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安凝的抱怨,安皓謹無話可說,只是深吸一口氣,恢復了以往的笑容。
偷偷地看了看安皓謹,依然俊美,雖然一晚未眠,依然沒有半分睏意,眼睛亮亮的。
看到安皓謹的眼睛閃著疑惑,安凝急忙收斂目光,假裝沒看到,轉身走出房間,站在門口,盯著一株梅樹癡癡地看著。
看著安凝的反常表現,安皓謹認為安凝一定碰上了什麼可怕的東西,急忙出了房間,向月熹微的住處走去。
……
蘭陵宮內,童巖坐在一張躺椅上,看著月熹微給被控制的六人看病,另外卓一鳴滿頭白髮的坐到一張圈椅上,手裡端著茶,面無表情的看著茶。
「你們幾個沒事了,可以出宮回家了。」月熹微指著最先跑回來的五個人說。
而最後一個人,卻依舊艱難的喘息著,無力的用盡全力挺直腰,頭卻垂著。
看了看那個人,雙眼無神,月熹微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在下,梅斯勤,蒼墨人士。」梅斯勤無力地答道,只是幾句話,他就覺得十分累,喘息著。
看到這種情況,月熹微歎了口氣,「梅公子,你的身體太弱,本王已經盡力了。」
看到月熹微歉意的說著,態度一點兒也沒有因為身份的尊貴而有半點兒的不屑,梅斯勤搖搖頭,「命該如此,月王不必介懷。」
聽到梅斯勤的話,安皓謹瞬間飄到月熹微的身邊,看了看卓一鳴。
「他怎麼樣了?」安皓謹淡淡的問。
看到安皓謹,卓一鳴起身,「參見王爺。」
「免禮!」安皓謹擺了一下手。
看到安皓謹期待答案,月熹微笑了,「沒有什麼,是他自己的身體狀況不太好。」
聽到月熹微的話,安皓謹抬眼看了看卓一鳴,月熹微一笑,「昨夜他們對峙的時候,卓護衛太過耗費心力,才會如此變化,雖然白髮,但是對身體不會有什麼影響。」
聽到月熹微的話,安皓謹點點頭,看了看卓一鳴,使了個眼色,卓一鳴急忙扶起梅斯勤走出蘭陵宮。
看著卓一鳴一夜白髮,安皓謹能想像安凝面對的是什麼人,但是依舊好奇,「月,凝兒遇到的是什麼人?」
「人?」月熹微疑惑的看著安皓謹,他記得他已經講過了,「他不是人,是魔,一定是誰不小心的打開了封印,而後依存在著某個東西存在。」
聽到這樣的話,安皓謹突然明白安凝講到的夢境,天上存在著一個惡魔,總也看不清樣子的原因了。
「凝兒,」安皓謹淡淡的啟口,眼神哀傷,「凝兒,很怕,一夜,手一直攥得緊緊的!」說完,安皓謹歎了口氣,「我從未見過她怕過什麼。」
聽到安皓謹的話,童巖的眉頭皺的緊緊地,微微深吸一口氣,「謹,不用擔心,我還沒有死。」
聽到童巖的話,安皓謹無奈的坐了下來,「是不是我們這些人都是為了這個才出生的?或者就是我們的宿命。」
看到安皓謹悠閒自得的表情沒有了,罩上了一層憂傷,月熹微淡淡的笑了,「我們一定會成功,不然我們還要重新輪迴。」看著安皓謹凝重的表情,月熹微笑了,「放心,一兩年之內,是不會有問題的,所以你就好好的珍惜這段平靜的日子吧。」
聽到月熹微的話,安皓謹放鬆了許多,「看來就是在與玉無雙的比拚上,費些心思了。」
聽到安皓謹的話,早在門口的安凝笑著說,「我已經派人跟玉無雙達成協議,戰爭中不能使用任何火等外界力量,這樣避免無所謂的傷亡。」
聽到安凝的話,安皓謹恢復了雍容笑意,「那就是擺明了比陣法,凝兒,你……」
不理會安皓謹,安凝笑了笑,「月哥哥,半月後隨我出征。」
贊同的點點頭,童巖起身,「三日後,千夜會陪同我出使天悅國,與問天商議歸順的事宜,這樣師丞相,也好早日料理民生問題。」
點點頭,安皓謹表示同意,「有水將軍制約那些臣子,師兄和師父兩人處理朝政,應該可以了。」
「還有你呢!」安凝特意指明,看了看安皓謹,無所謂的說,「你還想偷懶麼?」
聽到安凝的話,安皓謹疑惑的皺起了眉頭,「我必須上戰場!」
