,靈眸裡氤氳著霧氣,嫵-媚又誘~~~~人,他的喉結不自覺的滾動,他粗魯的箍住她的下巴,狂躁的堵住了她的嘴,纏住她的舌頭拖到自己嘴裡吸~~~~吮個過癮。
用盡全力,她推開了他,怨念他,「是你折騰我的!」
「看來還是很清醒的嘛!」他俯視著她,笑得十分邪-惡。
盯著他的眼睛,捧起他的臉,帶著鼻音輕聲說,「你的額頭很寬很光潔,你的眉毛很濃很黑,你的鼻樑很直很高,你的眼睛好漂亮,你的嘴唇好薄,你的下巴好硬-挺,看著它們就知道你是多麼危險的男人……」
「不怕被危險的男人吃得骨頭也不剩麼?」他輕易的握住了她的手,眸子裡跳躍著情動的火花,很少聽到她的讚美和感慨,今日,真是不容易啊!
「反正已經被你吃得差不多了……」她笑得撩-人……
熱度漸漸上來,他微喘著就要分開她的腿,「……你這是在玩火!」他惡狠狠的說!
「沒關係,反正我怕冷,有火更好……」她抱住他的頭,仰起臉,腿張得更開,她的表情無辜又可愛,帶著邀請的意味,卻有種好笑的期待,他懊惱的低咒,「你算準了我不敢對你怎樣了,是不是?」
她咯咯的笑,脆生生的嗓音帶著沙啞的曖昧,好不容易有一次機會可以耍耍她,她為什麼不好好抓住呢?哈哈,真好玩!
可是他刻意的橫衝直撞讓她忍不住尖叫,她不停的拍打他,喘著氣求饒,「好了好了,我錯了,我錯了,你別動了……」
「還敢挑釁嗎?」他咬著牙質問她。
「不敢了。」她像極了溫順的小動物,賴在他懷裡吃吃的笑,慢慢抬起頭直視著他近在咫尺的眼睛,用手指著他,一字一頓道,「你這裡面的笑意……好齷-齪……」
他帶著戲弄的心情,慢條斯理的撩開她的髮絲,漂亮又凌厲的眼神舔弄她的每一寸肌膚……
他揉——捏她耳垂的動作安撫又不懷好意,他的聲音寵溺無比,「跟我腦袋裡所想的事比起來,這個笑容算得上很純潔的了,怎麼,要不要聽我說出來,嗯?」
她輕笑著搖頭,空調吹過來的暖風讓她神智有些迷離了,恍惚之中腦海裡現出一片片的薰衣草花田,她在空氣中淡紫色調的香氛中笑起來,笑得滿身通紅,肚子也跟著有些不適,推了推身邊同樣沉迷在這溫馨裡的男人,她輕聲說,「把空調關掉吧。」
「不冷了嗎?」他明知故問。
她斜他一眼,被他這樣鬧了一通,誰還敢冷?就算冷,也不敢說出來啊。
他笑著起身去找遙控器,桌子上的手機卻在此刻響了起來,他不在意的看了一眼,直接冷著臉掛掉了,剛走回來,又響了,他再掛掉,她好奇的問,「誰啊,怎麼不接?」
「無聊的人!」
「哦。」她訥訥的應了一聲。
「寶貝,我餓了。」說著,他就趴過來對她一陣亂啃亂咬,她嬌笑著抱牢他的腦袋,不讓他亂動,對著他的額頭敷衍的親了一口,忙不迭的推開他,不忘記叮囑,「東西在冰箱裡,記得熱一下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