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能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我就嫁給你!」安凝沒有理會景皇,自飲一杯酒。
酒盡,安凝又放聲大笑,豪邁的男子都自愧不如,瞬間安凝眼神變得犀利,臉上卻帶著笑,盯著景皇,等待著答案。
早已經有了太子妃的景皇,還有很多小妾,而且安凝早已聽說,對於妻子,他總是遠望,而且從來沒有碰過那些女人。
這一點,一直也困擾著,所有人,甚至景王,也不解其中原因。
看著安凝的目光,冷冷的,浸入人心,他的心似乎漸漸冷了,漸漸的被凍住,可他微微皺眉,沒有看安凝,似乎用盡力全力說出,「但是我可以給你永遠都會是最重要的。」
擺擺手,安凝又喝了一杯,只是淡淡的笑著,「不稀罕!」
如果說這是個女子不能獨寵的世界,那麼她寧願江湖飄流一聲,期待下一世,會有人真心真的只愛她一人。
「其實我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答案,雖然景皇愚鈍,但也知道,你這樣的女子,豈能任人擺佈。」說完,景皇也喝了一杯酒。
冷冷一笑,看了看玉無雙,「其實月族之事,無雙早就和我議過,我也遵從無雙的決定。」
其實這個答案,安凝一點兒也不驚奇,凡事都是由玉無雙思謀的,如果玉無雙認為可以,就算是有異議,景皇都會同意,這兩個人的情意,不是誰三言兩語就能道盡的。
想到此處,安凝也就打消了拉一個打一個的想法,因為這裡的人只是在爭奪天下,好似下棋,根本不存在個人恩怨,只是相交深淺不一而已。
聽到景皇言歸正傳,所有人又對這個魯莽的人心生幾分敬佩,因為在座的所有人,都是聰慧過人的人,卻也多方顧忌,少了景皇率性而為的勇氣。
「姐夫,不管到什麼時候,我都不會傷害你,因為姐姐不希望你受傷害。」問天突然說話,而且說到了景皇的心裡。
對於他的太子妃,問天的姐姐,殷月公主本不喜歡這個傲氣的男子,但是後來發現,這個男人雖然傲,但是能聽得進意見,而且對她總是帶著愧疚,慢慢的殷月公主不知道自己是愛上了這個人,還是那種感覺,所以叮囑弟弟,不要傷害景皇,為了她,不要傷害景皇。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景皇淡淡的說,卻不看問天一眼。
聽到景皇的答案,問天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對於月族,我也沒有什麼可多說的。」
菜一道一道的上來,很快就要擺滿桌了,不知覺中,太陽已經接近地平線,想一個紅紅的球,伏在水中,只是球越來越沉,哪怕天邊的紅絲帶越來越多,也無濟於事。
「既然你們都不反對,那就解除對月族和風族的限制,讓他們有正常的生活。」安凝建議著。
聽到安凝的話,那種語氣,似乎是理所當然的的事情,好似根本不應該當回事一般。
「曉月,覺得可以?」藍千夜看向安凝,眼神幽藍。
「當然可以,雖然月族人犯罪可能影響大一些,但是不代表整個月族,更何況每個國家,每天犯罪的人有多少,大家都知道,這不是一樣的麼,總要一視同仁的!」
聽到安凝的話,安皓謹微微點頭,「我不反對!」
聽到安皓謹的話,安凝嘴角帶著微微笑意,看向玉無雙。
那雙淡然的眸子,有了亮光,隨即淡然的笑著,「我同意曉月姑娘的意見,我代表玉家,接觸對月族和風族的限制。」
看來玉無雙的心思,果然不可小視,不知道童巖和他相比,到底輸到那裡,而那個女諸葛師雲若又會比她強到那裡。
想到這裡,安凝發現那首詩裡,竟然就只有驚鴻這個名字,還是因為安皓謹而生,想到這裡就氣憤。
悄悄地怒了努嘴,用期盼的目光看向問天,「問天,你不多說,那就是同意,或者說,隨波逐流了。」
說道最後,安凝發現,自己調皮了十七年,恢復記憶了,也改不了這個毛病了。
說道最後,安凝發現,自己調皮了十七年,恢復記憶了,也改不了這個毛病了。
想到這裡,這麼正式的場合,安凝的嘴,微微憋了一下,期待的看著問天。
其實在安凝看來問天這裡最好說通,可是參雜著很多感情在裡面,安凝又不敢肯定了。
看著安凝,問天雙眼暗淡,「我同意!」
其實,安凝的意圖,她已經察覺了,他的心不會拒絕,不管理不理智,他都想達成她的意願。
「既然如此,那就有勞無雙起草釋限令,各國蓋印!」
聽到安凝的話,景皇皺了皺眉頭,「曉月,這裡只有兩國,聖元國誰來代表?」
沒等安凝說話,安皓謹微微一笑,「我想我們的會面,早就有人算到了,所以風公子才會出現在這裡,應該就是代表謹王爺來的,自然也就是代表聖元國了。」
所有人都看了看風行烈,點頭同意。
「清風公子說的是,國璽在此。」風行烈拿著盒子示意。
菊寧早已備好了金卷和筆,聽到安凝的命令,立即,放到桌上。
看了看準備好的東西,玉無雙淡然一笑,彷彿一切都是那樣平常,而景皇不會細緻的注意到這些。
拿起筆,玉無雙沾了沾墨汁,「這是松煙墨!」
松煙墨,墨帶淡淡清香,寫出來的字,經久耐保存,不怕水浸,平常人家是不會有的,只有皇家才能用。
沒有任何停止,玉無雙大筆一揮,六份詔書瞬間而成。
上邊分別蓋上了玉家的玉印,景皇的月澤印、問天的天悅印、風行烈帶來的聖元印。
蓋好印,安凝慢慢的輸了一口氣,看了看風行烈和月熹微,微微一笑,說不出的釋然。
這個過程,讓安凝一直緊繃著,生怕一家不同意,事情不能順利進行下去,卻沒想到,這個時候,所有人的心裡都在打這張牌,這樣,月族就不能出戰。