「你走了,防衛怎麼辦?」安凝故意刁難安皓謹,「你必須保證聖元國乃至天悅國的防衛沒有問題才行。」
聽到安凝的話,安皓謹剛要反駁,卻知道安凝說的是事實,張開的嘴,無奈的閉上。
看到這種情形月熹微淡淡的笑了,也不理會,和童巖悠閒地下棋。
……
站在悉蕊宮,安凝仰望著天空,幾朵薄薄的白雲飄過,月色瀰漫人間,是那樣的和諧。
準備好了燭台,梅逸淡淡的說,「主人,更衣吧。」
走到房內,安凝換上了喜服,上了妝,人顯得更為嬌艷,看著安凝的容顏,梅逸笑著說,「雖然西子很美,但是永遠也沒有主人這等韻味,和主人在一起每天都不一樣,一生都不會無聊。」
笑了笑,安凝起身,放下蓋頭,安凝慢慢的走出門外,等著安皓謹出現。
在書房裡忙著的安皓謹,依然在與大臣們商量著攻防的事情,菊寧等的有些不耐煩。
「各位大臣,今天就到這裡吧,明日再議。」菊寧忍不住開口。
看了看菊寧,又看了看安皓謹,所有的大臣都退了出去,菊寧急忙上前,給安皓謹換了衣服,和頭冠。
看到衣服和頭冠,都好似成親之用,安皓謹不明白的微微皺眉,卻依舊聽從安排的任憑菊寧梳妝。
太監端了水,菊寧急忙給安皓謹淨面,依照安皓謹的習慣,用了香料,一切妥當之後,看了看守在門外的蘭幽和竹疏,兩人會意,把安皓謹的眼睛蒙了上。
蘭幽和竹疏架著安皓謹的胳膊,一個點地飛起,又飛落。
看到幾人神神秘秘的樣子,安皓謹淡淡的笑著,任憑幾人擺佈,終於停了下來,安皓謹扯下眼罩,看著面前的人,安皓謹愣住了。
這時梅逸笑了笑,「一拜天地!」
看著安凝下跪,安皓謹機械地下跪,兩人一起磕頭,然後起身。
「二拜明月!」
這次安皓謹及其配合的和安凝一起下拜。
「夫妻對拜!」
安皓謹看著蓋頭下面的安凝,心情激動,兩人急忙跪倒對拜。
「永結同心,送入洞房!」
安皓謹拉著安凝手中的繡球,領著安凝走進房內,四下看了看,真的是喜房,安皓謹把安凝扶到床邊坐好,看著桌上的酒壺,安皓謹倒了兩杯酒,放好。
拿起稱解開蓋頭,安皓謹心中一驚,他見過安凝蓬頭垢面,見過安凝宮裝威嚴,見過安凝淡雅清新,此時這樣的如同一朵嬌羞的玫瑰花一般迷人。
「凝兒,你真美!」安皓謹找不到什麼好的詞語來形容此時的安凝,只好用了一個「美」字形容安凝。
聽到安皓謹只說了這麼一句沒有水平的話,安凝打趣的說,「大才子也有詞窮的時候!」
聽到安凝的話,安皓謹一點兒也不介意,反而拉著有些羞答答的安凝坐到桌前,「交杯酒!」
點點頭,兩人胳膊環繞,喝下一杯酒,安凝淡淡的笑了,這一刻原來讓人這麼激動,就算是她,一國之君,也會害羞。
看到安凝的樣子,安皓謹不知道該說什麼,拉著安凝的說,深情地叫了一聲,「凝兒……」看了看安凝的微微笑著絕美的容顏,安皓謹又說,「對不起,沒有給你個像樣的婚禮。」
「這樣就好。」安凝看了看安皓謹,一雙眼睛從未如此深情,安凝的心碰碰的跳著,貼到安皓謹的懷裡,「真希望,我們能如平常百姓那樣,能多一點兒時間在一起。」
聽到安凝的話,安皓謹明白,一切都是不可能的,「或許吧!」
牽著安凝的手,安皓謹收斂了雍容的笑容,微微地笑了,「娘子,歇息了。」
「奴家服侍相公歇息。」安凝學著安皓謹的語氣說。
安皓謹和安凝同時擺手,燈滅,紗帳垂下,頭冠擺放在床頭,頭髮都散了下來,兩個人的髮絲相交,脖頸相交,纏綿之至,呼吸交錯。
一次次纏綿,直到兩人疲憊,沒有著衣,兩個人抱在一起睡著了。
而後幾天,安凝除了朝政之外,多加了一向工作,就是無論多忙,都會和安皓謹單獨相處一會兒,不是賞月,就是看日落,或者像模像樣的和安皓謹釣魚,卻從來都沒有釣上魚。
雖然不是春天,安凝還是拉著安皓謹放風箏,由於小風箏不能帶人飛,就做了滑翔風箏,兩個人飛在天空中,看著美麗的世界,看著彼此真誠的笑容,在風箏飛向天空的時候,安凝和安皓謹吻在一起,那是他們的願望,能永遠相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